一锅架起，八方来财月落南墙
17.盛德四年（十七）
小
大
待精肉风干好后，秋无虞用汤勺在肉上浇了二两猪油，将虾放在猪肉上，一只虾一片肉敲扁，将其放进油锅煮熟。又熬了半斤菜油，将肉片放在铜勺内，使整片肉淋满油水。最后将肉片捞起，倒上酒酿，又在表面覆上蒸粉、葱、椒。
林遂川嗅了嗅那盘芙蓉粉蒸肉散发的香气，说：“这么香？”
她做菜太过投入，浑然不知林遂川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
“面煮好了？”
“嗯，快了。”
“奖励你吃第一口。”秋无虞递给林遂川一双筷子，又双手捧着芙蓉粉蒸肉放到他面前。
林遂川挑了其中一块，吹了一下，含在嘴里，反复品味。
“比起你们衙门的饭菜的如何呢？”
秋无虞一直很好奇，衙门的菜也多好吃。因为她去过林遂川的家，不像是会在家做饭的样子，但林遂川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她意料。
“将衙门做的菜和你想比，岂不是在侮辱你？”林遂川回想了一下，他只在衙门吃过两次饭，每一次都让他后悔莫及。他不止一次怀疑过衙门做菜的厨子的手是怎么长的，能将上好的食材做的那般难以下咽。
“想不到林捕头也这么喜欢花言巧语，惯会讨人开心。”秋无虞笑了笑，将那盘粉蒸芙蓉肉放到他手上，转身将方望津切的那盘豆腐拿了过来。
“那你喜欢听吗？我可以天天说给你听。”林遂川又将菜放到一边，靠近了一些。
秋无虞回过身来瞧着他，轻轻勾了勾他的下颌，真是完美的曲线。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柔声说：“好听的话谁不爱听，特别是从你这种有姿色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林遂川刚想伸手揽住她，她便转身回去面对着一盘乳白色的豆腐了。
秋无虞催他：“别愣着了，把菜端上桌，叫他们俩个吃饭。”
林遂川讪讪地收回手，轻叹了一声便端着菜走了。
“唉，男人啊。”
秋无虞看着那一盘切的七扭八歪的豆腐，心生不悦，发誓以后再也不让方望津进厨房了。
她刚将豆腐下锅，林遂川又进来了，直奔他那一锅面条。他仔细算了算，时候已到，连忙将清水面捞起。又用买回来的菜熬了一锅汤，将面放进汤里，洒上葱花香菜和调料，香气四溢。
“林家祖传的清水面，做的不比这秦氏面馆差哦，你要不要先尝尝？”
“很香，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本事。先拿过去吧，我等会儿去吃。”
秋无虞吸了口清水面的香气，发觉自己也饿了许久，胃里空荡荡的，只盼着早点做完这道菜去吃碗面。
“那等一下就凉了，我先帮你盛一碗吧，趁热吃。”
林遂川将面了满满一碗，端到秋无虞面前。秋无虞放下手里的话，尝了一口那碗面，确实是一流水平，清淡而不失其滋味，特别是汤汁与面，堪称完美融合。
“我没骗你吧？”林遂川见她吃得正香，微微露了些得意之色。
“不错，也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了，快端过去吧，你自己也多吃两碗。”秋无虞略微点头表示肯定，又立马催他。
待所有的菜都做好后，秋无虞才上桌吃饭。令她不解的是，芙蓉粉蒸肉还剩了半盘，她用筷子夹起尝了一块，除了凉了一些味道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合你们的口味？”
孟雨竹解释：“不是，林捕头不让我们多吃，叫我们给你留一点。”
“那也不用留这么多。”秋无虞扶额，她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肉。
秋无虞又往孟雨竹那碗面里加了不少肉，看得方望津口水直流，望眼欲穿。
“掌柜的，给我也吃点呗。我一共就吃了两片，小孟这么瘦，吃不了多少的。”方望津刚把筷子放到肉上，便被秋无虞拿筷子拦住了。
“你吃麻婆豆腐吧，我独家制作的。”说罢，便往林遂川碗里夹了块肉。
“哎，掌柜的，你不能这么偏心眼。”方望津嘟囔。
“你一天什么都不干少吃点怎么了？让你切个豆腐都切不好，你自己看看这豆腐大小。再说了，人家林捕头好歹煮了一锅面，小孟也在长身体，多吃点怎么了？”
