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证明你有多相信我

"嘘。"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动作看似霸道,其实轻柔至极。

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下,却刻意用手肘撑着自己,不压到她半分。

“今晚不许你再学了。"

他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敏感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只许你想我。”

元婉如睫毛轻颤,刚要开口,却被他用食指抵住唇瓣。

"什么都别说。"

他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那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们都不要提。"

话虽这么说,可陆江年心里却憋闷得厉害。

只要想到有个女人冠上了他的妾室名分,就像一根刺扎在心头,让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宫里去质问皇上。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的小娘子,在感情里从来都是个小心眼的。

从前不止一次说过,她的男人,必须独属于她。

如今平白多了个妾室,她真的......不会迁怒于他吗?

想到这里,陆江年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红痕。

"娘子,你不许生气。"

他声音发紧,带着几分罕见的慌乱,"你若生气,就打我骂我,但绝不能……"

话未说完,元婉如忽然仰头吻住他的唇,将他未尽的话语尽数吞下。

这个吻又凶又急,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

"陆江年。"她捧着他的脸,眼底闪烁着令人心惊的光芒,”我元婉如若是真要计较,现在就该拿银针扎得你动弹不得。"

她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青丝垂落,扫过他的胸膛。

“但我知道——"

她俯身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听到他闷哼一声才满意地继续道,"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指尖从他心口一路下滑,"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陆江年眸色骤然转深,一个翻身重新夺回主动权。

“证明给我看。"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证明你有多相信我。"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照着交缠的身影。

这一夜,他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向彼此证明着那份不容置疑的占有与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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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方歇,元婉如浑身酥软地靠在陆江年怀中,白皙的肌肤上还泛着未褪的绯色。

男人的手臂如铁钳般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娘子。"

他低唤一声,声音里还带着情动的沙哑,像是陈年烈酒般醉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汗湿的鬓角,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元婉如抬眸,撞进他深邃如墨的眼瞳里——那里面的情意浓得化不开,炽热得几乎要将她灼伤。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她的心。

元婉如忽然笑了,眼角微微泛红,在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知道。"

她仰起头,主动吻上他的唇,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因为我也一样。"

陆江年立即反客为主,将这个吻加深。

他的唇舌温柔地描摹着她的轮廓,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一吻结束,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虔诚得近乎颤抖:"记住,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元婉如被他孩子气的执着逗笑了,指尖调皮地描摹着他俊朗的轮廓:"你这也太霸道了。"

她故意逗他,“我只能答应你这辈子,下辈子和生生世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你是小仙女啊。”

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做不了主?"

元婉如噗嗤一声笑出来,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

“我陆江年,"

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元婉如心头一软。

是啊,来世之事谁说得准呢?

但此刻,能与他相守,已是最大的幸福。

"好。"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我可得栓着你,别让你跑了才行。"

陆江年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他紧紧抱住她,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我永远都不会跑。"

这一刻,他们不需要考虑那些烦心的人和事,只需要知道——彼此的心,永远为对方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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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梁雨花便已起身梳妆。

铜镜中的女子素净得近乎寡淡——藕荷色衣裙不染半点艳色,发间一支素银钗,连唇脂都刻意避开了那抹嫣红。

"姑娘,这样是不是太素了?"

云秀捧着雕花茶盘,指尖不安地摩挲着盘沿,“毕竟是头回敬茶,若是惹得大夫人不高兴……”

姑娘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艰难了。

梁雨花抚了抚袖口不存在的褶皱,唇角扯出一丝苦笑:"正合适。"

她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一个被皇权硬塞进陆府的"贵妾",一个注定不受欢迎的"外人"。

在这深宅大院里,她越是张扬,就越是讨人嫌弃。

望春堂花厅里,汪敏端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

她本不想见这个碍眼的"御赐妾室",可世家大族的规矩,却由不得她任性。

梁雨花毕竟代表着皇上的脸面。

周芳难得安静地陪坐在侧,若是从前,她早该尖着嗓子说些"开枝散叶"的混账话,巴不得看元婉如难堪。

可自从被那对夫妻整治过,她现在见到元婉如都要绕道走。

“大嫂别忧心,“

周芳干笑两声,”江年那般爱重婉如,一个摆设似的妾室能翻出什么浪来?"

汪敏指尖一顿,茶盖与杯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一想到儿子房里平白多了个人,就像吞了只苍蝇般膈应。

"大夫人,梁姨娘来敬茶了。"

桂嬷嬷的通报声打破沉寂。

汪敏深吸一口气,面色寡淡如霜:"进。"

梁雨花垂首而入,裙裾拂过青砖不染纤尘。

她跪得笔直,双手捧着茶盏高举过眉:”妾给大夫人请安。"

茶烟袅袅中,汪敏瞥见那双素白的手,没有染蔻丹,没有戴戒指,连腕间的玉镯都是最普通的成色,看着倒是个安分的。

她勉强接过茶盏,唇瓣沾了沾便搁在一旁:"起来吧。"

她示意桂嬷嬷把之前准备好的一对不起眼的簪子递过去,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既入了忠勇侯府,就要守侯府的规矩。"

关于昨夜陆江年宿在何处,堂上众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梁雨花低眉顺眼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