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人和人还是要相处之后才知道的
"嗯哼？"乔楚覃指尖在她面颊流连，突然话锋一转："那咱俩婚礼呢？是等吉阳家装修好，还是......"
"等念念他们冬训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他作乱的手，"我们出国拍婚礼电影吧？就像《罗马假日》那种质感，在仪式上播放。"
"你不穿婚纱？"乔楚覃捏她虎口。
"穿啊！"苏怡笙笑着挣开，"在埃菲尔铁塔穿缎面，圣托里尼穿鱼尾裙......"
乔楚覃点头，目光已经穿过她望向远方："可以吉阳办传统仪式，华京办派对场。"突然眼睛一亮，"要不要去我们拿过冠军的城市取景？当年比赛都没好好看过那些地方。"
"嗯~"她鼻音带着奶糖般的甜腻，"正好弥补你总说欠我的蜜月。"
"那我做攻略？"
"嗯呢～"苏怡笙调皮地眨眨眼，故意板起脸做了个夸张的鬼脸，"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哦！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偷溜出去喝酒..."她故意拖长尾音，手指威胁性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乔楚覃被她这副管家婆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眼角笑纹舒展开来，颧骨高高扬起，像两弯新月。
"保证百分之两百服从指挥，连酒瓶子都不看一眼。"
“真的？”
“当然！”
午饭后，苏怡笙匆匆去取快递。当她拆开包装拿出新手环时，乔楚覃好奇地凑过来："怎么又买一个？"
"这样你才能放心呀～"她灵巧地将手环扣在纤细的手腕上，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之前那个不是坏了吗？省得你整天抱着结婚证当gps。"
她促狭地瞄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狡黠的笑意。
乔楚覃鼻腔里溢出两声闷哼，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啧啧，心疼我嗷？"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戴手环的位置，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温柔。
“心疼那结婚证~”
“没良心的小祖宗！”
两日后，苏怡笙准时前往北西报到。
华京训练馆的灯光照亮了傍晚的场地，郝友其擦了擦汗，瞟了眼墙上的时钟，凑到乔楚覃身边。"乔指，"他拖长声调，"这段时间我们是不是又要开始加班加点训练了？"
乔楚覃头也不抬地整理记录本，笔尖在纸上刷刷作响。"为啥这么说？"他终于抬眼，"你俩的腿是绑在我身上了还是怎么着？"
一旁瘫坐在地上的德岐像条搁浅的鱼，发出哀嚎："乔指，咱能先解决温饱问题吗？"他夸张地摸着肚子，"我感觉再不吃东西就要当场表演一个饿晕特技了！"
这时吴泛推门而入，恰好听见这番对话。"哟，"他挑眉笑道，"你们乔指这是苛待运动员啊？"说着走到乔楚覃身旁，熟络地搭上他肩膀，"走吧，笙笙不在，咱俩搭伙吃饭去？"
"你不用回家陪安琪？"乔楚覃合上记录本。
"她回吉阳了。"吴泛耸耸肩，"她以前的启蒙教练搞了个俱乐部，请她回去撑场面。"
"嗯？"乔楚覃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行啦，别嗯了，"吴泛推着他往外走，"咱俩随便对付一口？"
"成。"乔楚覃顺手抓起外套，突然想起什么，"秦毅呢？"
"盯装修去了。"吴泛已经拉开训练馆的大门。
郝友其和德岐目送两人勾肩搭背地离开，对视一眼。郝友其压低声音："说真的，在苏指回来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俩是一对儿。"
德岐拍拍裤子站起来，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不是嘛！"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现在还是吃饭要紧，咱俩周末还加训啊？"
“这周不行，这周我要去看苗念。”
德岐翻了个白眼，“行，你都快成北西的了！”
这日周末，苗念一如既往的加训。
永鹏看着训练馆里，来的比自己还早的人，不禁有些佩服。“念念？”
苗念微微扬首打了招呼，“早上好~”
“你来这么早，苏指昨天说让我和你对练一下直板。没想到，我还迟到了~”
苗念截停手里的小白球，摇了摇头，轻笑道：“是我来的早，想着来热一下身。辛苦永鹏，哥，来陪我练球~”
“你是不是不习惯喊人哥哥？”永鹏挠了挠后脑勺，“其实可以直接喊我永鹏的，咱俩也差不了多少，一个月左右！”
苗念赧然，“那也是大一个月呢！”
球网两侧的距离似乎比并肩而立更让人自在。白色小球在两人之间划出流畅的弧线。
"哎呀，你挑打中线很好啊！"苗念的球拍在晨光中闪过一道银芒。
永鹏扯了扯嘴角，喉结微微滚动："上回我确实没配过混双，让你受苦了~"
"受苦谈不上，"她用手背蹭了下鼻尖，汗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但确实窝火了一下！"
永鹏走向场边的训练包，手指在拉链上停顿了一瞬。他转身时，看见苗念正用拍面轻轻颠着球，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看你和苏指都挺爱吃这个的，"他递出包装精致的果冻，"给你当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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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程买的吗？这个牌子......"她的睫毛忽闪，像受惊的蝶翼。"代购买的，"永鹏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指尖，"我上回看到你掉眼泪了。"
"那我不客气喽~"她撕开包装的声响清脆悦耳。
球馆里只剩下球鞋摩擦地板的声响和小球撞击球拍的节奏。
永鹏望着对面专注少女——她每次接球时都会不自觉地抿唇，得分时眼睛会先于嘴角弯起，失误时则会轻轻咬住下唇。
这样真实的反应让每一句对话都自然流淌，永远不会冷场。
"郝友其对你很好吧？"永鹏突然问道，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其哥么？"苗念吸着果冻，腮帮微微鼓起，像只贪食的松鼠。"他对我很好，不过偶尔他也能被我气的跳脚。"
"跟我气你一样？"永鹏不自觉地向前倾身。
苗念歪了歪头，脸颊边的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晨光中镀上一层蜜糖色的光晕："可能吧，我刚练混双的时候，都跟不上他......"
"我听过一队的师兄们说，"永鹏不自觉地往她身边凑近了些，"他脾气可不太好。"
苗念眨了眨眼睛，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不会吧，"她捏着果冻包装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人和人还是要相处之后才知道的~"
与此同时，郝友其的黑色越野车，精准地停进了北西训练基地的停车位。
他划开手机锁屏，置顶聊天框里苗念的回复简简单单：【今早在一馆加练~】
后面跟着个小小的笑脸emoji。
"倒是挺积极。"他轻笑出声，指腹不自觉地摩挲着屏幕上的那个笑脸。晨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硬朗的轮廓。
推开一馆的大门，此起彼伏的击球声立即涌进耳膜。
场馆里人影绰绰，但他还是一眼就锁定了那个角落——苗念和永鹏肩并肩盘坐在地板上。
永鹏侧脸的线条在顶灯下格外清晰，而那双眼睛里盛满的笑意让郝友其胸口猛地一窒。
他清晰的看见永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苗念带笑的眉眼间。
郝友其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车钥匙，金属齿痕深深陷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念念！”
他扬了扬声音，引得二人瞬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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