方望津无言以对，只得又盛了一碗面，配着麻婆豆腐和虾仁吃了起来。其实在秋无虞没落座之前，那半盘肉便是他吃的。他之前在寺庙里，偶尔有点油水，也会去酒楼胡吃海喝一顿，但酒楼那些猪肉和面前这盘芙蓉粉蒸肉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他都不敢想，要是秋无虞亲自下厨，他们未来的生意会有多好。
见众人吃完放下碗筷之后，秋无虞干咳了两声，开口说道：“接下来，召开我们的第一次会议，林捕头也不是外人，就不用回避了。”
“会议主要分三个方面进行，第一个方面，就是我们的店名，第二个方面主要的经营方向，第三个方面就是你们的月钱和食宿问题。”
“店名呢，我已经有打算了，就叫旺德福，旺是兴旺之意，德是品德高尚之意，福代表福星高照我们店里，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孟雨竹和方望津二人连连摇头。
“那我们主要经营内容为火锅，有什么问题吗？”
“火锅？”孟雨竹和方望津二人异口同声地诧异道。
“我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先调好汤底，然后将各种肉和蔬菜放进一个锅里，最后在锅下起火，懂了吗？”
方望津第一个反对：“掌柜的，为什么不做菜，就您这厨艺，随便炒两盘菜，方圆百里都有人闻着味来啊。”
“那后厨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们两个都不会做菜，我一个一天能做几道菜？想累死我不成？而且我这是独家手艺，不随便外传，也趁早打消让我收几个徒弟的念头。”
“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方望津面露难色，犹豫说道。
“可以是可以，你要是确定了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以后你想再来可就没这个机会了。”秋无虞跟他挑明，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开火锅店的，若是他不想合作，现在退出也比做了一段时间再退出要好的多。
“别呀，我开玩笑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主要是这东西咱也没吃过，不知道别人买账不买账？”
“那过两日，我打口锅，熬一些底料，你先尝尝？”秋无虞眼睛转了转，其实她知道方望津所言在理，这毕竟不是现代，人人都吃火锅，她没法预测古人对火锅的接受度能不能支持她经营这家店。
“可以。”方望津想着，她做菜和酿酒都是一流水平，火锅虽然他没吃过，又能差到哪里去，便咬咬牙答应下来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林遂川突然说：“我不同意。”
“林捕头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无虞还记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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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大牢里说过的话吗？”
秋无虞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那日她刚来到这个时代，林遂川将她放了出去，她答应要请林遂川吃一顿火锅。
“林捕头，您先吃，这第一口谁敢跟你抢我就跟谁急。”秋无虞又看了看孟雨竹，发现她一直坐在那里，甚是安静，便问：“小孟有问题吗？”
孟雨竹笑着摇了摇头。
“第三件事，应该是你最关心的事了，方望津。”
一听见钱这个字眼，方望津眼里冒光，但嘴上还是说着：“嘿嘿，谈钱多见外啊，咱们都是一家人。”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样吧，我今天先口头说，明天买一些纸笔，写在纸上明文规定，当店规。”
“小孟先负责店内的洒扫工作吧，一个月六钱。方望津也负责接待客人吧，一个月六钱，但我每年年底给你二两银子，当年终奖。店里不知道生意如何，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开门营业，就先暂定这些吧，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每个月开一次会商讨这些问题。”
