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崽:赏美人、争花魁、打群架

包厢里。

五分钟后,礼部尚书和御史大夫面面相觑。

两人悄悄往外看,没在房间里看到旁人。

顿时,两人如蒙大赦,相互搀扶着站起来,不约而同擦冷汗。

礼部尚书惊疑不定:“老米头,你刚为什么跪?”

御史大夫米大人瞪他一眼:“你又为什么跪?”

礼部尚书苏大人捂着心口:“我刚好像听到陛下呵斥的声音,人都没反应过来,身体自已就先跪了。”

米大人捂他嘴:“嘘,小声点,你想死别连累我。”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没错了,刚就是陛下!

这也没心思喝小酒了,摆袖跨出门,准备各走各的。

接着两人一摸钱袋子,脸色大变。

哦豁,钱没了!

这厢三楼,露台小雅间里。

小幼崽美人环绕,左拥右抱好不热闹。

这个位置特别好,可以看清堂子中央的花台上,正在跳舞的美人们。

小幼崽双眼放光,呜呜呜好多漂亮的小姐姐!

温婉可人的、柔媚多情的、热辣性感的,还有金发碧眼的胡姬!

有异域胡姬,对比的大傻那头银发绿瞳都不扎眼了。

小姐姐们香香软软,投喂她各种吃食水果,说话又好听,情绪价值拉满。

小幼崽大爱这里!

荼茶滚到美人窝里,大傻那就很冷清了。

他都不要人靠近,一个劲吃桌上的饭菜,还抱着酒壶不撒手。

小幼崽快活得不行,靠在身材丰腴的温柔大姐姐怀里,张嘴吃着剥了皮的葡萄,渴了自有果汁喂到嘴边。

她翘着小短腿,惬意的眯着眸子,看高台上的压轴表演。

大姐姐说:“今晚是人级花魁的琵琶独奏,她的琵琶京城一绝,小主有耳福了。”

荼茶唰的竖起小耳朵:“真的吗?花魁有几个级别呀。”

小幼崽黑圆的眸子里,是单纯的好奇,对她们的欣赏纯粹干净。

作陪的大姐姐心都要化了。

她捏捏幼崽小脸:“我们楼是京城最大的,所以花魁分天、地、人三个等级。”

“目前,人级花魁两名,地级花魁一名,天级花魁已经有五年没选出来过了。”

荼茶哇了一声,虽说是花楼,但她感觉更像古代版的京城娱乐圈。

高台上,人级花魁上了台,细细的金链子组成的面帘,从耳鬓延伸,横过高挺的鼻梁,蜿蜒至另一边的耳鬓。

随着她的莲步轻移,脸上那副面帘晃荡起来,那张脸若隐若现,诱人的很。

她坐下抱着琵琶,开始咿咿呀呀的弹奏起来。

琵琶声声,清脆落玉珠,嘈嘈切切,确实是好听的。

荼茶一拍大腿,扭头跟大傻说:“大爹,我们下次带修表哥一起来,他爱听这个。”

大傻没反应,他脚边已经堆了四五个酒壶了。

小幼崽忍不住提醒:“大爹,你别喝醉了,一会我们还要回家的。”

大傻撩起眼睑,翡翠绿的竖瞳,喝了酒后亮的如一汪深邃翠湖,有种令人窒息的美。

荼茶呆了呆,她边上的几位姑娘也呆了。

下刻,青年站起身,脚步跌撞的过来,他把几位姑娘赶开,扑过去搂住小幼崽就不撒手。

“我的!”大傻显然醉了,“宝宝我生的!”

荼茶亲眼见他,攻击性十足把那几位姑娘挨个瞪一遍。

傻里傻气的。

荼茶忍不住笑了,幼崽笑容灿烂治愈。

她拍青年狗头:“知道啦,宝宝是大爹生的。”

大傻傻笑,然后盘腿坐上去,将幼崽圈长腿里,一起听琵琶独奏。

很快,琵琶弹到尾声。

小幼崽听完后,竟是有种怅然若失的小惆怅。

她在看大傻,脑袋一点点的,苦兮兮的模样。

见状,荼茶准备回去了。

她正要带青年走,冷不丁高台上传来争执声。

“姑娘琵琶天籁,但却无人知,真是可惜真是浪费。”

荼茶探头看去,只见身穿儒衫的中年男人,对人级花魁评头论足。

“在下不才,区区六学二馆的儒师,姑娘的琵琶,姑娘的美貌,值当在下赋诗流传千古。”

那人级花魁表情冷淡:“微末伎俩,先生谬赞了。”

儒师摇头感叹:“姑娘可知,这楼中女子想要流传千古,何其艰难,但现在这条路就摆在姑娘面前。”

“只要,在下与姑娘入阁中夜谈,明日便有称赞姑娘的诗词歌赋流传大晋。”

听到这里,荼茶明白了。

小幼崽气愤:“不要脸!把白嫖说的冠冕堂皇。”

高台上,人级花魁不愿意,那人仗着六学二馆的儒师身份,不体面的拉扯起来。

六学二馆,向来只教皇族子弟,那里的儒师,相当于就是皇族的老师。

温柔大姐姐叹了口气:“文人的嘴和笔厉害,我们这样的女子,想要声名远播,或者流传千古,只有靠这些读书人的诗词歌赋。”

可不就是白嫖,伪善卑劣,吃相难看。

小幼崽捂心口,倒大傻怀里:“我心好痛,一定有人在窃取我的愿望,我的愿望很小,它只有两个字‘白嫖’,连这也要偷!”

温柔大姐姐:“???”

突然,底下生了变故。

眨眼功夫,高台上众人打成一团,好不热闹。

幼崽兴奋的小脸通红:“大爹,我们也去掺一脚。”

大傻对小幼崽,从来有求必应!

他把人往怀里一揣,单脚一踩围栏,唰的从天而降。

大傻一脚踹儒师屁股上,把人踹飞出去三米远,脸刹着地。

儒师惨叫一声,回头怒喝:“谁?莽夫!一群莽夫!”

荼茶兴奋到停不下来,她一边举高小手,敛起袖子给大傻挡脸,一边还遮自已的。

她嘀嘀咕咕:“大爹,揍!”

大傻身手打这种架,完全没人能近身。

他蹿到儒师背后,又是一脚过去。

小幼崽太激动了,嗷嗷举起小拳头,梆梆捶过去。

她动作太大,差点从大傻怀里栽出来,好在大傻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干脆将人放右肩坐好。

小幼崽视野陡然开阔,她指挥着大傻,认准了儒师揍。

眼见有官兵冲进来,小幼崽圈着大傻脖子,滑到他背上。

她果断说:“大爹,风紧扯呼。”

大傻双手搂着她,风一样的蹿上二楼,从包厢窗户跳出去。

等府里送了银钱,正好结完账的礼部尚书和御史大夫,从二楼走下来。

两人只觉冷风拂面,一头华美银发的青年,背着只相貌眼熟的小幼崽,咻的从面前蹿过去。

擦肩而过时,脸上披散的银发拂动,两人惊鸿一瞥。

下刻,两人眼瞳骤缩,双腿一软。

噗通!

跪了!

啊啊啊啊啊啊!

谁来告诉我,陛下为什么会逛花楼啊?

还跟人争花魁打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大晋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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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皇帝。

陛下:“哈哈哈哈朕没疯!朕还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