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被打怕了

“你……你怎么还打人呢?”男人捂着脸直接被扇懵了。

简司宁飞起一脚踹过去蹬在他的胸口上,把人踹得往后跌去,险些砸到后面的安雅。

“只准你咬人,不准我打人吗?你敢出门乱咬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我……”

安雅上前义正辞严:“宁宁,你这是恼羞成怒,我要是你,与其对一个无辜的人撒气,还不如赶紧把绵绵交出来,看在两家曾经有交情在的份上,陆家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交交交,叫你大爷!追追追,我追你妈!你跟我这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象?要问绵绵去了哪里,这里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吧?”

“简司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赶过来的霍时洲正好听到简司宁的话。

“什么意思,你问你的好妹妹好爱人啊?问问她,为什么在绵绵出事的桥洞底下会出现她的袖扣?”

简司宁捻在指尖的扣子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刺目的红光,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安雅眼中的不自然一闪而没,迅速反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枚纽扣能说明什么?”

“那你随便拉上一个人来制造伪证又算什么呢?而且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纽扣?”简司宁说着把锐利的眼神投向了霍时洲。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那件霍时洲给你新买的红色大衣上的扣子,不正是跟这同款吗?”

安雅眸色微闪,霍时洲显然是也想起来了,他蹙眉看向安雅,想要听她解释。

安雅拔高声音,像是要掩盖心虚:“就算我有同样的纽扣,这又能证明什么?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衣服。”

“没错,可正好就在你穿着这件衣服的那天,这枚扣子掉落在了绵绵出事的现场,这种巧合我认为只有用嫌疑来解释。我还记得那天,你和绵绵发生了口角,所以动机和嫌疑你都比我大。”

简司宁的话有理有据,让在场的人都用或怀疑或错愕的目光审视着安雅。

“所以……分明就是你,是你在害绵绵,还要挑拨离间构陷司宁,我陆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祸害我们?”陆母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扑向安雅。

霍时洲立刻上前将人拦下,凭借高大的身形把两个女人阻隔开来。

“陆姨,有话好好说,这件事目前只是简司宁的揣测,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小雅就是嫌犯。”

简司宁气得骂人:“冷静个屁!出事的不是你家人,所以霍营长就能毫无底线地纵容包庇这个女人,你早晚会被她害到家不成家,希望到那天你也能冷静点。”

霍时洲直视着简司宁的眼睛,高声解释:“我没有偏袒任何人,凡事都要讲证据!一枚满街雷同的纽扣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简司宁不甘示弱地怒声回呛:“霍时洲,你说自己没有偏袒,这话你自己信吗?在绵绵出事的当天她们发生过矛盾,这扣子又正好掉落在绵绵的血迹边,这些巧合说明什么,我不信你不懂!你这不是偏袒又是什么?”

霍时洲被她眼中浓烈的恨意,灼得别开了脸,安雅立刻委屈地吸起鼻子。

“时洲哥哥,我真的是冤枉的,那枚纽扣不是我的。”

“是不是你的,就把你的那件大衣交出来检查不就可以证明了?扣子有没有遗失?你敢吗?”

简司宁的话,堵死了安雅的所有退路。

不敢就是心虚!

安雅脸上看不出深层的情绪,但任何的迟疑在简司宁看来都是做贼心虚。

霍莹走上前来挽住安雅鼓励道:“小雅姐,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就把那件衣服拿出来给她看,咱们不怕她!”

“好,我可以把衣服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宁宁你呢?你也同样有嫌疑,别忘了这个目击证人还在,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是冤枉的?”安雅一扬下巴,就把问题抛回给了简司宁。

而不等简司宁开口,就听一直保持沉默的池野出声问道:

“你说事发当天,你清楚地看见了是她伤害了另一个女孩,那你能告诉我们她那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戴的什么帽子吗?”

池野语气淡淡,可却透着凌厉的冷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男人像是有些紧张似地咽了咽口水,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安雅的方向,池野长腿一迈,凭借身高优势,给他挡了个严实。

“说啊!哑巴啦?”简司宁抡起拳头又要给他来一下。

男人一缩脖子,慌忙道:“白色……白色衣服,帽子是……是黑色。”

“你确定?”简司宁目光凌厉,怒声质问。

“……确定。”男人眼中明显闪着不确定,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头。

简司宁扒开池野,上去就给了他一脚,男人捂着心窝子摔了个大马趴。

“还不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我的?我那天明明穿着黑色针织衫,没戴帽子,你真敢张口就来是吧?”

男人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语气明显开始慌了:“我……当时太黑,我当时没太看清你的衣服也是正常的吧,你怎么总打人?”

他还委屈上了。

“你既然没看清又凭什么上来就指认是我?你是长了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是装了哮天犬的狗鼻子?不伦不类的败类,不打你打谁?”

简司宁说完,又高高举起了巴掌。

男人眼看又要挨打,总算是不打算继续撒谎了:“我说实话,别打我!是……是别人给我钱,让我指认你的。”

众人一听,纷纷面露惊讶,简司宁的目光扫过面无表情的安雅,最后落回男人脸上:

“是谁指使你的,说不清楚,我送你吃牢饭!”

男人一听,直接跪下了:“不要啊!我……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儿子生了重病要很多钱,我只是为了给儿子治病才昧着良心做假证的。”

“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没有什么狗屁同情心,你最好直接说实话。”

男人语气忐忑,表情犯难:“那个人找到我的时候头上戴着帽子,脸上还有墨镜,根本看不清脸啊!”

“男的女的?大约什么年纪?”池野追问。

“女的,长头发,听声音大约三四十了吧!我是真的没有看清脸,她只是给了我简女士的照片,又交代了我一些事,还让我等着来调查的人,跟着去作证就行,然后我就等到了安雅小姐她们……”

“我看他不像在撒谎。”池野轻声道。

“怎么看出来的?”简司宁随口问。

池野答得认真:“我观察过很多撒谎的人,他们都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

简司宁了然,转头看向安雅,“现在我已经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