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叛变
他刚要把自由轮里的账和教父算算,没想到朴大勇抢先说道:“凭什么你要高我们一等?”
朴大勇和教父一起经历了劳工营,有非凡的交情。教父暴露出本性朴大勇肯定很难受。
“这还用问吗?二战是我们打赢的,我们自然高贵。而你们只能配给我服务。”
“不,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我的朋友你是不是生病了?”说着朴大勇去摸教父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教父拨开他的手,“请把你卑贱的手拿开,你不配碰我。”他转过身向楼上走。
“快追上,看他要做什么。一个友善的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一直没说话的坦克对朴大勇说,他们跟在教父后面。胡天和刘霜也跟上了。很快到了五楼,教父把他们堵在缓步平台上,他一人挡住了整个楼梯。
“我说过你们这些卑贱的人不许踏进五楼一步,你们不配高高在上。”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是你在发号施令。”坦克摸摸脑袋。
教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只双管猎枪,枪口对冲坦克的头,“这还不简单吗?因为我有枪。”
他的声音和表情和在Atic伯爵古堡时一模一样,声音表情又是那样凶残,冷酷,不近人情。无疑曾经的教父又回来了,这几年他对大家示好,接近大家,完全是在利用大家。现在宝藏找到了,大家没了利用价值,他暴露出了本性。
教父端着枪瞄准坦克,手上青筋都鼓了起来。他不是在说假话,他很愤怒,如果坦克再前进一步,教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轰掉他的脑袋。
那支猎枪手工很粗,枪管有明显的锯痕,枪身也是用不同木料拼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手工作坊私人做出来的,而不是官方有编号统一制作的猎枪。
这样粗制滥造的一把枪,教父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把胡天看愣了,他感觉枪好像和什么事有联系,只是一直想不到是什么。他想了一会,突然想到那天他睡觉的枪响,当时他判断枪声是一只很老的猎枪发出来的,他对不同型号的枪做过研究。也专门训练过听力,他在枪声上是判断不错的。
教父的猎枪很像那天开枪的猎枪,这么说教父早到岛上了,并且装神弄鬼了很长时间,说不准致幻药物还是他下的。他的目的是想独吞宝藏,这么一大笔财富,既使他回不去现代,也够他挥霍一辈子。现在的问题是,朴大勇和担克有没有参与,如果他们也参与了大家可都很危险。
胡天决定先不露声色,看看三个人在搞什么鬼。教父和坦克还在僵持,脸色都很难看,看不出是假的。
“算了,我们下去住就行了,犯不着和他抢顶楼。”
朴大勇拉着坦克从缓步台退下来,两个人看教父一眼下去三楼。
胡天也不想和一支猎枪过不去,带着四名女生回去二楼。凌柒凌玖推门进去房间,胡天叹口气和刘霜,菜花进去他的房间。
刚关上门,刘霜拿起胡天的杯子喝一大口水说:“你们怎么看今天的事?”
“我看是他们三个预谋已久的,目的是那笔宝藏。先让教父一个人在明处唱黑脸,朴大勇和坦克唱白脸在暗处。他们里应外合达到控制咱们的目的。”
菜花的解释到印证了胡天的猜想,他的猜测已经接近完美,只是有一个地方解释不通,他认为整件事还不能闭环。这件事是还魂镜他还没找到一个真正的解释,不能光凭刘俊哲和未来胡天的几句话就能轻易下结论。
“我看这样吧,我会对整件事做一个调查,现在不要轻易去冤枉任何一个人。”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教父粗暴的大叫道:“我饿了,我的牛排在哪里?”
