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霍时洲挨训
军区医院——
“简直胡闹!霍时洲,你这个最年轻的团长才当几天?这就当腻了?”
团部政委虽然和霍时洲的地位平起平坐,但是因为比他年长几岁,所以训起霍时洲来也颇有气势。
“我说了,这都是误会!她的伤是假的,是她在无理取闹。”霍时洲靠在柜子边用手按着太阳穴,努力压抑着愤怒。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闹?你考虑过影响吗?你和小简同志才结婚不到两个月,又跟那个什么安雅在一块儿搅和啥呢?你从前不是这样糊涂的人啊!”
“我说了,安雅只是我妹妹,我跟她清清白白。”
“她在你家裤子都脱了,还清清白白?你知不知道这事可大可小,万一传到上头去,你这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霍时洲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辩,那明明就是简司宁那个疯子脱的。
“安雅她丈夫当时也在场,我怎么可能脱她的裙子?”
“你的意思是她丈夫不在,你就要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都是简司宁搞的鬼,是她打人撒泼还坑害我们!”
“那你有证据吗?一个弱质女流把你们两个男同志打伤了,把女同志的裤子扒了,你这话说出去谁信?”
“我……”
“相反,你跟人家已婚女同志不清不楚被人丈夫当场捉住,你俩动了手,殃及了小简同志,这个事实可有信服力多了。”
霍时洲差点被逼疯:“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们什么也没干,是冤枉的!”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或许冤枉,但绝不无辜,这事想要平息,你自己跟你媳妇儿商量去吧!至于各自的伤情,自认倒霉吧……”
“没什么好商量的,政委,我要跟他离婚!”简司宁洗了把脸,衣服都没换,就自己找过来了。
“胡闹!你们才结婚,哪能随便离?夫妻俩有矛盾就关起门来解决,军婚不是想结就结说离就离的。”政委严厉驳回了简司宁的诉求。
虽然这也在简司宁的意料之中,但她也还是要试一试,总要让某些人掉层皮才行。
“那要怎么样才能批准我们离婚?”
霍时洲抓起她的手腕,就要把她拉走,“简司宁,别闹了!有话我们回去说!你打伤陆晔污蔑小雅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就去跪下道歉我还能原谅你一次。”
“放手!”简司宁用力甩开他,扭头看向政委,“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他离婚了吧?叫我就是连名带姓,叫别人就是亲热的小雅。明明是他放任外人上门欺辱我,却要我去给他们道歉,我嫁给这样的人图他什么?”
政委紧紧皱眉,恨铁不成钢般瞪着霍时洲,“不是我说你,你啊!有时候真是拎不清,这都啥时候了?你哄一句会死啊?”
“我不稀罕他哄,政委就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准许我跟他离婚吧?”
“军婚一旦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想要离婚,除非一方对婚姻不忠,或者一方身死,像你们这种没有犯什么原则性错误的情况,想都别想。”
简司宁大声争辩:“他有病不能离吗?难不成要耽误我一辈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身体健康,哪里有病了?”霍时洲脸都气绿了。
“小简,时洲虽然有些方面的确需要改正,但他身体绝对没问题,这点我能保证。”政委信誓旦旦打包票。
“政委,你说他没病,那为什么在洞房夜去医院一待就是三天?结婚到现在都没跟我圆房?他肯定是有病,只是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简司宁这话竟是让两个男人都涨红了脸,可她只觉痛快。
她才不会说她知道霍时洲是去医院看安雅了,她就要逼他亲口承认自己有多荒唐。
果然,面对政委不可置信的质问,霍时洲只得主动坦白:“我去医院是因为安雅她心脏病犯了,所以才……”
“安雅,安雅!又是安雅!霍时洲,你是真该好好检讨自己了,既然已经结了婚,有没有尽到丈夫的义务和责任?安雅她不是也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了吗?你凑上去干什么?你们三缺一啊?”
向来都是训斥别人的霍团长,此刻被自己的政委训成了孙子。
“小简,我看他也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回去好好过日子,他要是再犯浑,你来找我,我收拾他。”
不得不说,政委不愧是干思想政治工作的,三两句就把简司宁给堵了回去。
抬手不打笑脸人,离婚的事还要从长计议,她现在要先去收拾安雅。
那两口子现在正齐齐在医院做检查呢!陆晔的外伤是没啥大事,可就是脸上疼得像针扎、又像火烧。
安雅也没能幸免。
医生一番检查下来,确诊两人为三叉神经痛。
这个病说严重却能自愈,说小毛病疼起来又要命,复杂得很。
霍时洲不知道简司宁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们,却还是跟了上去。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二人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
“简司宁,你还敢来?”陆晔看到她就咬紧牙关坐了起来。
“我当然要来看你们的报应了,每一个包庇恶人的人都该受到惩罚……对吧?”她扭头看向身边的霍时洲。
男人微微皱眉,虽然没有另外两个人明显,但她知道,他也正在承受和他们一样的痛苦,只是他的承受能力略强一些,只会偶尔轻嘶一声。
这乌鸦嘴的效果,够他们喝一壶了,但这可不是她的目的。
“宁宁,你真就这么恨我吗?阿晔不爱你总不能强求,奶奶的死也不是我造成的……”
“是不是你造成的,你跟他们说去吧!”简司宁说完,病房门外就进来两名公安。
两个男人立马警觉起来,“简司宁,你又干了什么?”
“公安同志,就是她,无证驾驶害死我奶奶在先,假孕逃避制裁在后,她必须受到惩罚。”
“安雅,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晔,时洲哥哥你们帮帮我……”安雅被从椅子上架了起来,满脸的委屈惊慌。
可这回任她怎么喊,她都只有被拖走的份。
“简司宁,你真狠!”陆晔看着安雅被带走,气得死死瞪着简司宁。
“呵,你知道蟒蛇捕猎多有耐心吗?它们可以盯着猎物一个月一动不动,是你们太早放松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