“然后住宿的问题，刚好三间房，先各一间吧。然后吃饭就在店里吃，不额外扣钱。这段时间是我亲自下厨，我做什么就吃什么，别挑了。”
“好！”方望津算了一下，自己白吃白住一年，便不止十两银子了，更何况每月还有额外的月钱拿。即使生意不好，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秋无虞下一句便说：“若是三个月内店里的生意没气色，你们的月钱就减半，你的年终奖也减半，我们日常饮食里，一周见一次荤腥。”
秋无虞有些头疼，这是她第一次独立经营火锅店，在家的时候，也只是看着父亲或是雇的员工怎么做，真要自己独立经营的时候，还是有许多困难。
待晚间散会后，孟雨竹和方望津各回各屋休息，屋里只剩下秋无虞和林遂川二人。
“我每天都能抽出时间，来店里帮你，不然万一生意好，你们三人也忙不过来。”
秋无虞推辞道：“别呀，这多不好意思，还是公务要紧，耽误了衙门的事，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吃饭的时候过来就行。不过我的厨艺，可能还比不上你自己做的。”
林遂川喝了口水，说：“怎么会？我看你这店里还缺个账房先生，要不我来做？”
秋无虞差点把刚喝的水喷出来，心道他在开什么玩笑，要是衙门突然有事找不见人，最后发现他躲在旺德福算账，岂不是说不清了？
“不行不行。”秋无虞连忙摇头拒绝。
“怎么不行？或者我去做菜，你来算账吧，这样你也不用太辛苦。”
“不妥不妥。”
“我不要月钱。”
“这可不是钱的问题。”
“我心里有数，不会耽误你的。”林遂川还是坚持道。
秋无虞拧不过他，还是同意了，不过这样也好，店里多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也能帮忙分担许多工作。
睡觉的时候，秋无虞觉得枕头不舒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突然听见外面有阵敲门声。她又穿好衣服下床开了门。
见是孟雨竹，便将她拉进屋里。
“我想跟你睡。”孟雨竹说。
“那你睡里面吧。”秋无虞又重新躺回床上，左右睡不着，便和孟雨竹闲聊：“你觉得林捕头这人怎么样？”
孟雨竹转过来，问她：“你喜欢他吗？”
林遂川嗅了嗅那盘芙蓉粉蒸肉散发的香气，说：“这么香？”
她做菜太过投入，浑然不知林遂川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
“面煮好了？”
“嗯，快了。”
“奖励你吃第一口。”秋无虞递给林遂川一双筷子，又双手捧着芙蓉粉蒸肉放到他面前。
林遂川挑了其中一块，吹了一下，含在嘴里，反复品味。
“比起你们衙门的饭菜的如何呢？”
秋无虞一直很好奇，衙门的菜也多好吃。因为她去过林遂川的家，不像是会在家做饭的样子，但林遂川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她意料。
“将衙门做的菜和你想比，岂不是在侮辱你？”林遂川回想了一下，他只在衙门吃过两次饭，每一次都让他后悔莫及。他不止一次怀疑过衙门做菜的厨子的手是怎么长的，能将上好的食材做的那般难以下咽。
“想不到林捕头也这么喜欢花言巧语，惯会讨人开心。”秋无虞笑了笑，将那盘粉蒸芙蓉肉放到他手上，转身将方望津切的那盘豆腐拿了过来。
“那你喜欢听吗？我可以天天说给你听。”林遂川又将菜放到一边，靠近了一些。
秋无虞回过身来瞧着他，轻轻勾了勾他的下颌，真是完美的曲线。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柔声说：“好听的话谁不爱听，特别是从你这种有姿色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林遂川刚想伸手揽住她，她便转身回去面对着一盘乳白色的豆腐了。
秋无虞催他：“别愣着了，把菜端上桌，叫他们俩个吃饭。”
林遂川讪讪地收回手，轻叹了一声便端着菜走了。
“唉，男人啊。”
秋无虞看着那一盘切的七扭八歪的豆腐，心生不悦，发誓以后再也不让方望津进厨房了。
她刚将豆腐下锅，林遂川又进来了，直奔他那一锅面条。他仔细算了算，时候已到，连忙将清水面捞起。又用买回来的菜熬了一锅汤，将面放进汤里，洒上葱花香菜和调料，香气四溢。
