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忙碌的河岸
来到河边时，威廉姆斯-汤普森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早上好，沈先生，“他微笑着向我打招呼，”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志愿者，他们马上就到。“
我点点头，心里对他的效率感到佩服。”太感谢你了，汤普森先生。没有你的帮助，我们根本无法这么快开始工作。“
他摆摆手，笑着说：”别客气，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什么好消息？“我好奇地问道。
”我昨晚和上级汇报了你的计划，他们非常支持。“他兴奋地说，”他们认为这是解决小龙虾泛滥问题的最佳方案。所以，他们决定给予我们一些支持。“
我的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具体是什么支持？“
”首先，他们会提供更多的志愿者。其次，会给我们一些资金支持，用于购买更多的捕捞设备。“他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具体的支持计划，你看看。”
我接过文件，仔细阅读起来。越看越觉得兴奋，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有了政府的支持，我们的工作效率肯定会大大提高。
就在这时，铁山大哥他们也来了。看到我们，他们纷纷打招呼。
”老板，今天准备捞多少？“铁山大哥问道，脸上写满了干劲。
我笑着说：”尽量多捞。不过别太勉强，安全第一。“
大家都点点头，开始各就各位。志愿者们穿上了特制的防水服，拿着网兜下到河里。岸上的工人们则准备好了塑料桶，随时等待装车。
我站在一旁，目光不时扫过河岸边忙碌的身影。脑海中不由自主开始计算：从欧洲运到国内，海运加冷链成本，一斤顶多两块。人工费用现在看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加上关税，总成本绝对控制在十块以内。
河水泛着粼粼波光，几只体型硕大的小龙虾正在岸边爬行。这些个头惊人、品质上乘的奥兰小龙虾，在国内市场至少能卖到四五十一斤。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远处青草的清香。利润空间至少三十块钱一斤，按每天十吨的量来算这个数字让我的心跳不自觉加快。
我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国内的合作伙伴。尽管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但我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商机。
夜色渐浓，忙碌一天的人们又围坐在篝火旁，高兴地谈论着今天的收货和美好的愿景。我掏出手机，给陆慧芳回了个电话。手机那头传来嘈杂的市场叫卖声，让我不禁想起了国内热闹的海鲜市场。
“放心，我肯定提前回来。”我调整了下坐姿，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等奥兰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
电话那头的陆慧芳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市场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打点好了。只要小龙虾的品质过关，销路绝对不是问题。现在国内市场供不应求，价格一直在涨。”
河边的风有些凉，我裹了裹外套：“如果真能大卖，我就把捕捞范围扩大到整个中欧。今天一个奥兰老哥跟我说，这几年中欧各地都被小龙虾祸害得不轻，河道里的原生物种都快绝迹了。”
“那些欧洲人还真是浪费。”陆慧芳啧啧感叹，“这么好的东西，他们居然当害虫。”
我望着篝火，火光映照下的河面泛着金红色：“中欧小龙虾泛滥的根本原因，就是这帮老外不懂得欣赏美食。要是搁在国内，哪还用得着发愁这个问题。”
“那你这是要当中欧的救世主啊！”陆慧芳的笑声透过电话传来，“拯救中欧水域生态平衡的英雄！”
“严格来说，是小龙虾的克星。”我半开玩笑地说，
“对了，”陆慧芳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你那边的冷链设备都准备好了吗？可别出什么问题。”
“放心，汤普森都安排妥当了。”我看向远处和渔民交谈的金发男子，“他在这边经营水产生意多年，人脉很广。”
“那就好。”陆慧芳打了个哈欠，“行了，我该起床了。你早点休息，别太累着。”
“我还得陪他们喝会儿，你先忙吧。”
挂了电话，我回到篝火旁。铁山大哥正和几个渔民围坐在火边，酒瓶子传来传去。看到我回来，他连忙招手：“老沈，快来！这奥兰啤酒够劲！”
我在他旁边坐下，接过递来的酒瓶。酒液入喉，确实带着独特的麦芽香。夜色渐深，河边的篝火映照着每个人红润的脸庞，欢声笑语不断。
第二天一早，汤普森正指挥着工人往冷库运送。
“有了充分准备，再加上汤普森帮忙增派人手，捕捞量直接翻了近一倍。”铁山大哥掰着手指头算，“前天是十三吨，昨天天至少二十五吨！”
我仔细检查着每一批小龙虾的品相。个头均匀，活力十足，完全符合国内市场的要求。两天下来，总量已经突破四十吨。这个数字远超我的预期。
到了第三天，年产规模直接飙升至三十吨。渔民们干劲十足，连午休时间都缩短了。汤普森看着不断增长的数字，眼中闪过惊讶：“沈先生，你们中国人对这东西的需求真有这么大？”
我笑而不答，转身去检查制冷设备。傍晚时分，我和汤普森带人把这七十吨小龙虾装进两个大集装箱。看着货轮缓缓驶离港口，我心里盘算着，一周后这批货就能到广市了。
“沈先生，这东西真的能吃？”汤普森皱着眉头问，眼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拍拍他的肩膀：“今晚有个小龙虾派对，你来尝尝就知道了。”
“这个”汤普森的表情有些犹豫，眼神不自觉地飘向远处。
“放心，要是有毒的话，我们早就躺下了。”我打趣道。
汤普森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那我就去看看，不过不保证一定吃。”
“闻到香味你就忍不住了。”我笑着掏出手机，给铁山大哥打了个电话，“今晚多炒点，有贵客要来。”
“明白，我再多加一斤。”铁山大哥爽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