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我若喜小狗呢?
贾珍冷静了下来。搜索本文首发: 我的书城网
坐在那里喘着粗气,一言不发,看着地上的贾蓉眼中全是厌恶。
李素走过去捡起了一个布娃娃,翻了翻,见到了上面贾珍的名讳和生辰八字,还有密密麻麻的针。
戳的位置除了脸就是下身,针都挤不下了。
“厌胜之术?”
贾珍瞧了一眼李素,指着贾蓉恨道:“就是这球囊的咒我,怪不得我一直不好,怪不得,老子去岁出了那么多事,定是这球囊的在背后搞鬼!”
“大哥,蓉哥儿能有这么大能耐?”
“你不信?”
贾珍有些急眼。
“信,信,如今这宴席就先散了吧,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我看老太君那边儿,也没心思再饮宴了。”
“麻烦二弟安排一下,我的脸好像又裂了,疼。”
李素笑着点头。
转身找贾赦、贾政,只见贾赦在那冷眼不语,贾政已经离席而去了。
“赦大伯,要不您跟老太君说说,先散了席?”
“哼,你自去,珍侄儿不当人子!”
“怎么?”
“他欠的丧棚银子竟然不还?还有这道理么?刚才当着族老就抵死不认账。还说老子咒他,这明明是他儿子咒他!”
这时候郎中来了,看了看贾蓉就起身道:“珍大老爷,不用等太医了,节哀!”
死了!
贾蓉死了,贾珍随后也被顺天府带走了。
报案人,李无色。
李素把贾敏和黛玉送回了林府,本来欲留黛玉的贾母,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提了一句,见贾敏拒绝就没有强留。
现在摆在贾母面前的是另一件事儿,她暂时顾不得黛玉了。
贾蓉一死,贾珍若能出狱还好,若判了罪必然被削爵,爵位不能丢。
那么紧要的就是要找一个承爵人。
宝玉!
那么如何让宝玉能够承爵?
这事儿就头疼了,宝玉和贾珍一个辈分,贾珍若去爵位落在同宗兄弟身上,就面临两难的问题,其一是神京八房的其他六房要同意才行,因为宁国是长房,继承的不止爵位还有族长。
其次是皇帝要同意,爵位出于皇家,贾母不敢保证自己去大明宫求太上皇,是不是就能达成目的。
假如贾珍要是同意是不是就好一些,比如和宝玉结拜?
不对,还有贾敬,假若让宝玉过继到贾敬膝下,好像就有了法理。
贾母看向贾赦:“你到都外玄真观请敬侄儿来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我去?”
“对,你亲自去,下人去,他未必会回来,皇帝的位子越稳,他越不敢露面。”
贾赦不情愿,这大冷天的跑那么远:“让二弟去吧,他年轻。”
“鸳鸯,你跟他说。”
鸳鸯犹豫了一下:“大老爷,太太逼的丫鬟金钏儿投井了,老爷去忙这事儿了。”
贾赦眼睛一亮:“额?鸳鸯,你跟大老爷说说,金钏儿为何投井?”
贾母怒了:“你快走,别来招惹我的丫头,想知道,自己打听去!”
贾赦讪讪而退。
李素把贾敏她们送回家,又回了宁国府,他有大事儿要办。
到了天香楼。
进了门,秦可卿哭着一水儿的扑了过来,她忽然没了丈夫,虽然这个丈夫姓贾也很假,但名义上法理上都是真的。
若贾珍回来身子好了,没了这么个法理遮挡,更会肆无忌惮,虽然有李素护着,但麻烦和害怕就好像乌云笼罩在她心头。
若贾珍回不来,府里有了新的承爵人,她在这府里就尴尬了,此时正是需要李素安慰的时候。
“老爷~奴家以后怎么办?”
“我送表姐一个将军。”
“什么将军?”
“承爵人,蓉哥儿的遗腹子。”
秦可卿不信:“老爷莫要哄我,这,这怎么能说有就有的啊?”