“林家祖传的清水面，做的不比这秦氏面馆差哦，你要不要先尝尝？”
“很香，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本事。先拿过去吧，我等会儿去吃。”
秋无虞吸了口清水面的香气，发觉自己也饿了许久，胃里空荡荡的，只盼着早点做完这道菜去吃碗面。
“那等一下就凉了，我先帮你盛一碗吧，趁热吃。”
林遂川将面了满满一碗，端到秋无虞面前。秋无虞放下手里的话，尝了一口那碗面，确实是一流水平，清淡而不失其滋味，特别是汤汁与面，堪称完美融合。
“我没骗你吧？”林遂川见她吃得正香，微微露了些得意之色。
“不错，也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了，快端过去吧，你自己也多吃两碗。”秋无虞略微点头表示肯定，又立马催他。
待所有的菜都做好后，秋无虞才上桌吃饭。令她不解的是，芙蓉粉蒸肉还剩了半盘，她用筷子夹起尝了一块，除了凉了一些味道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合你们的口味？”
孟雨竹解释：“不是，林捕头不让我们多吃，叫我们给你留一点。”
“那也不用留这么多。”秋无虞扶额，她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肉。
秋无虞又往孟雨竹那碗面里加了不少肉，看得方望津口水直流，望眼欲穿。
“掌柜的，给我也吃点呗。我一共就吃了两片，小孟这么瘦，吃不了多少的。”方望津刚把筷子放到肉上，便被秋无虞拿筷子拦住了。
“你吃麻婆豆腐吧，我独家制作的。”说罢，便往林遂川碗里夹了块肉。
“哎，掌柜的，你不能这么偏心眼。”方望津嘟囔。
“你一天什么都不干少吃点怎么了？让你切个豆腐都切不好，你自己看看这豆腐大小。再说了，人家林捕头好歹煮了一锅面，小孟也在长身体，多吃点怎么了？”
方望津无言以对，只得又盛了一碗面，配着麻婆豆腐和虾仁吃了起来。其实在秋无虞没落座之前，那半盘肉便是他吃的。他之前在寺庙里，偶尔有点油水，也会去酒楼胡吃海喝一顿，但酒楼那些猪肉和面前这盘芙蓉粉蒸肉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他都不敢想，要是秋无虞亲自下厨，他们未来的生意会有多好。
见众人吃完放下碗筷之后，秋无虞干咳了两声，开口说道：“接下来，召开我们的第一次会议，林捕头也不是外人，就不用回避了。”
“会议主要分三个方面进行，第一个方面，就是我们的店名，第二个方面主要的经营方向，第三个方面就是你们的月钱和食宿问题。”
“店名呢，我已经有打算了，就叫旺德福，旺是兴旺之意，德是品德高尚之意，福代表福星高照我们店里，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孟雨竹和方望津二人连连摇头。
“那我们主要经营内容为火锅，有什么问题吗？”
“火锅？”孟雨竹和方望津二人异口同声地诧异道。
“我简单解释一下，就是先调好汤底，然后将各种肉和蔬菜放进一个锅里，最后在锅下起火，懂了吗？”
方望津第一个反对：“掌柜的，为什么不做菜，就您这厨艺，随便炒两盘菜，方圆百里都有人闻着味来啊。”
“那后厨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们两个都不会做菜，我一个一天能做几道菜？想累死我不成？而且我这是独家手艺，不随便外传，也趁早打消让我收几个徒弟的念头。”
“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方望津面露难色，犹豫说道。
“可以是可以，你要是确定了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以后你想再来可就没这个机会了。”秋无虞跟他挑明，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开火锅店的，若是他不想合作，现在退出也比做了一段时间再退出要好的多。
“别呀，我开玩笑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主要是这东西咱也没吃过，不知道别人买账不买账？”
“那过两日，我打口锅，熬一些底料，你先尝尝？”秋无虞眼睛转了转，其实她知道方望津所言在理，这毕竟不是现代，人人都吃火锅，她没法预测古人对火锅的接受度能不能支持她经营这家店。
