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年轻就是好

没过多久,安德轩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筷子夹菜的频率越来越慢,眼皮直打架。

“怎么突然这么困”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就瘫在椅子上睡着了,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心急如焚,赶紧看向龙栖渊。他微微摇头,示意安德轩暂时无碍,我这才稍稍放心。但看着安德轩毫无防备的样子,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休息了。”韩母笑眯眯地说,“闻雪,我带你去房间。”

临走前,我不动声色地碰了碰脖子上的黑玉。

韩母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

她特意拿出一床红锦缎的新棉被,动作轻柔地铺在床上。“这是给耀祖准备的新婚被子,今晚你先用。”

我连忙推辞,但她坚持要给我铺床。看着那鲜艳的红色被面,我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突然,一阵凄厉的婴儿啼哭声从远处传来,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望向窗外,远处有一座古塔。

“那是什么声音?”我指着窗外山崖上的古塔问道。那座古塔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哭灵塔罢了,习惯就好。”韩母语气平淡得可怕,仿佛那凄厉的哭声只是再平常不过的背景音。

等她离开后,我听见门被从外面反锁的声音。咔嗒一声,像是判决的重锤落下。我立刻从包里摸出防狼喷雾,藏在枕头底下以防万一。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时不时传来的婴儿啼哭声。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深夜,房门被悄悄打开。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我屏住呼吸,装作熟睡,右手已经悄悄伸到枕头底下握住了防狼喷雾。

“媳妇”一个粗重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癫狂和渴望。

我猛地睁开眼,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韩耀祖!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睡衣,头发凌乱,眼神中透着诡异的光芒。

“妈妈说,你要给我生宝宝”他伸手就要扯我的衣服,呼吸粗重,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

我一把抓住防狼喷雾,对准他的脸就是一阵狂喷。刺激性的液体让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韩耀祖捂着眼睛哀嚎着跑出去,在黑暗中跌跌撞撞,撞倒了好几样家具。

下一秒,一道白光闪过,龙栖渊出现在房间里。他身上散发着凛冽的寒气,整个人笼罩在一层若有若无的杀意中。

看到我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

我拉住龙栖渊的衣袖,朝他摇头示意,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夜色已深,窗外传来几声零星的虫鸣,更衬得这山村的夜晚格外寂静。

门外传来如雪妈尖锐的嗓音,正在数落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她的声音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废物东西!人都送到床上了,你连裤子都不会脱?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还能咋地?”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韩耀祖的哭声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妈我眼睛好痛,这女的拿瓶子直接怼我一脸”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和痛苦,不停地抽泣着。

“让妈看看。哎呀,都红肿了!快去用凉水冲一冲。”如雪妈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像是在哄小孩。

“呜呜妈我不想结婚了算了”韩耀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傻儿子,女人都是要调教的。放心吧娘给你把人给制住,睡她一次,保管她就服了!”如雪妈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

我站在房间里,听着那对母子的对话渐行渐远。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的光。我偷偷瞄了眼龙栖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的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眼角泛着寒光,整个人散发着凛冽的杀气。那张俊美的脸庞此刻笼罩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可怕。我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碰你哪了?”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赶紧举起手中的防狼喷雾,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他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我喷跑了!”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紧张。

龙栖渊的表情依旧阴沉,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我心里一紧,该不会以为我一股不安涌上心头。

不等我解释,他已经大步往外走,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你要干什么?”我追上去问,声音里带着焦急。

“杀了他。”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杀意。

我连忙拽住他的手臂,“别搭理这种二愣子,这人脑子都不好使,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要紧!”我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龙栖渊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眼中怒火翻涌,像是随时会喷发的火山,“他碰你哪了?”每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

“真的什么都没碰到,一把就给我薅掉颗纽扣!”我急忙解释,生怕他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看着他紧抿的薄唇,我这才发现,平日里成熟稳重的龙栖渊,生起气来比他弟弟龙栖泽还要可怕。那股凛冽的气势,仿佛能冻结整个空间。

“咱们先去叫上安德轩,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赶紧转移话题,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应了声“好”,总算暂时放下了这茬。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并未完全消散。

推开安德轩房间的门,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药味。借着月光,我看见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要不是听见他轻微的鼾声,我都要怀疑如雪妈给他下了毒。

我走到床边,使劲摇他的肩膀,“安德轩,着火了!”

安德轩纹丝不动,睡得跟死猪似的。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显然是被下了安眠药。

我无奈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朝他脸上泼去。水珠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像是碎钻一般。

“哗啦”一声,他总算有了反应。

安德轩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看见我们站在床前。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地问:“姐,姐夫,吃早饭了?”

“吃你个头!想被卖到缅北嘎腰子吗?赶紧收拾东西跟我们走!”我急切地说道,生怕耽误了逃命的时机。

他虽然一头雾水,但“缅北嘎腰子”这几个字显然吓到他了。他立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差点被床单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