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如果牙牙会说话
赫敏目光里带着些许期待地看着他说道：“我还以为你说不来，就……”
“就什么？”
罗恩很没有眼力见地插话道：“你帮我看看，我的脸上好多口水啊——”
“咦——”
赫敏和哈利借着屋里的灯光看了罗恩一眼，不由得齐齐地退了一步。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罗恩不满地问道：“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了！”
“当然是，但你得洗洗脸才行。”
赫敏没有得到大卫的答案虽然很可惜，但还是跟着哈利跑了台阶，顺着大卫让开的身子进了海格的小屋。
罗恩很想揍这条臭狗一顿，但又怕自己打不过他，只好嘟嘟囔囔地跟了进来。
“你是来看书的？”
赫敏发现了茶几上的笔记本和书，惊讶地看向了大卫。
“你不是来等我们的？”
“潘西有点闹腾——”
大卫无奈地摊了摊手，关好房门后从壁炉架上的一个罐头里拿出糖浆太妃糖分给了他们。
罗恩报复心极强，自己的那块没吃，全都塞给了牙牙。
现在好了，牙牙的牙牙被粘住了，再也不能对他进行口水攻击了。
哈利把手里抱着的隐形衣放在了茶几上，打量着大卫的表情问道：“你知道我们今晚要行动？”
“我可没有告诉他！”
赫敏抱着胳膊，不知道哪里来的气，语气很是生硬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会在这。”
“千万别说你在午夜里偷偷努力。”
罗恩的嘴一向不讨喜，这会儿也是强调道：“一旦赫敏知道了，她会崩溃的。”
“罗恩——我没有——”
赫敏严肃地说道：“我会觉得自己的努力还不够，但也不会嫉妒别人的刻苦。”
“真的？”
罗恩走到哈利身边挑了挑眉毛，说道：“那你发誓，从今天起，一直到期末考试，你绝对不会复习到午夜。”
“我——无聊——”
赫敏刚想开口，却已经失去了信心，扭过头去不看他们的幸灾乐祸表情。
“所以，你……”哈利笑话完了赫敏，又看向了大卫，问道：“你不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对吧？”
“嗯，以前不知道，”大卫点点头，说道：“但现在知道了，我又不傻。”
“海格在这里说的话你还在纠结，对吧？”
大卫看着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我没有——”
哈利激动地站起身，解释道：“我对自己现在做的事很清楚，我必须搞清楚50年前那件事到底是不是海格做的。”
“如果不是他做的，那真相到底是什么，当时又发生了什么。”
赫敏和罗恩这个时候也安静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哈利的坚持。
“好吧，你想清楚了。”
大卫耸了耸肩膀，说道：“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说什么的。”
“我……”哈利还想解释什么，可看着大卫的表情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去？”
赫敏在哈利和罗恩带着牙牙出门的时候最后确定道：“你来都来了……”
“我明天还得早起呢。”
大卫无奈地摊了摊手，道：“其实我更愿意劝你们别去。”
他看了一眼等在门外的哈利两人，有些话还是没有明着说出来。
赫敏很了然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那……”
她不知道五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但确定大卫或许知道一些。
而之所以跟着哈利去禁林，除了友谊互助外，她也想搞清楚一些问题。
大卫不去帮忙，很可能就是他在图书馆给自己说的那样，是邓布利多的安排。
“那我们走了哦？”
听见门外罗恩的催促，赫敏也只好拎着油灯心绪凝重地出了门。
“哎呀，你磨蹭什么呢！”
罗恩不耐烦地招呼道：“再不出发天都亮了。”
“你现在不怕禁林里的蜘蛛了？”
赫敏瞥了他一眼，拎着油灯跟上哈利，嘴里不饶人地问道：“刚刚来的时候，是谁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