“可以。”方望津想着，她做菜和酿酒都是一流水平，火锅虽然他没吃过，又能差到哪里去，便咬咬牙答应下来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林遂川突然说：“我不同意。”
“林捕头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无虞还记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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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无虞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那日她刚来到这个时代，林遂川将她放了出去，她答应要请林遂川吃一顿火锅。
“林捕头，您先吃，这第一口谁敢跟你抢我就跟谁急。”秋无虞又看了看孟雨竹，发现她一直坐在那里，甚是安静，便问：“小孟有问题吗？”
孟雨竹笑着摇了摇头。
“第三件事，应该是你最关心的事了，方望津。”
一听见钱这个字眼，方望津眼里冒光，但嘴上还是说着：“嘿嘿，谈钱多见外啊，咱们都是一家人。”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这样吧，我今天先口头说，明天买一些纸笔，写在纸上明文规定，当店规。”
“小孟先负责店内的洒扫工作吧，一个月六钱。方望津也负责接待客人吧，一个月六钱，但我每年年底给你二两银子，当年终奖。店里不知道生意如何，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开门营业，就先暂定这些吧，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每个月开一次会商讨这些问题。”
“然后住宿的问题，刚好三间房，先各一间吧。然后吃饭就在店里吃，不额外扣钱。这段时间是我亲自下厨，我做什么就吃什么，别挑了。”
“好！”方望津算了一下，自己白吃白住一年，便不止十两银子了，更何况每月还有额外的月钱拿。即使生意不好，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秋无虞下一句便说：“若是三个月内店里的生意没气色，你们的月钱就减半，你的年终奖也减半，我们日常饮食里，一周见一次荤腥。”
秋无虞有些头疼，这是她第一次独立经营火锅店，在家的时候，也只是看着父亲或是雇的员工怎么做，真要自己独立经营的时候，还是有许多困难。
待晚间散会后，孟雨竹和方望津各回各屋休息，屋里只剩下秋无虞和林遂川二人。
“我每天都能抽出时间，来店里帮你，不然万一生意好，你们三人也忙不过来。”
秋无虞推辞道：“别呀，这多不好意思，还是公务要紧，耽误了衙门的事，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吃饭的时候过来就行。不过我的厨艺，可能还比不上你自己做的。”
林遂川喝了口水，说：“怎么会？我看你这店里还缺个账房先生，要不我来做？”
秋无虞差点把刚喝的水喷出来，心道他在开什么玩笑，要是衙门突然有事找不见人，最后发现他躲在旺德福算账，岂不是说不清了？
“不行不行。”秋无虞连忙摇头拒绝。
“怎么不行？或者我去做菜，你来算账吧，这样你也不用太辛苦。”
“不妥不妥。”
“我不要月钱。”
“这可不是钱的问题。”
“我心里有数，不会耽误你的。”林遂川还是坚持道。
秋无虞拧不过他，还是同意了，不过这样也好，店里多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也能帮忙分担许多工作。
睡觉的时候，秋无虞觉得枕头不舒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突然听见外面有阵敲门声。她又穿好衣服下床开了门。
见是孟雨竹，便将她拉进屋里。
“我想跟你睡。”孟雨竹说。
“那你睡里面吧。”秋无虞又重新躺回床上，左右睡不着，便和孟雨竹闲聊：“你觉得林捕头这人怎么样？”
孟雨竹转过来，问她：“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