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引发新一轮碾压

不远处陆续显现的武者身影中,五道暗红劲装格外醒目。

“天助我也!”辛晏狞笑着捏碎掌中松果,木屑簌簌飘落:“没了那戴面具的走狗护着,看你怎么死!”四名扈从默契散开,将退路封死。

观战者窃窃私语:“那青衣小子怕是要遭殃,辛家五虎合击之术在同等境界难逢敌手……”话音未落,却见沈靖安随手折下松枝,青芒流转间竟凝成三尺剑形。

“武境试炼中受的伤痛与外界无二,那小子待会儿怕是要嚎啕求饶了。”

“真够惨的!”

观战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唏嘘,有人冲守在外围的萧星魂嚷道:“你家主子都要被揍趴下了,还不进去护主?”

青衣侍从抱臂冷笑:“主上何需旁人相助?”

“怕不是腿软了吧?之前在主人跟前倒是威风得很!”人群里爆出哄笑,几个痞气的武者故意拉长声调,“摊上这种怂包随从,也算他倒霉!”

试炼幻境内,辛晏剑柄敲击着青石板:“给你三个数下跪求饶,否则。”

“且慢。”

沈靖安突然抬手打断,玄色劲装下摆无风自动。

辛晏顿时露出豺狼般的狞笑:“终于知道怕了?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呢!”

倚在青铜柱上的叶衣霜指尖轻点朱唇,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让整个武盟都摸不透底细的年轻人。

“你就这么笃定能拿捏我?”沈靖安指节发出清脆爆响。

辛晏怔了怔,没料到对方此刻还能如此镇定。

身后十二名铁卫面面相觑,这场景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判。

当裹挟着真气的铁拳破空而来时,沈靖安身形突然模糊。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辛晏的手腕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暴起的青筋在古铜色皮肤下突突跳动。

“怎可能……”辛晏瞳孔剧烈收缩,他灌注十成真元的拳头竟像陷入泥潭。

沈靖安手腕轻抖,众人耳畔炸开金石相撞的闷响,辛晏整个人被抡成圆弧,脊背生生砸碎三尺青砖,蛛网般的裂痕在幻境地面疯狂蔓延。

“护驾!”

铁卫们这才惊醒,刀剑出鞘声连成一片寒光。

烟尘中缓缓直起身的沈靖安甩了甩手腕,玄铁护腕在阳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四道劲风从不同方向袭来,沈靖安瞳孔微缩身形急旋。

最先欺近的灰衣武者拳锋已至面门,却见沈靖安五指如钢钳般扣住其腕骨,肌肉虬结的手臂青筋暴起。

“喀啦啦”的骨裂声里,整条臂膀竟被生生撕扯而下,鲜血如瀑喷洒在黄沙地面。

未等惨叫声落地,沈靖安化掌为刀直贯第二人天灵。

指节没入颅骨三寸,那武者双目暴凸,暗红血沫自七窍喷涌而出,瘫软的身躯在沙地上拖出蜿蜒血痕。

破空声骤然炸响,第三人袖中寒芒直取后心。

沈靖安却似背后生眼,反手擒住偷袭者咽喉,指尖真气吞吐间喉骨应声碎裂。

那具扭曲躯体如破布般被甩出,在岩壁上撞出蛛网裂痕。

余下二人骇然后撤,却被沈靖安鬼魅般的身形截断退路。

玄色衣袂翻卷如墨云,右掌贯透第四人胸膛时竟带出半截森白脊椎,淋漓血肉在空中划出猩红弧线。

最后那名武者尚未及格挡,颅顶便遭重击塌陷,红白浆液顺着青石板缝隙缓缓流淌。

围观者喉头发紧,他们分明感应到幻境内众人修为皆被压制在先天境三重。

可那玄衣青年举手投足间,竟将同阶武者当作草芥收割!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辛晏披头散发从碎石堆中爬起,锦袍沾满血污。

他掌心凝聚的赤色罡气尚未成形,眼前忽有残影掠过。

沈靖安的玄铁战靴重重踏在其面门,粗糙的靴底深陷口腔,生生将咒骂与碎齿碾入咽喉。

沙尘混杂着血水,在辛晏扭曲的面庞上糊成狰狞图腾。

血色残阳下,青铜重靴如烙铁般嵌进辛晏面门。

围观者喉结滚动着发不出声,他们见证过沈靖安连斩四名辛家高手,却未料这位玄衣青年竟用如此原始的方式折辱圣地天骄。

“以通玄境初期连跨三阶破敌……”紫袍修士的剑穗不住颤动,指节因握剑过紧而泛白。

他身侧的同门早已后退半步,仿佛要逃离空气中弥漫的森寒杀意。

辛晏深陷的土坑已形成碗状凹陷,每次挣扎都会引发新一轮碾压。

沈靖安足尖精准点在对方眉弓位置,玄铁靴底纹路清晰印在皮肉间。

当第七次颅骨撞击岩层的闷响传来,终于有锦袍修士拨开人群。

“阁下既已夺其尊严,何不……”王焕之话音未落,忽觉喉间窜入冰锥般的目光。

“方才他断人筋骨时,阁下袖中玉箫可曾鸣响?”沈靖安振袖带起罡风,腰间断刃嗡鸣着划出半圆,“此刻倒想当和事佬?”

王焕之鎏金冠冕应声碎裂,整个人如断线纸鸢撞向十丈外的古柏。

树冠间惊飞的寒鸦掠过他扭曲的脖颈,血色顺着焦黑树皮蜿蜒成符。

空气突然凝固得像块寒冰。

辛晏踉跄着从血泊中爬起,右脸还印着鞋底纹路。

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我要把你剁成肉酱!”话音未落,沈靖安的手已经扣住他的肩胛骨。

“撕拉。”

筋肉分离的声响令人牙酸,整条胳膊像扯鸡翅般被拽离躯体。

血箭喷溅在幻境结界上,绘出狰狞的泼墨画。

沈靖安的手指又搭上另一侧肩头,轻轻一拧,骨骼瞬间扭成麻花状。

“你刚才说要让我生不如死?”沈靖安甩了甩手上的血珠。

辛晏的惨叫戛然而止,咽喉突然被铁钳般的手掌锁住。

沈靖安周身气劲震荡,两条腿化作血雾的刹那,头颅如蹴鞠般飞向天际。

残破的躯体重重砸落时,地面蔓开妖异的血莲。

观战者们集体失声,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游戏规则是只留胜者。”

沈靖安擦拭着指尖,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你们自行了断,还是需要帮忙?”

“砰砰砰!”

此起彼伏的闷响中,十余具身躯接连栽倒。

唯有叶衣霜攥着衣角后退半步,贝齿将下唇咬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