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小章
公主与徐玉亲亲热热一番后,才想起还有人没有送礼物,便示意剩下的人快些,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进宫见她的父皇。
轮到徐藜上前,她也递给公主一个礼盒,目测又是衣裙,徐玉这个珠玉在前,宁安和其他人对徐藜的礼物并不期待。
宁安只是随着打开礼盒,随意一瞟却定在原地,离得近的姑娘侍女们在看到盒子里又是一件一摸一样的胡裙后,都愣愣的,有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徐玉伸头看过去也是变了脸色,骤然看向站在一旁面色无虑的徐藜,似有些若有若无的惊慌失措,徐藜无视她,只看着宁安的反应。
良久后,宁安才回神,怒火蔓延到脸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红润无比,她对着徐藜大声道:“你敢送本宫仿品,好大的胆子。”
徐藜面对质问和他人探究目光一直坦坦荡荡,倒是徐玉一个心晃晃荡荡不得安生,手指下意识握紧,努力强迫自己冷静。
“来人,请徐藜姑娘出去。”公主发话,侍女向徐藜走去,众人面露鄙夷,徐娇焦灼想要为她辩解。
当事人徐藜确是不紧不慢开口打断,“公主,这件才是先皇后喜爱的那件胡裙。”
“至于我二姐姐送的那件礼物,才是假的,她欺骗公主。”
宁安闻言眉头紧皱,须臾不知想到什么,示意
侍女放开徐藜,凝神又打开盒子细细看了起来
不到片刻她明眸里满是怀疑射向一旁揣揣不安的徐玉,这举动让徐玉面露菜色,强迫自己直视公主的怒容。
前一秒还在亲亲热热与徐玉互称姐妹,下一秒公主就指着徐玉道:“徐玉,你胆子真大啊,差点本公主就信了你的巧言。”
徐玉立马变了模样,指尖颤栗,狡辩:“公主可不要信徐藜的话,玉儿这件才是真的,探子可以证明的,如果公主不信,派人去寻那探子来。”
宁安闻言脸色没有变好一分,怒摔了徐玉的礼物道:“我母亲那件胡裙至今快二十年了,不知被转手多少次,怎会是你送的这件这般新,和徐藜姑娘送的这件一对比,你还要狡辩吗?”
“来人,把徐玉赶出去,以后本公主再也不想见到她。”
徐玉很快被带出去,宁安无视徐玉破防尖锐的辩解,也无视徐府二房夫人虚假的求情,她已经换了笑脸亲热拉着徐藜问她胡裙怎么找到的。
徐藜呢更是不去理会二房夫人投来的眼神官司,徐娇所送夜明珠更是让宁安的坏心情彻底消弭,宴会一时又热闹了起来。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眼神也没有投向徐藜的岑则只是独自饮酒,不知是不是徐藜的错觉,总觉得他离开前看向她的那一眼里好像是,鄙睨?
第3章
眼光何在
直到回府,徐藜满脑子都还充斥着岑则,看她如看路边野草一般淡漠的神情,好在隔天她便忘记了岑则那张冷漠无情的脸,要不然她真的会呕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次日阳光明媚,梨花院海棠开的茂盛朵朵饱满,徐娇一进门就看到徐藜坐在柳树下画着什么。
“三姐姐,你在干什么,找娇儿有事?作画怎么不去书房,小心晒黑。”
徐藜闻声招手示意徐娇过来,喝口凉茶后,放下茶盏,才道:“你看看。”
徐娇接过纸张,讶异叫道:“这是胡服?”她认真看了片刻,又道:“姐姐何时会画胡服样子了?”
“真真是栩栩如生,把这胡裙画的似是中原服饰般夏如幽兰,两厢裙身特点结合起来别有一番韵致。”徐娇摸着画纸道。
“姐姐画着玩的?”徐娇抬头问徐藜。
徐藜起身从书房拿出之前所画画稿,递给徐娇,这才回答道:“不是画着玩,是要用这些画稿做胡服,开一家汉服与胡服相结合的服饰店。”
“开店?”徐娇不解。
“嗯,就是银子有限,这不是找娇妹妹入股吗?”
“妹妹你看,因着先皇后和公主有胡人血统,上京的贵女们纷纷效仿公主穿胡装,她们有银子却要拜托商队从中周转,价格翻倍不说,等待时间也过于漫长,如果我们开一家专门买胡服的门店,是不是会赚的盆满钵满啊。”徐藜缓缓道。
徐娇眯了眯眼,这才明白,“原来姐姐送公主胡服做生辰礼时就想到要开店了?”
“妹妹聪慧,是有这层意思,最重要的还是赚银子,阿姐是比不过玉姐姐在父亲心中地位,本来徐府月份很少,妹妹你也被二夫人打压着,银子对我们有多重要想必妹妹也有想过吧。”
徐娇闻言颇为激动起身打断徐藜道:“可是,那里有宅子让我们做门店呢,这上京城可没有空余店铺转手,那二姐姐早些年赖着大伯父要开首饰店,大伯父疼爱她,不也说没有店铺吗,最后还是带她去郊外住了月余才哄好她。”
徐藜听着颇为不自在笑了几声,徐娇猛然闭嘴道:“对不住三姐姐,我不是故意惹你想起伤心事的,我只是想说没有铺子怎么开店。”
徐藜避开话题道:“前些
时日大姐姐来过,我也提过此事,大姐姐说我母亲的嫁妆里有很多上京店铺房产,只不过早年我刚出生时就被父亲以补贴家用之口问母亲要了去。”
“大姐姐见我问起来哭着与我说我母亲离开前偷偷保留了一处房产,所以房产之事,你不用担心,你只需投银子就好了。”
说到这,徐藜又无法抑制恨起她的父亲徐保了,据她所知,那些房产现在全部都在徐玉手中,说要给徐玉当嫁妆。
徐藜刚开始表情还有些伤感,说到最后便有些揶揄徐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