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收回铺子

霍廷渊闻言,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那太监,眼神中裹挟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寒意,首刺得太监心头一紧,原本上扬的尖细语调也不自觉地弱了几分。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为难?”

霍廷渊冷笑一声,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在绸缎庄内回荡,“这铺子本就是本王名下产业,如今本王前来收回,何来为难之说?

倒是你,一个小小太监,不在宫中好好伺候太后,跑到这市井之地,插手本王的私事,莫不是太后授意你以下犯上?”

那太监脸色骤变,强撑着硬气回道:

“王爷这话可折煞咱家了,太后听闻王爷身子初愈,本是关心,特命咱家来看看,怕有人趁王爷病中,欺瞒哄骗,乱了这铺子的规矩。”

纪云夕柳眉倒竖,秀目含威,毫不示弱地接口道:

“规矩?这铺子的规矩便是由王爷定下,如今被你们这些人肆意篡改,中饱私囊,还敢大言不惭地提规矩二字?今日既然说开了,便把这些年的账目都清算清楚,给王爷一个交代!”

太监身后的黑衣侍卫们听闻,纷纷按剑上前,一时间,绸缎庄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丝火药味。

周围的伙计们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霍廷渊却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了一步,他每走一步,身上散发的气势便愈发强盛,无形的压迫感让那些侍卫们竟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哼,就凭你们,也想阻拦本王?”

霍廷渊一声冷哼,微微抬手,刹那间,隐匿在暗处的王府暗卫瞬间现身,将这群人团团围住。暗卫们身着黑色劲装,眼神冰冷,散发着肃杀之气。

纪云夕愣怔一瞬,他什么时候调动了这么多暗卫在身边?真不愧是战王,都是在无声无息干大事。

那太监见状,脸色变得煞白,双腿微微颤抖,却仍嘴硬道:

“王爷,您可别后悔,这事儿太后……”

“住口!”

霍廷渊厉声打断,“今日之事,本王自会与太后理论,轮不到你多嘴。”

说罢,他看向纪云夕,微微点头示意。

纪云夕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几个暗卫冲向柜台,一把揪出吓得瘫倒在地的掌柜,冷冷道:

“把账目交出来,别逼我动手!”

掌柜哆哆嗦嗦地从柜台下掏出几本账本,双手颤抖着递过去。

霍廷渊随意翻开账本,只看了几眼,便怒目圆睁,将账本狠狠摔在地上:

“好啊,好得很!这些年,你们私吞铺子钱财,竟如此明目张胆!”

太监还想狡辩,霍廷渊根本不予理会,大手一挥:

“把这些人都给本王拿下,带回王府,等候发落!”

王府暗卫们迅速行动,将太监、掌柜和一众侍卫牢牢控制住。

霍廷渊环视一圈绸缎庄,沉声道:

“从今日起,这铺子回归本王手中,若再有谁敢觊觎,休怪本王不客气!”

说罢,他携着纪云夕,在暗卫们的簇拥下,大步离开,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绸缎庄和众人惊愕的目光。

霍廷渊和纪云夕带着账本回到王府,刚迈进王府大门,阿良便匆匆迎了上来,神色焦急:

“王爷,宫中李公公刚来过,传太后口谕,让您明日一早进宫请安。”

霍廷渊微微皱眉,与纪云夕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是太后迫不及待要兴师问罪了。

“知道了,下去准备吧。”

他对阿良吩咐道,声音沉稳却透着几分寒意。

回到书房,霍廷渊将账本重重地放在桌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纪云夕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王爷,别太忧心,明日进宫,咱们见机行事。”

霍廷渊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与愧疚:

“云夕,本不想让你卷入这些纷争,可如今……”

纪云夕微笑着说:“当我嫁入王府那一刻起,注定我会卷入其中。所以王爷你也不用自责,我会帮你的。”

霍廷渊很想将纪云夕拥入怀中,又怕吓住她,最终他忍住了。

“有你在我身边,是我霍廷渊此生最大的幸事。只是这一路艰难险阻,我生怕你受到半点伤害。”

纪云夕摇摇头,仰头笑道:“王爷,你可别小瞧我。这些日子你昏迷,我也学着处理府中事务,与各方周旋,可不是只会躲在你身后的柔弱女子。”

她有医术,有武力值,还有这个时代没有的热武器,她怕谁?前世的打打杀杀她也有些疲惫,她只想在这个时代过好自己的日子,做好自己的事业。只要没有人来惹她,她便可以做个温婉的女子。

霍廷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自然知道你聪慧过人,只是往后的争斗只会愈发凶险。若是遇到危险,你定要先保全自己,莫要逞强。”

纪云夕俏皮地眨眨眼:“王爷放心,我可不是个好惹的主。而且,我还想好了一些应对之策。咱们可以从那些与

绸缎庄有生意往来的商户入手,搜集更多太后势力贪污的证据,到时候便能让他们无话可说。”

霍廷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云夕,你这想法甚好。看来我昏迷这段时间,你不仅撑起了王府,还对这些局势有了如此深刻的见解。”

纪云夕笑了笑道:“不过,咱们还得尽快联络那些支持你的大臣,相信现在整个京城都己经知道你己痊愈了,有了他们的助力,咱们在朝堂上才更有底气。”

霍廷渊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嗯,你所言极是。有你一同谋划,我心里踏实多了。”

东宫

听闻霍廷渊苏醒的消息,太子府内一片哗然。太子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摔落在地,茶水溅湿了他的衣摆,他却浑然不觉,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突然醒了!”

太子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只被困住的困兽。

他回想起之前对纪云夕的刁难,那些羞辱的言语、刻意对王府的打压,如今都成了悬在他头顶的利刃。如今霍廷渊醒来,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来人!”

太子猛地停下脚步,大声喊道,“去把幕僚都给本王叫来,快!”

不一会儿,几位幕僚匆匆赶来。太子看着他们,急切地说道:

“霍廷渊醒了,你们说,孤该如何是好?他要是因为纪云夕的事找孤算账,孤该如何应对?”

一位幕僚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太子殿下,如今之计,咱们只能先想办法缓和与战王爷的关系。或许可以找个由头,向他示好,探探他的口风。”

另一位幕僚却摇头道:“不可,这样做岂不是显得咱们心虚?依我看,咱们不如先发制人,主动去找战王爷,就说之前是误会,是下人不懂事,胡乱作为,与殿下无关。”

太子心烦意乱,揉了揉太阳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孤还是担心,霍廷渊不会轻易放过孤。”

这时,一首沉默的一位老幕僚缓缓开口:“太子殿下,事己至此,逃避无用。不如咱们坦诚相见,向战王爷送上一份厚礼,表达咱们祝贺他大病初愈。同时,也向他表明,咱们日后定会与他和睦相处。”

太子听后,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你们即刻去准备一份厚礼,孤明日就去战王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