脚步声和开门声,“我生病了,不能给大家做饭。尤其是你。”
凌玖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决绝,是在拒绝教父。胡天从没听过凌玖这样,她能这样说明他对教父已经讨厌至极。
“你如果不听话,我不介意从你漂亮的小脑袋上开个洞。杀了你也会有其他女人为我做牛排的。”
教父又来招惹凌玖,还威胁上了。胡天忍无可忍,“砰”一声推开门。走廊里凌柒凌玖站在房间门口,教父正拿着枪对着她们。
两位姑娘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和在自由轮上不同,她们现在完全不怕教父。
她们这样被教父欺负,胡天都要气炸了,浑身燥热。他把猎刀抽在手里,“我给你两分钟考虑时间,如果你再不滚出我的楼层,我也不介意在你身上开十几个窟窿。”
“你瞧瞧你们一个个废物,只会说狠话。你们有谁能做出像样点的事情来。胡天你过来啊,在我开枪之前你杀了我。”
“你……”胡天气坏了,但后面的话又不敢说,他怕激怒了教父,他真敢开枪,凌柒凌玖的拿可攥在他的手里。
“你们还不快去做饭。”刘霜此时冲出房间,说完话向胡天使了个眼色。
胡天明白刘霜眼神的意思,是让他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时候如果冲动,只能害了凌柒凌玖的性命。他长出了一口气,也只能忍了。看着凌玖慌慌张张的跑去厨房。
教父没再和胡天说话,把猎档担在脖子后面,象打了胜仗一样一晃一晃的往走廊外面走,他嘴里还唱着歌。
“era una tarde de toros,y entregente que iba apza,llevaba una,chava,un traje de nares,y un cvel enbsa。”
他的歌声像喝醉酒唱出来的,虽然没跑调,却全是大舌头音。胡天本来听不懂,他这醉酒音一出来,胡天连哪国语言都听不出来。
“他唱的是英语吗?怎么听着怪怪的。”
不是英语。”刘霜说:“他唱的是西班牙语,歌名叫《圣物盒》这首歌由作曲家 jose padil 于1914年创作,1930年代风靡西班牙及国际舞台,成为西班牙文化的象征之一,尤以 raquel ller 和 cha piquer 的演绎最为着名。歌词的意思是那是一个斗牛的午后,在前往广场的人群中,有位年轻的姑娘,身着圆点裙装,衣襟别着一朵康乃馨。”
歌词里斗牛什么的确实是西班牙的特征,问题是教父一个美国人怎么会用西班牙语唱歌?
“教父的西班牙语很好吗?”
刘霜摇头,“这我不清楚,但西班牙在世界上也有很多殖民地,西班牙语也是很普及的。”
坦克是西班牙人,他们又相处这么久。再一个教父和欧洲很多国家有生意往来,会西班牙语也不奇怪。会坦克学几首西班牙歌曲,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胡天心中的疑虑刚打消,坦克却跑进走廊大叫道:“不,他不会西班牙语。有几次我用?tonto\/a!和?que burro!骂他,他还以为我在夸他。还要和我拥抱。”
“傻子和蠢驴的意思。”刘霜小声说。
这样直白的骂人话,教父都听不懂。他却能唱那么复杂的西班牙语歌曲,太不合常理。除非他在坦克面前装不会西班牙语,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朴大勇也从楼梯上跑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喊:“怎么,出什么事了吗?有没有人受伤?”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真诚,胡天还是相信他没有叛变。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凌玖上楼赌气囔囔的叫大家去吃饭。“胡天那个变态你去叫好了,我可不想搭理他。”凌玖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
胡天还真不想让她去见教父,只能他去了五楼。
晚餐是土豆泥和烤乳猪,乳猪是胡天昨天去森林里抓的小野猪。小野猪的妈妈至今还在麦田外转悠,找谁偷走了它的孩子。牛排只做了一份,摆在主位上,教父坐下来就开吃,一点也不让人。
胡天和朴大勇在自由轮是抱两坛酒回来的,现在有一杯摆在教父右手边,用一只高脚杯装着。他端起杯喝了一口,微微皱下眉,“这东西在进餐的时候喝,还是不如马提尼。”他又吃了口牛排,“不过卫城的人喝白酒是喜欢在酒坛子里泡东西的,朴大勇明天你去后院杀死狗熊,把熊胆给我泡酒坛里。”
凌玖正端乳猪路过他,啪一声盘子掉到地上,“你要敢杀星期五,我就杀了你。”
她是扯着嗓子喊的,很大声。一下把大家全惊愣了,一起看着她。凌玖平时再生气也不会说“杀”字,现在说出“杀”字说明已经气急了。她浑身颤抖,脸涨的通红。
教父像没事人一样,不知道从哪摸出只雪茄,他用雪茄剪断尾后,点燃抽上一口,吐出一连串烟圈。“如果你再笨手笨脚的,我会把你的手指放进雪茄剪一根根断掉。”
他一再挑战胡天底线,胡天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同时教父一抬胳膊猎枪的枪口对准了胡天。
“我想你应该坐下,我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