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林白玉化作的金银流光穿透柯伊伯带时，突然被某种引力捕获。在他能量化的视野中，数以万计的青铜碎片悬浮在星际尘埃间，构成直径百万公里的环形阵列——那分明是放大版的昆仑镇魔大阵。

"终于等到你了。"

苍老的声音直接在意识中响起。

碎片阵列中心浮现出虚影，白须老者身着周天星辰袍，手中托着的浑天仪正与林白玉双瞳共鸣。

"张衡？"林白玉想起历史课上的浑天仪插图，"不对，这是..."

老者虚影抚须微笑："老夫乃巡天监初代监正，在此守候两千年矣。"浑天仪突然分解重组，露出核心处一枚刻着"荧惑"二字的玉简，"可知为何饕餮残躯遍布太阳系？"

林白玉的右眼突然刺痛，看到恐怖画面：火星地表裂开巨口，奥林匹斯山下镇压着饕餮的脊椎；木星大红斑深处，漂浮着半颗腐烂的心脏。

"当年娲皇斩饕餮于不周山，其尸骸溅落九天。"老者虚影渐淡，"而今汝既承吞噬与空间双瞳，该去收拾..."

话音未落，林白玉左眼的空间之力突然暴走。等他恢复意识时，已站在火星的红色荒漠上，面前是横贯赤道的青铜锁链，每节锁链都刻着昆仑密文。

冥王星轨道外，菱形飞船内蓝光流转。八爪鱼形态的外星生物用触须点击全息投影，翻译器发出电子音："检测到该恒星系第7次文明重启，本次能量等级：乙等。"

"又是修真文明。"金属圆球状的同伴转动磁场发声，"要按《星际文明保护公约》介入吗？"

"等等。"八爪鱼切换观测维度，"那个能量体生命...在反向解析我们的探测器！"

火星战场上，林白玉捏碎最后一只蛇头，左眼银光穿透三十亿公里虚空。他看到了——那艘包裹在曲率泡中的外星飞船，以及飞船内惊慌失措的观测者。

"原来如此。"他擦去嘴角星屑，"所谓量劫，不过是高等文明的实验重启。"右眼突然暴涨，竟隔着天文单位距离吞噬了飞船护盾能量！

外星通讯频道炸开锅：

"撤退！这是个陷阱！"

"他正在解析我们的跃迁引擎！"

"快向母星发送警告...滋滋..."

当林白玉带着外星科技核心返回地球时，看到的却是末日景象。曾经镇压饕餮心脏的富士山已成毒潭，相柳的毒血污染了整片平流层。最可怕的是杨戬——他的神目正在溃烂，三尖两刃枪锈迹斑斑。

"这是...天人五衰？"林白玉的能量体都在颤抖。

杨戬却在大笑："痛快！这才是战神该有的终局！"他指向开始结晶化的臭氧层，"但真正的麻烦在那。"

大气层外，巡天监的青铜战船遮天蔽日。初代监正的声音响彻寰宇："汝既融合外星异端，当诛！"

船首睁开百万只法眼，每一只都映出林白玉的罪状。

"真吵。"林白玉左眼转动，月球背面的星尘突然坍缩成黑洞。在巡天监舰队被引力撕碎前，他看到了监正嘴角的笑意——那老东西分明是借刀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