李素吻她,噙了噙她水润的唇瓣:“若是往日必是不敢这么确定,甚至下午时候都不行,现在是真的行了。”
见李素说的这么肯定,秦可卿只能相信,忽然她又想起另一件事儿,眼角儿含媚:“那,那下午都弄了,现在还行么?”
“表姐。”
“嗯。”
“叫二叔。”
“二叔。”
这一句好似一个开关,秦可卿身子开始发软,同时顿时更感觉到,对面的人又热又冲。
黛玉替她烦神的混乱辈分,竟然就搅起了一江春水。
李素再一次感觉到了新得技能的强大,脑子里竟然有感应,或者叫回应,冥冥之中就知晓成了,一个男丁,而且按照他的想法避开了表亲结合之恶。
“真的成了?”
秦可卿捧腹。
“一个小将军已经在了,其实我更喜欢女儿,这次是不得已。”
“奴家不喜女儿。”
李素
批评她:“这重男轻女要不得,你自己都是女儿。”
“若不是因为老爷,奴家恨不得是男儿身呢。”
“因为我?”
“嗯,老爷喜我。”
李素托起她的下巴:“我喜欢什么,你就做什么?”
“嗯。”
“我若喜小狗呢?”
“汪。”
三品爵威烈将军杀子!
第二日,这事儿便传遍了京中,了解到原因后,百官勋贵都对宁国府这爷俩儿嗤之以鼻,儿不孝,父不贤,一窝子混账。
雍和帝在西暖阁也是这样骂的。
但他心里是喜的,四王八公若都是这般王八蛋,他就省心了。
“按律,贾珍应该如何判?”
顺天府知府,大理寺卿、忠顺王、刘峦都在列,大理寺卿还未说话,刘峦先开口了:“陛下,如此恶行,应斩立决!”
忠顺王反对:“不,不,刘督宪,不对,勋贵宗室杀子按律是圈禁、降级、罚俸等判法,没有死刑。”
“忠顺王此言差矣,此案乃本朝第一例勋贵杀子,当以重刑以儆效尤!”
“那贾蓉弑父在先,你怎么不说?”
忠顺王代表宗人府,代表贵族,不能让重刑落在自己这群人头上,开了先例,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大理寺卿反驳道:“厌胜之术纯属无稽之谈,子不语怪力乱神,那只是贾蓉在发泄父亲对他的虐待情绪。”
“呦呵……你当本王不读书么?子是不说,是远离,是不谈,并不是否定鬼神,还有,你们这些当官的读书的,不是最嫌恶的就是忤逆么?贾蓉忤逆!”
“贾蓉忤逆有因,他被贾珍捅了,谁家父亲会做这般禽兽之事?”
“只要有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忤逆了么?”
西暖阁吵了起来。
雍和帝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事不好处理,涉及父子关系,当今最大的父子关系就是自己。
所以处理贾珍的问题,已经不是贾珍的事儿了,是政治。
李素第二天一早出了宁国府。
回荣国府补觉。
到了府门口就见到一个丫鬟背着个包袱,跪在府门口磕头。
这是放出去了?还是犯错了?
忽然觉得不对了,那丫头起身后双目呆滞,随后就对着荣国府的柱子冲了过去,李素一把扯下自己的裘袍团了一下,就甩过去。
中!
只见这丫鬟一头就撞在了裘袍上,随后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茫然的晃了晃脑袋。
“什么事这么想不开?”
一旁的门子赶紧跑过来,破口就骂:“你这死就随便找地方死去,何必害我……“接着他看向李素:”回素大爷,这是太太房里的金钏儿,犯了偷盗,连累太太名声,昨日投井被救了上来,给了她银子让她走,谁知又来糟践咱府里的名声,素大爷,这您的裘袍。”
李素接过了门子捡起的裘袍,低头道:“金钏儿是吧,你把欠我的债还完再死,你应该不是个赖账的人吧!”
金钏儿面如死灰,抬头问道:“我何时欠了大爷的债?”
“你这丫头好不晓事,刚才我救了你一命,你欠我一条命,这人命债不是债?”
“是债,我这就还给大爷。”
说着就起了身,把包袱甩到了地上,向四周张望,随后就要对着另一条柱子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