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东家姓詹，和柳妈妈相熟，经常光顾柳妈妈的百花楼。
“柳妈妈来了，今日看中了哪个姑娘，直接带走就是。”
柳妈妈得意第看了眼宋真真，才道：“我柳妈妈从不做强人所难的事，詹老板，这位夫人和你的王牙人怕是不同意啊。”
詹老板瞪了眼王牙人，又对着柳妈妈谄笑道：“柳妈妈说的是哪里话，这件事我做主了，这些人您随便挑，至于这位夫人，我不卖，她难道还要强买的道理。”
王牙人不甘心，又不敢得罪东家，只得一个人生闷气。
“詹东家，”宋真真看了这么久才开口道：“您是做生意的人，生意人讲求一个‘利’字，我若出的价比这柳妈妈高，可否将这些人让给我？”
“哟，口气倒是挺大，妈妈我可是将这三十个人通通买下，你买得起吗？”
“区区三十人，何足挂齿。詹东家，别说三十人，就是三百人我也不眨一下眼睛。每个人的出价我都比柳妈妈高一两银子，如何？”
“这”詹东家有些犹豫，一个人多一两银子，那三十个人多整整三十两银子啊。
见詹东家犹豫的表情，柳妈妈有些着急，“那我出二十二两银子一个人，”这比宋真真提出来的单价又高了二两一银子。
“我出二十五两一个人，”宋真真又直接涨了价。
“你，”柳妈妈又气又急，“你为何要跟我对着干？你要找人干活就直接找些粗笨的丫头就成，这些貌美的做粗使丫头可不就糟蹋了吗？”
“跟着你才是糟蹋了，她们好好的人生，为何非要跟着你去做妓子？”
“这位夫人，我们不卖了，你先回去吧。”詹东家直接出来打圆场，却独独给宋真真下了逐客令。
宋真真哼了一声，便丢下一句告辞带着忠儿出了大厅。
赵牙人喜笑颜开，直接从王牙人手里将这些人的卖身契一把拽了过来。
“柳妈妈，这是她们的卖身契，一共是三十人，每个二十五两银子，一共是七百五十两银子。咱们把这份契约签了，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什么二十五两，我说的可是二十二两银子一个人。赵牙人，你可别太贪心了，以前这种货色最多十两银子就出手了。现在我没让你降价都不错了，你还想着涨价。”
赵牙人一噎，“刚刚明明你和那位夫人自己涨的价啊。”
“二十两银子卖不卖？不卖我立马走人。”
听到柳妈妈的声音，赵牙人肉疼，他的工钱全靠这个提成了，谁家卖的多，谁家就日子好过些。现在柳妈妈说砍价就砍价，这也忒不地道了。
“东家？”赵牙人求助地看向詹东家，见他也有些不悦，才道：“既如此，就按柳妈妈说的做吧，柳妈妈来签字画押吧。”
到了这个地步，那些跪在地上的女孩们已经失去希望了，刚才那位夫人也走了。她们一个个心如死灰，绝望地低下头。
柳妈妈交钱画押都很迅速，只是她揣着卖身契准备带着人回家的时候，突然瞥见一个姑娘脸上起了一部大片红疹子。
“这个人我不要，还是再换个其他姿色好的人。”
詹东家点头，“赵牙人，你去换几个姑娘给她挑。”
赵牙人将其他女子全都带出来，但没有一个人能入柳妈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