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初步胜利

听到这里,何雨柱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

脑海中如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般飞速推演起来。

倘若换作他来布局这场袭击,那阵仗决然不会如此小家子气。

他必定会在那些如咽喉要道般至关重要的路口,提前将渣土车安置妥当。

每一辆渣土车的位置都经过精准计算,如同在棋盘上精心落子。

待目标车辆缓缓驶入既定范围,他便会果断发出指令。

让渣土车如脱缰的猛兽般,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向目标。

这般操作,不仅能瞬间让对方车队陷入混乱,司机们惊慌失措,防御体系土崩瓦解。

还能凭借渣土车庞大的车身,形成天然的屏障,为后续行动争取充裕时间,大大提升袭击得手的几率。

反观当下,这仅靠一辆面包车的袭击手段,在何雨柱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

就像孩童挥舞着玩具剑,根本无法对久经沙场、在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他们构成实质性威胁。

短暂的惊慌如潮水般席卷众人。

可在商场与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他们,心理素质早已千锤百炼。

眨眼间,镇定与从容再度回归,这点风浪,远不足以将他们击垮。

何雨柱神色冷峻,迅速做出部署,留下一部份心腹处理现场后续事宜。

有人负责拨打报警电话,清晰准确地向警方描述事件经过。

有人则着手安抚伤者家属,言辞恳切,给予他们力所能及的慰藉。

而其余人等,脚步匆忙,马不停蹄地登上了第三辆车。

车门刚一关上,车子便如离弦之箭,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风驰电掣般迅速驶离。

转瞬便消失在这个刚刚发生混乱的是非之地。

此次行动,全然背离了先前精心规划的既定路线。

车队领队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打方向盘。

整支车队如同一列脱轨的列车,一头扎进了一旁那条毫不起眼的胡同里。

这无疑是一招险棋,在过往的行动规划中,这条胡同仿若被诅咒之地,是决然不会涉足的。

那胡同宛如一条沉睡的巨蟒,蜿蜒曲折,狭窄幽深,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一座天然的迷宫。

两旁的墙壁历经岁月侵蚀,爬满了斑驳的青苔,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潮湿气息。

车辆在胡同里艰难地蠕动前行,时而急促转弯,时而缓缓避让凸起的石块,带着众人兜了好大一圈。

每一次转向都像是在未知的迷雾中探寻新的方向。

历经这番波折与辗转,一路上危机四伏,汽车疾驰,身旁子弹呼啸而过,惊险场面令人心悸。

终于,他们的车缓缓驶入总督府。

何玉柱推开车门,抬眼望去,总督府的时钟指针无情地指向了2点40分。

府前的广场上,一片死寂,静谧得近乎压抑。

微风轻轻拂过,却带不来丝毫生气,与方才那枪林弹雨、火光冲天的混乱场景形成了鲜明而又强烈的反差。

原来,那狡黠多诈的黑皮阿三早在数日前便开始精心布局,派遣了数位得力手下潜伏在街口。

妄图将何红深一行人拦截于此。

这些被派来的喽啰,个个面目可憎,贼眉鼠眼间,凶煞之气与无尽贪婪尽显无遗,恰似一群饥饿许久、寻觅猎物的恶狼。

他们身着邋遢破旧的衣裳,在街口处来来回回地徘徊踱步。

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不放过任何一辆过往的车辆,也不错过每一个路过的行人,时刻警惕着目标人物的出现。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光影在地面上不断拉长。

这些人左顾右盼,脖子都快因频繁张望而抽筋了,却始终不见何红深等人的身影。

街口依旧冷冷清清,只留下他们满心的焦急与疑惑。

时间如蜗牛爬行,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等待变得漫长且煎熬。

黑皮阿三的手下们开始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狐疑。

“该不会是何红深那老狐狸改了计划,从别的道跑了吧?”有人小声嘟囔。

这话像星火落入干柴堆,疑虑迅速在众人心中蔓延。

一些人再也按捺不住,想着与其在这儿傻等,不如主动出击。

他们匆匆商议几句,便三三两两结伴离开,脚步匆忙,朝着其他可能的小道奔去。

一心想着能在何红深等人逃脱前将其截住。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街道上越变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只留下空荡荡的街口,仿佛刚才的紧张与喧嚣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最后,街道上唯有一辆面包车如孤独的守望者,孤零零地停在街口。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车身瑟瑟发抖,发出细微的嘎吱声响。

它的同伴们在完成各自任务后,早已扬尘离去。

徒留它在这空荡荡、寂静得有些压抑的街道上,坚守着最后的阵地。

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未可知的指令,又似在默默见证这场商海暗潮中的一段隐秘过往。

若是那些精心布局之人能再多几分耐心,不急于一时。

将所有面包车严丝合缝地留在这决定胜负的关键位置,首尾相连、错落有致,构筑起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守阵线。

那么彼时的局势或许将迎来截然不同的走向。何雨柱自小在市井摸爬滚打,又历经诸多奇遇,习得一身惊人绝技。

寻常三五个大汉近不了他的身,哪怕是面对险境,护自己周全绰绰有余。

若是一心护主,紧要关头替霍英冬挡下致命一击,也不在话下。

然而,此刻敌方毫不留情,直接动用枪械,密集的乱枪如雨点般扫射而来,子弹横飞。

空气里都弥漫着硝烟与死亡的气息。

这般危急状况下,要何雨柱护住在场的数十号人,无异于痴人说梦,几乎是天方夜谭。

何雨柱虽说重情重义,可内心的天平自有衡量。

除了那些与他生死与共的至亲好友,旁人的生死在这电光火石间,实在难以顾及。

再者,他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在这鱼龙混杂的商海战场,过早暴露自己全部实力,往后必将陷入无休止的麻烦,自然不会轻易使出浑身解数。

