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你是雄虫?

普利亚乱,星网上也乱。

雄保会封禁了大部分以军雌为主角的纯爱小说,引起了大量雌虫的不满,他们不仅对网站进行投诉,还对雄保会进行了抗议。

要知道,雄保会作为虫族数一数二的组织,一向最是让虫惧怕。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样。

那些对雄保会避之不及、恭敬无比的雌虫开始无视他们的威严,大声地诉说不公。这种行动,甚至蔓延到了线下,大批的雌虫举着牌子,要求解除对那些纯爱小说的封禁。

雄保会的大楼出现了大量的油漆和污泄物。

寒冷的天气限制住了这些气味的扩散,但是也为处理添加了难度,原本净白的墙面如今黑一块绿一块,十分难看。

雄保会的高层坐在会议室里,脸色阴沉。

“疯了!真是疯了!这些军雌到底想干什么?!不就是几本破烂小说吗?!真应该让警务局将他们都抓起来,狠狠严惩!”

雄保会与雄虫站在一块,在雄尊雌卑的虫族有着巨大的权利,一向霸道且不容置疑。

这种对挑衅者的严惩,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

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不一样的,这不是一只、两只雌虫在抗议,而是一群雌虫在抗议,雄保会无法对那么多的雌虫进行惩戒,因为一旦把握不好度,将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柯西会长坐在主位上,缓缓闭上眼,心中一阵烦躁。

他总觉得最近的事太多了。

“这样吧,联系那些作者给小说安排合理的剧情走向和结局,不可以在小说中出现侮辱雄虫阁下名誉的情节和对话。这样一来,既可以安抚安歇闹事者的心情,雄虫阁下也不会因此发难。”

不愧是当上会长的雌虫,手段依旧高明。

如果是作者安排自己下笔将故事进行更改,那么那群头脑发达,四肢健全的疯子就不会怪雄保会的身上了。要怪,就只能怪作者写崩了。

在座的高层无一不露出赞同的表情,点了点头。

可当工作虫联系那位粉丝闹得最凶的作者时,发现对方根本不在线,通过信息调查而来的终端号也一直打不通。

白予宁接到泽菲尔的时候,发现对方面色潮红,十分不对劲。

“你怎么了?”

泽菲尔趴在他的怀里,双目赤红,呼吸紊乱。

“抑、制剂……快给我抑制剂!”

就在刚刚,一人一虫想要趁着混乱逃离普利亚,泽菲尔离开取飞行器的时候遇上了前来截胡Ax-9药剂的混混团伙。那些刀口舔血的雌虫不一定是最强悍的,但足够卑鄙,他们将雄虫的信息素放了出来,诱导这位盗窃者发/情。

雄虫的信息素珍贵,并且十分难得。

等泽菲尔反应过来的时候,空气中已经是恶心黏腻的烂叶味,刺激他的每一处感官。

“该死!”

他当场解决了那些碍事的雌虫,并且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

但是临近发情期的雌虫总是容易躁动,经不起刺激,突然出现的雄虫信息素提前诱发了泽菲尔的发情期,巨大的精神暴乱排山倒海般袭来。

信息素……

当白予宁接到他的时候,熟悉的味道随之而来,浅浅淡淡,不同于刚才恶心腐烂的味道,更多的是一种清新内敛的雨后空林散发的气味。

清冽,干净。

泽菲尔片刻悸动,躁动慢慢地被抚平,他抬眸看向接住自己的雌虫,蓝宝石般的眼睛是看不透的情绪。

“你忍一忍,我们在飞行器上再打抑制剂。”

外面到处是追捕的虫,萨纳克洛斯,小混混,以及早已悄悄潜入的外部势力,都盯着Ax-9药剂,他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了。

白予宁将雌虫抱上了飞行器,并且设置好了路线和目的地。

为了避免途中被发现,他朝一旁的小团子道:“小八,注意一点路上的情况,必要的时候屏蔽掉所有遇见的监控并且给飞行器开隐身模式。”

小八乖巧点头:“是!大大!”

虫族的科技发达,对隐身这一项技术也是手拿把掐,但小八来自更高的文明,开启的隐身模式更多趋向于“魔法”层面,效果也更好。

白予宁是经历过大大小小风波的人,遇事冷静,如今逃跑的事项安排得也是有条不紊,一边吩咐,一边拿出抑制剂为雌虫打上。

雌虫的身子隐隐发烫,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也许难堪,又也许是本能的防备,他的身体紧紧绷着,十分僵硬。

白予宁皱眉,声音却放柔了。

“别紧张,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忍一忍。”

说完,雌虫的衣服被扒开,露出了绚丽的虫纹,像是一朵朵艳丽的花攀爬其上,缠绕,再缠绕,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漂亮。

白予宁顿了一下,指尖轻轻抚上那一片瑰丽的虫纹,眸中是晦涩的光。

雌虫的身体绷得更紧了,甚至在轻轻颤抖。

“听说在后颈上打抑制剂,效果会更好,见效也会更快,别害怕。”

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作为虫族的纯爱小说作者,白予宁知道虫纹是雌虫极为隐私敏感的部位,但在他眼里,雌虫和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因此不会刻意避让什么。

可现在,雌虫泛着红的后颈、微微颤动的肩膀无一不在提醒他,自己在碰一个“黄花大姑娘”。

白予宁竟罕见地心虚了一瞬。

抑制剂打入后颈,缓缓推入,带来一阵颤栗。

白予宁温热的手掌在雌虫后背上上下游动安抚,轻柔,耐心。

“没事了。”

泽菲尔的睫毛不知道是沾湿的泪,还是隐忍间疼出的冷汗,盈盈水珠,看上去是一种惊艳的美,他没有回答旁边虫的话,只是缓缓抬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

往日清亮的蓝宝石般的眼眸此刻阴沉,底下是无尽翻涌的波涛。

是不加掩饰的阴狠,也是倾涌而出的怒意。

那剥落的衬衣还未拉上,白皙的肩膀透着撩人的红,一切看起来都如此暧昧,他却拉住了白予宁的衣领,逼近,再逼近。

“你是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