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是在说,我的女伴不能来吗?”

“嫂子好。”贺靳洲第一个当了叛徒。

另外两个不情不愿,“嫂子好。”

陆司砚对后面两个人的态度很不满意,微微拧眉:“大点声,诚恳点。”

赵霁钧心里翻了白眼,拖着腔调,“嫂子好!”

裴宴亦是。

他们倒不是对沈书柠不满意,是对陆司砚倚老卖老的态度不满意!

“嫂子,你长得有点眼熟,我们以前见过吗?”

沈书柠心里一僵。

怎么没见过,那天婚礼赵家和裴家都去了。

裴宴附和:“对,嫂子,我也觉得你有些眼熟。”

说完,似乎被女朋友掐了一指,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气,默默的闭上了嘴。

几个人都是发小,说着属于他们的话题。

池晚上前一步,拉着沈书柠的手,“我们去那边转转,你们聊。”

沈书柠对于来自陌生的善意,还有些不习惯。

走远没多久,池晚便松开了她的手。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你不觉得刚刚他们聊的内容很无聊吗?”

沈书柠轻笑:“是有点。”

“我叫池晚,你呢?”

“我叫沈书柠,我认识你。”

池晚眨眨眼,“也看过我的戏?”

“不是。”

她其实刚刚就认出了池晚。她刚毕业进君威律所时,池晚红着眼从她老大的办公室里出来。

她去过他们律所。

池晚见她不想说,也不纠结。

“你饿了没,要不要过去吃点东西?”

沈书柠点点头,不过今天这身礼服实在是太耀眼了,她走路都小心翼翼,哪里敢坐下来真的敞开了肚子吃。

“你这礼服真漂亮,一点都不输走红毯的明星。”

“谢谢,过奖了。”

看得出来池晚的性格是挺活泼的,倒是和刚刚那个叫裴宴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池晚很e,妥妥的外向女。

沈书柠不禁恍惚,之前虽然只是一瞥,但还是感觉她变了好多。

“那次见你是在律所。”

池晚一怔,陷入了回忆。

“你是君威律所的?”

她点头,“嗯,那年我刚进去,还是实习生。”

“那难怪你说你认识我。我当时刚被经纪公司坑了,面临天价违约费呢。你见到我时,我应该看起来挺惨的吧。”

沈书柠只是笑笑,“你现在看起来很好。”

池晚轻笑,眸光闪闪,“和那时候比,当然算好的了。”

但离她想达到的目标,却差远了。

“你跟陆爷谈多久了?”

她跟在裴宴身边三年了,自然不只见过陆司砚一次。

有时候他们喊他陆狗,有时候他们又喊他陆爷。

端看什么场合,什么心情。

但池晚知道,像陆司砚那样低调的权贵鲜少身边有女伴出现。

所以她好奇,这位真是女朋友吗?

沈书柠耳根微红,“唔,没多久。”

他们压根没谈!

两人聊着天,男人们则去了二楼。

裴宴看着走两步一回头的男人,轻啧了一声:“别看了,真把自已当望妻石呢。”

“放心,你女朋友跟我女朋友在一起呢。我女朋友性格好,会把你女朋友照顾好的。”

-

“都怪你,我们快迟到了!”温若晗有些不悦。

要不是她妈说让自已带一个朋友的女儿来,她早就到了。

明明跟她约好了六点半,等到七点半才看到她的人影。

“不好意思,若晗姐,路上车子抛锚,所以来晚了。”

沈可薇也是急得不行。

她想到等会儿的计划,就手心冒汗。

有时候越心虚,越容易出错。

明明放在包里的迷药,结果落家里了,她才急急忙忙的赶回去取。

温若晗睨了她一眼,也无可奈何。

晚了就晚了吧,希望裴宴还没走。

温若晗也是周老的学生,跟裴宴一届。

她跟周老师关系倒是一般,但谁让她暗恋了裴宴这么多年呢。

可谁知道裴宴最后会谈一个小糊咖明星!

一个明星可以,凭什么她不可以。好歹她也是温家的千金呢!

温家虽然不如最顶层的这些豪门,但比沈家这种末流还是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所以温若晗才会这么瞧不起沈可薇。

一进宴会厅,温若晗不想理沈可薇径直去找老师了。

沈可薇心里虽气,但也不敢得罪她。

她目光绕了一圈,却没找到陆司砚的影子。

难道是妈妈消息错了,陆司砚他没来?

当目光最后定格在角落时,她居然看到了沈书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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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柠意外的跟池晚投缘,两人聊的都有些忘了时间。

只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沈书柠!你怎么在这儿!”

妈妈不是说这是私人宴会,邀请函很难弄到吗。

凭什么这小贱人也能来!

沈书柠不耐的抬眸,眉心轻蹙了下,旋即松开:“沈可薇,你吵到我的耳朵了。”

池晚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听名字像是书柠的亲戚?

她关心询问:“没事吧?”

沈可薇斜眼一横,“不好意思,这是我跟沈书柠的事,麻烦不相干的人躲远点。”

池晚最烦这种阴阳怪气张口就来的人了。

“这位大姐,你能不能不要像一个泼妇骂街似的。这里是周老师的晚宴,不是动物派对,要狗叫出门左拐谢谢!”

沈可薇气得胸膛起伏,“你骂谁是狗!”

她嘲讽一笑:“沈书柠,你不会因为跟庭煊哥退婚后,就想到这种地方来钓金龟婿吧?”

“我劝你还是省省。脸蛋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二手货。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请你快点离开!”

沈书柠冷冷的看着她发疯,她刚想启唇之时,一股熟悉的乌木檀香味钻入鼻间。

她落入一个坚挺温热的怀抱。

男人幽黑似井的眼眸划过一抹冷冽的光,“你是在说,我的女伴不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