“快走，傻狗牙牙——”
罗恩只当没听见，只对着牙牙搞怪，嘴里一个劲地逗着它。
“我带你散步，你得保护我们，知道了吗？”
也不知道牙牙是否听懂了他的话，高兴地小跑了起来，没走几步，便在禁林边缘的一棵大西克莫无花果树旁翘起了一条腿。
“荧光闪烁！”
哈利和赫敏举起魔杖，魔咒释放成功，禁林里也有了光亮。
罗恩则是学着他们掏出魔杖，甩了两次，他的魔杖才不情不愿地滋滋两声，亮起了细光。
“今年暑假，无论如何我都要买一根属于我自己的魔杖！”
罗恩絮絮叨叨地说道：“魔杖限制了我太多的能力发挥……”
“我们暂时不需要战斗。”
哈利回过头对他叮嘱道：“你得留心脚下，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蜘蛛的身影。”
“看那——”
赫敏做什么事都够专心致志的，没一会便指给两人，草地上正有两只蜘蛛慌不择路逃离魔杖的光亮，钻进阴暗的树影。
“好了，就是它们了！”
哈利给两人点点头，举着魔杖便跟了上去，遵照海格的说法，蜘蛛会带领他们找到答案。
“真如你所愿，我们不需要战斗。”
罗恩的嘴是租来的，一刻也不得闲，就算跟在哈利的身后，也要说个不停。
赫敏很理解地没有训斥他，因为她知道罗恩害怕了，这是一种自我心理暗示和保护的行为。
三人进了禁林，头顶的光线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他们手里的魔杖以及油灯。
牙牙很不老实地在他们周围蹦蹦跳跳地跑着，一路嗅着树根和树叶，时不时地找到一棵大树呲上点尿液。
就着手里魔杖的光芒，三人跟在持续不断地在小路上爬行的蜘蛛身后前行。
他们走了许有十多分钟，而罗恩的嘴就说了十多分钟。就算哈利和赫敏没有回应他，可他依旧能说个不停。
从三人的这次行动，一直能说到暑假要去哪里玩，玩什么。
哈利到最后已经麻木了，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了，只一味地追着蜘蛛。
禁林里出奇的安静，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和踩压树枝的折断声再无其他。
当然，你得忽略罗恩的唠叨。
三人撑起的一片光幕好像大海里的孤舟，在禁林的夜色中前行。
不知不觉间，他们跟着的那两只蜘蛛已经变成了十几只，而且偏离了小路。
“为什么不问问海格呢？”
罗恩在讲完了去年圣诞节的遗憾后，突然问道：“你们不是有那个魔法书吗？”
“别提了，海格掉线了。”
哈利遗憾地说道：“除了mmB宣传那天我只来得及跟他说上一句，再联系不上了。”
“或许他的行为被魔法部发现了。”
“或者大卫的发明并不可靠。”
前一句是赫敏说的，后一句是罗恩说的。
而赫敏对于罗恩的指责只能遗憾地提醒他道：“不能因为你没有拿到mmB就埋怨大卫，我们劝你去了，是你故作矜持。”
“我没有故作矜持！”
罗恩羞恼地强调道：“我就是不喜欢这种东西，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东西会扰乱你们的脑袋。”
“我的脑袋现在已经被你扰乱了。”
哈利颇为无语地打开自己的mmB，借着灯光看了看。
除了同学们闲扯淡，给海格和邓布利多的留言都没有收到回复。
“大卫并不在乎大家的死活。”
罗恩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只能开始人身攻击，“他根本不在乎蛇怪的到来。”
“你也可以这么说——”
赫敏难得地点了点头，道：“他自己说的，蛇怪奈何不了曼德拉草。”
“在我看来，mmB才是那只蛇怪。”
罗恩嘟嘟囔囔地讲道：“它把你们都石化了，一个个的抱着它发呆和傻笑。”
“怎么了？”就在两人说话的工夫，却见哈利停住了脚步，他似乎是想确定一下蜘蛛前进的方向。
可这会儿他们手里的灯光照亮范围有限，往前看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从未来没走过这么远。”
哈利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犹豫，他看着眼前的黑暗说道：“就算是上一次。”
“海格说来到禁林后千万不能偏离了林间小路，可我们……”
