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要逼霍时洲离婚

“她没来?你没跟她说我受伤了?”躺在病床上发着高烧的霍时洲反复向小赵确认简司宁的动向。

小赵把暖水壶放下,无奈叹了口气:“我跟简同志说了,但是她急着去送她奶奶最后一程,还让我叫安雅小姐来照顾你,毕竟她住院是你照顾的。”

“她真的这么说?”霍时洲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小赵一边倒水一边没心没肺地回道:“团长你一颗心都在安雅同志身上,人心都是肉长的,也不怪人家生气。”

“你懂什么?我拿小雅当亲妹妹,何况她还救过我的命,我关心她是应该的。简司宁她就是心胸狭隘,成日无所事事就想着拈酸吃醋,我看还是要多磨磨她的性子才行。”

小赵压低声音嘀咕:“你就磨吧!把人磨走了你没地儿哭。”

霍时洲郁闷地靠在床头,心里一团乱麻,明明之前简司宁一直很乖的,可今天却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个人。

为什么呢?

就因为他代表她签了谅解书,原谅了安雅?可安雅本就是无辜的。

他已经查明了,安雅练车时,是老太太突然冲了出来,这怎么能怪安雅?

他做错了吗?没有,错的是简司宁,是她借题发挥,嫉妒安雅现在的生活,想要毁掉她的幸福。

“看在奶奶刚走的份上,就先不跟她计较了,等奶奶下了葬再找她算账。”

简司宁和大伯一起送了奶奶最后一程,简父简母原本是想去的,可却因为一系列的意外而下不来床了。

他们原本是不相信所谓的诅咒的,可自从简司宁说了那些话,又被霍时洲关禁闭后他们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了。

尤其是安雅,莫名其妙就冒出了满脸的黄脓疮,嘴里还当真就跟吃了死尸似得,即使不张嘴,那臭气都能熏死人。

直到一家子重新包扎好伤口,大伯的一句“不会是冒犯了什么忌讳吧?”

他们才同时联想到了禁闭室的简司宁。

这才以让简司宁送奶奶最后一程为由,把她放了出来。

果然,自从简司宁从禁闭室出来后,他们的倒霉事就没再继续了。

只是安雅脸上的脓疮却依旧没有消散,要命的口臭也半点没有减弱。

为她接诊的医生都没忍住吐了好几个不说,关键是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只说是上火加过敏。

安雅自己闻不到嘴里的味儿,却还是不敢回陆家,因为陆晔当时对她满脸嫌弃的样子,她再也不想看见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她暂时住在了娘家。

“你说我们这次会不会是真的惹妈不高兴了,所以才出了这些事啊?”一直怕老婆的简长峰总感觉不安。

简母谢文芳剜了他一眼,尖声道:“那老太婆都快七十了,活着就是个累赘,让阿雅不小心撞死了也是好事,这不是你说的吗?现在又瞎放什么屁?”

“我那不是……”

“再说了,从她被撞进医院到死,折腾了一个月。我们天天忙前忙后的伺候,有哪点对不住她?谁不是都要死的?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这不是担心阿雅吗?还是去给妈上个香赔个罪吧?也许有用呢……”

简司宁从墓园回到军区大院,已经是下午了。

她和霍时洲结婚后就搬到了军区大院,他们的房子是一套小两居,被她之前收拾得温馨干净。

可霍时洲除了偶尔晚上回来睡客房外,平时基本只有她一个人在住。

上一世,两人是结婚第二年才同房有了孩子,这一世虽然奶奶依旧死了,但起码和霍时洲还没有真正在一起,一切都还来得及。

上辈子的遗憾是做了军嫂,成天围着男人转,伺候他的饮食起居,还要看他的脸色揣摩他的心思。

这辈子她要考大学,搞事业。

用钥匙开了门,出乎意料的,霍时洲竟然在家,看见她回来,他从沙发上抬起头。

“奶奶的葬礼我准备去的,但脚暂时爬不了山,所以……”

简司宁把外套挂在了挂衣钩上,“没关系,反正你去不去我和奶奶都不会在意,去了反而闹心。”

“你说什么?”尽管简司宁的声音不大,但却仍然被听力绝佳的霍时洲听见了。

“我说不想看见你的臭脸,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少出现在我面前,你的阿雅妹妹现在不是正需要你的关心吗?还不去医院陪着?”

“你赶我走?”霍时洲一张脸黑沉如墨。

“不然呢?你伤到的是脚不是脑子吧?听不懂人话?”

“简司宁,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跟我说话!就因为一份谅解书又是顶撞爸妈,又跟我闹别扭,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简司宁气笑:“原来你没聋没瞎啊?那为什么他们偏心安雅,对我肆意辱骂贬低的时候你听不见,我回击他们你就马上跳出来了?”

霍时洲理直气壮,深邃的眼眸一派威严:“你是晚辈,长辈的教诲就该遵从。”

“从你大爷!长辈的话就全对吗?他们让你吃屎你去吗?让你去死你去吗?”

“简司宁,你疯了吗?你一个女人说话怎么能这么粗俗?”霍时洲被简司宁的话气得七窍生烟。

简司宁叉起腰:“嫌我粗俗就离婚啊!你去让安雅离婚改嫁你好了,反正我看你也挺乐意凑上去。”

“简司宁,你够了!我跟你解释过了,阿雅是我妹妹,别再让我听见你把离婚挂在嘴上。”

简司宁满脸讽刺:“对,她就是你妹妹,异父异母的情妹妹对吧?不然你至于为了她,骗我结婚?”

“简—司—宁!”霍时洲忍无可忍掐住了简司宁的脖子,一忍再忍才没有用力掐下去。

“这是心底的龌龊被拆穿,恼羞成怒要动手了?霍团长可真威风。”

简司宁现在只想逼他离婚,他只要敢动手,她马上带着伤去找政委申请离婚。

可狗男人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又一把甩开了她。

“我不打女人,更不会打自己的女人。你去给阿雅煮碗粥,她现在住院,说起来都是因为你,这是你应该做的。”

简司宁听了他的前半句还像人话,听到后半句差点掀桌子。

但是却想到了一个更加痛快的报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