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形如陌路
全息投影倏然展开，一位身穿中山装、戴着复古圆框眼镜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空中。
他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镜，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纪小凡？呵，有点意思。焚墟那帮孙子居然把你放出来了。"hr手指轻敲桌面。
"说吧，需要什么服务？猎头、推荐信，还是..…."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职业规划咨询？"
"少废话！"纪小凡咬牙切齿，"我要找你们'暗网hr'的杀手锏——终极解密器！还有，告诉我林雪现在在哪？"
hr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知道的不少啊。"
"不过，你以为你是谁？天选之子？救世主？林雪..….呵，她已经…..."
"说清楚！她到底在哪？！"纪小凡浑身代码开始不稳，生命值直线下滑。
hr摆摆手："别急嘛，我还没说完。林雪确实被带走了，但她现在在哪，我可不敢说——因为……"
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现在的她，可不是你能见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纪小凡怒吼，胸前的芯片再次闪烁。
hr无奈地摊手："字面意思。她已经被迅速格式化了，现在…...是焚墟的得力干将。你回去找她，只会死得更快。"
纪小凡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你胡说！"
"信不信由你。不过..…."hr突然压低声音，"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去地下黑市，找'数据鬼手'，他手里有你需要的全部信息。"
"但记住，时间不多了，24小时后，焚墟的格式化程序将彻底清除你的存在痕迹。"
全息投影骤然中断。
"操！"纪小凡暴怒地踢飞一块电子残骸，但很快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妈的，冷静，冷静，计划，得有个计划。"
他环顾四周，废墟中散落着各种废弃的电子零件和数据线。
纪小凡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开始拼凑一些基础设备，试图建立临时通讯站和修复系统。
经过数小时的努力，一个闪烁着微弱蓝光的装置终于成型。
"试试这个。"他将自己的意识接入网络，发送了一条加密信息出去。
"目标——焚墟数据库，林雪位置及状态确认；目标二——地下黑市，数据鬼手联系方式。"
几秒后，一条回复悄悄弹出："任务代价：你的一条命，或者…..."
后面跟着一张冰珊珊的图片，照片中的她正被无数数据锁链贯穿。
"你妹的！"纪小凡拳头砸在虚空中，"果然不能信那老狐狸！"
就在这时，整个废墟突然震动起来，红色警报灯光笼罩四周。
【紧急通知：检测到非法入侵者，请立即撤离。焚墟门阀执法队正赶往现场！】
"操，这么快就找上门了？"纪小凡迅速收起设备，观察四周环境。
废墟深处，有一个隐秘的洞口正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的机械眼锁定了一处数据流异常的地方——那正是通向焚墟核心数据库的秘密通道。
"死马当活马医！"纪小凡一咬牙，纵身跃入洞口。
内部是一个巨大的数据世界，无数数字河流纵横交错，构成了一座庞杂无比的数字森林。
纪小凡必须在这茫茫数据海中找到林雪的"意识核心"。
【注意：检测到高浓度数据病毒，系统防护正在削弱】
【警告：焚墟追踪程序已锁定目标，剩余时间：2小时】
纪小凡强忍着系统崩溃的痛楚，在数据迷宫中穿梭。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在一个巨大的水晶柱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正是被囚禁的林雪意识核心。
"林雪！"纪小凡大声呼喊。
水晶柱中的林雪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神冰冷陌生，全然没有了往昔的灵动。
"入侵者，检测到非法访问。"她的声音机械而冰冷，"启动防御协议。"
"什么？！林雪，是我啊！纪小凡！你不记得我了吗？"纪小凡惊骇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变成了这副模样。
【警告：目标已格式化，记忆和人格已重置，目前为焚墟控制下的战斗Ai】
"不.…..不会的...…"纪小凡痛苦地抱住头，"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水晶柱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
"警告：检测到敌对程序入侵，启动自毁程序倒计时：3分钟。
焚墟提示：若3分钟内未能授权访问，请彻底销毁目标。"
纪小凡额头冒出冷汗："授权访问？要怎么做？"
一个虚拟界面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授权方式：1.焚墟高层权限识别码；2.林雪本人生物特征确认；3.格式化目标意识核心以激活紧急协议】
"这他妈…..."纪小凡狠狠一拳砸在数据地上，"选三直接就没了啊！选一根本没戏，只剩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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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林雪，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以及赤诚相对的女人，现在却成了敌人。"生物识别.…..对，虹膜扫描！"纪小凡突然灵光一闪，"林雪的虹膜纹样我记得！"
【虹膜扫描准备中..….正在对比...…错误。面部特征对比...…错误。】
【dnA检测...…错误。生物体损毁率99%..….无法识别】
"妈的，全毁了！"纪小凡焦急万分，系统警告不断闪烁。
突然，他注意到林雪胸口有一块微微发光的芯片。
"等等，那是不是..….核心控制芯片？"
【警告：强行提取核心芯片将导致目标永久损毁】
"顾不了那么多了！"纪小凡调动最后的能量，向水晶柱冲去。
焚墟的防御系统立即启动激光攻击。
纪小凡左躲右闪，但身上还是多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拼了！"纪小凡大吼一声，冲破激光防御，一拳砸向核心芯片。
"不！"水晶柱中的林雪发出一声微弱的电子尖叫，但已经太迟。
纪小凡成功拔出了芯片。
【错误：核心提取。启动自毁程序。】
水晶柱立即爆发出刺眼红光。纪小凡抱着芯片，踉跄后退。
"纪小凡！"林雪的电子音突然清晰起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你这个...…叛徒！"
"什么？"纪小凡愣住了，"我救你啊！"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使命！我的存在意义！"林雪的声音充满恨意，"焚墟给了我新生！你们这些被淘汰的蝼蚁，凭什么反抗？"
纪小凡震惊地看着手中的芯片："你...…真的被格式化了？"
"是的！而我感谢焚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林雪的意识完全失控，"现在，就让你这个背叛者，永远消失！"
芯片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数据流，朝纪小凡袭来。
"靠！"纪小凡来不及多想，纵身跳进了附近的传送门。
当他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了黑市入口。
"老周的芯片。"纪小凡望向胸前闪烁的金光，又低头看手中的芯片，内心翻腾如潮。
"看来只能赌一把了。"他紧握双拳，迈入那间弥漫着诡异蓝光的秘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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