“我倒是想帮你问问海格，这条路走的对不对，”罗恩甩着屁磕儿道：“可他目前正在千里之外阿兹卡班的囚室里。”
“他不是也说过嘛，跟着蜘蛛走。”
赫敏皱着眉头，看向哈利问道：“你是想现在就回去？”
“你们是怎么想的？”
哈利也迷茫了，手里举着的魔杖微光映衬在两位好朋友的眼睛里，散发着同样的犹豫。
“哈利，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赫敏提醒了他一句，罗恩也是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现在回去也不算胆小鬼了。”
“罗恩！”赫敏气恼地看着他强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我是行了吧——”
罗恩抱着胳膊打量了周围一眼，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有点害怕了。”
“坚强点，罗恩！”哈利喊了他一句，随后宽慰他道：“海格不会害我们的。”
“你确定？”
罗恩就在相信海格的犹豫中跟着哈利和赫敏继续往前走。
只是脚步越走越慢，越来越沉，好像前面有万般危险，千斤重担。
再长的路也有尽头，就算他们走的很慢，到处都是树根和树桩挡住了道路，在近乎漆黑一片的光线下简直看不出来。
幸好牙牙一直陪伴在他们的左右，手里的灯光循着蜘蛛的指引，走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就在他们注意到似乎正在走下坡路的时候，牙牙突然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吠叫，叫声在林子里回荡不绝，罗恩被它吓得灵魂都出了窍。
“那是什么鬼东西！”
罗恩疑神疑鬼地指着面前的一片漆黑问道，手里使劲地抓着哈利的胳膊。
哈利的手臂已经被他抓红了，可依旧没有发觉，因为他也看到了。
“那里……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干哑着嗓音说道：“看……听起来像是个大家伙！”
“靠近点，别出声——”
赫敏尚有几分冷静，努力举高手里的油灯，尽量照的远一些。
就在他们右手边的一段距离之外，刚刚罗恩和哈利感觉到的那个大东西正从树丛中辟出一条路来，折断了无数根树枝。
“别——不——不是，”罗恩支吾着说道：“我——我——”
他好像丧失了语言功能一般，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哈利扭头看向他，狂怒地说道：“闭嘴，罗恩，它会听见你的！”
“听见我？你有病吧！”
罗恩已经不在乎什么了，愤怒让他的语言功能瞬间恢复了正常，只是说出来的话有些不正常了。
“这个时候了，还要隐蔽，你是没听见牙牙的叫声吗？”
他指了指赫敏手里的油灯道：“你觉得还有比这个更愚蠢的隐蔽方式吗？”
三人这才发现，短短的一瞬间，他们在面对突发状况时到底犯了多少错。
他们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惊恐万分地看着前面的那片黑暗，任由恐惧压迫眼球，等待着黑夜的审批。
直到一阵轰隆隆震响，周围再次恢复了宁静，好像这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哈、哈、哈利！”罗恩牙齿打颤地小声问道：“你认为它在干什么？”
“大概蓄势准备扑过来吧。”
哈利也是颤抖着声音，不是他故意的，因为三人的身体都在颤抖。
就连最为镇定的赫敏都在努力克制恐惧，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又过了好一会，哈利小声地问道：“你们觉得……它已经走了吗？”
“为什么要问这种屁话。”
罗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地上，紧紧地依偎在牙牙的怀里。
没错，他就要钻到狗肚子
打架从来没赢过，嘴架从来没输过，一生要强的罗恩这会儿也变态了起来。
“咱们把牙牙丢出去试探一下吧。”
他蹲在地上对哈利两人说道：“我已经握住它的大腿了……大腿有点细啊？”
“汪汪汪——”
（如果牙牙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