彼时,局势已至千钧一发的绝境,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的结局。

何雨柱,这位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行事沉稳谨慎至极的人物,此刻也全然抛弃了心底所有的顾虑与风险考量。

他深知,若再稍有迟疑,那等待着被营救之人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于是他毅然决然,不顾一切地朝着他们的方向奔去。

被营救者们实乃幸运之至。

设想一下,倘若他们再提前区区两个小时,便贸然从藏身之处现身,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以当时敌人部队的行进路线与部署安排来看,他们定会与敌人的大部队狭路相逢。

在那众寡悬殊的对抗中,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沦为敌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们选择的路线迂回曲折,尽是些常人罕至的小道。

不仅要频繁穿梭于狭窄逼仄的小巷,还需多次翻越那崎岖难行的山径,因此多绕了许多弯路。

究其缘由,是他们始终忧心附近还潜藏着伺机而动的杀手,那些杀手隐匿于暗处,如同蛰伏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这条精心规划的路线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既不依循常规的商旅行径,也背离了寻常的避险通道,任谁也难以猜到他们的行踪。

仿若在茫茫大海中隐匿的一叶孤舟,悄然驶向未知的远方。

然而,更为棘手的是所处的时代背景——那可是风云变幻的20世纪60年代,香江在时代的浪潮中飘摇。

彼时,通讯手段极为有限,固定电话作为仅有的即时通讯工具,还未实现大规模普及。

许多地方甚至连一部电话都难觅踪迹。

这意味着身处复杂商海局势中的他们,相互传递信息、协调行动的能力近乎为零。

没有便捷的移动通讯设备,无法随时随地互通消息,更难以迅速组建起统一有效的指挥体系。

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商业丛林里,每个人只能凭借自己多年积累的判断能力和过往经验,独自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复杂状况,单打独斗成为了他们在艰难时局下的无奈之举。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时间指针指向凌晨2:40,街头巷尾的喧嚣早已沉寂。

唯有这一行人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回响。

历经千辛万苦,他们在夜色掩护下,巧妙避开四处巡逻的眼线,辗转奔波许久,终于抵达总督府门前。

昏黄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映照着眼前高耸威严的总督府大门,以及那一级级仿佛通往希望彼岸的长长台阶。

他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稍稍落定。

踏入这片象征安全与庇护的地方,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胸腔中憋闷已久的气息,此刻被长长地舒出,那是历经磨难后对安宁的本能释放。

他们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有的人脚步虚浮,有的人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尽管此刻一个个狼狈不堪,但眼神中透着坚定,还是相互扶持着迈进了总督府。

一踏入宽敞明亮的大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又微妙的气息。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前方簇拥的人群所吸引。

在人群的核心区域,站着泰兴公司的诸位关键人物,为首的傅老榕,身着笔挺的西装,神情威严,一举一动皆彰显着商界大佬的风范。

高可拧身姿挺拔,眼神锐利,透露出果敢与决绝。

傅阴钊紧随其后,面带微笑,却又隐隐散发着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场。

他们周围,助理们脚步匆匆,手中紧握着文件,低声汇报着各项事务,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之间。

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个个身强力壮,身着统一的深色制服,如雕塑般笔挺地站立在大厅的各个角落,眼神冷峻,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双方目光交汇的瞬间,时间仿若凝固,空气里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恰似两块燧石激烈碰撞,擦出了能点燃一切的火花。

何红深等人的眼神中,熊熊仇恨之火烈烈燃烧,那火势仿佛要将周遭的空气都卷入其中,化为一片炽热的火海。

若此地不是象征着英殖民统治、庄重威严的总督府,以何红深等人长久以来积压的愤懑与仇恨,恐怕会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毫不犹豫地猛扑上去。

他们或许会使出浑身解数,拳风呼啸、腿影翻飞,与对方展开一场惊心动魄、不死不休的生死搏斗。

可现实犹如一道冰冷坚硬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们。

背后是家族的兴衰、无数人的命运,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下,冲动只会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他们只能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怒火,将仇恨深埋心底。

这时,傅老榕身着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步伐稳健有力,仿若每一步都踏在命运的节点之上,朝着何红深稳步走来。

他伸出右手,动作优雅且充满诚意,紧紧握住何红深的手,口中滔滔不绝地说着客气的寒暄之语,那副热络模样,仿佛二人之间并无分毫龃龉。

站在一旁的叶汉,听闻傅老榕的话语,不禁冷哼一声,那声音虽不大,却似寒夜冷风,带着十足的不屑。

他满脸嫌弃地瞥了一眼傅老榕,随后转身,冲着身旁的卢巴度微微点头示意。

二人一左一右,步调一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径直朝里走去,没有丝毫停留,更未留下一丝客套。

何雨柱踏入宴会厅,目光如炬般扫视着四周,当他的视线落在那群人身上时,眉头瞬间微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

此前,在与林婉婷秘密会面时,他从林婉婷那焦急且悲愤的叙述中,已然知晓指使他人在暗巷中刺杀自己的幕后黑手正是高可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