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酒后失态
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的祁少焱。
这家伙……
阮棠叹了口气。
暗色的风衣包裹着他修长挺拔的身材,昏暗的灯光下,衬得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侧颜,更加禁欲无声。
阮棠无奈地站在祁少焱身边,推了推他的胳膊。
没反应。
又扯着他耳朵喊了两嗓子。
还是没反应。
最终是靠着服务生的帮忙,才费劲地把祁少焱扶进了车子。
到了家门口,阮棠彻底犯了难,刚才还有服务生帮忙,但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家伙,阮棠欲哭无泪。
“祁少焱?”
“祁少焱!”
怎么叫这家伙都没反应,阮棠也试着把他拉出车子,但根本拖不动。
想了半天,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喊了句。
“有黑鹰会的人!”
祁少焱终于有反应,他忽然睁开眼,条件反射地挡在阮棠身前。
看到面前空无一人,身体有不听使唤地倒了下去。
“唉唉唉!”阮棠慌手慌脚地把祁少焱扶住,他大半的身体都压在自己身上。
“你好重……”
虽然他倒下去的很快,但这方法还是挺管用,至少他现在清醒了一点。
“你能走吗?”阮棠艰难地开口问:“我们已经到楼下了,上个楼梯就能回家了。”
祁少焱头沉的要命,鼻腔哼出一声“嗯”。努力挺直了后背。
上个三楼,摔了五次。
但不知道是这家伙下意识的,还是他在装醉,每一次摔倒,祁少焱都能恰到好处地把她揽在怀里,给她做人肉垫子。
最后一次,阮棠摔在祁少焱的怀里,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倒是不着急回去了。
她拍了拍祁少焱的脸颊:“你真喝醉了?”
以前也见过祁少焱在酒局的功力,还没见过他这么醉。
祁少焱迷离的黑眸落在阮棠身上,似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走廊的灯忽然灭了,漆黑的环境里,男人身上熟悉的冷香和喝酒后滚烫的身躯。
阮棠隐隐约约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竖起来了……
她脸色骤然涨红。
“祁少焱你……”
算了,这家伙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阮棠深吸一口气,想努力从祁少焱身上爬起来。
结果腰肢骤然被人揽住,再次撞上。
阮棠瞳孔放大,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又听见男人在耳边轻吐出声。
“你要去哪儿。”
阮棠用手臂撑着地,想和祁少焱保持距离,但是这家伙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挣脱不开。
“回家!”阮棠不敢大声,生怕吵醒了邻居:“你赶紧松开我!”
“不松。”祁少焱手腕用力,反而将阮棠抱的更紧。
耳垂蹭到祁少焱有些发冷的唇瓣,阮棠身子陡然一颤,就听见他语气带着埋怨地叫了声。
“姐姐。”
阮棠懵了,片刻的恍神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开口。
“你刚才说什么?”
“姐姐。”祁少焱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的不满似乎还带着浓重的酸味:“你不是喜欢听他们这样叫你么。”
阮棠耳根子红得发烫。
“不……不是……”
祁少焱胸膛结石硬挺,口气也根本不像弟弟那样叫的柔软可爱。
加上他明显带着怒意,语气更有攻击性。可偏偏,阮棠就吃这一套。
她不想承认,但身体已经给出了反应。
听祁少焱叫姐姐,确实比这一天听下来的称呼,都更让她头脑发昏。
她说不出话来,掌心攥着的全是汗。
“开心么。”祁少焱没得到回应,手下的力道更紧:“姐姐。”
阮棠被逼的缴械投降的:“别叫了,别叫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家伙怎么能喝得这么醉啊。
“那你要怎么道歉。”祁少焱语毕,不给阮棠任何反应的机会,猛地咬上她的唇瓣,舌尖在她口腔攻城略地,像是在发泄积攒了一天的不满。
“唔……”
阮棠终于明白,以前她能推开祁少焱,只是因为这家伙根本没对她用力。
如今他对自己的力量毫不掩饰,她甚至连一毫米都推不开。
走廊里忽然有脚步声响起,阮棠瞬间警铃大作,她不停拍打着祁少焱的肩膀。
有人来了!
她唇瓣被咬着,完整的声音发不出来,只能焦急不安地用身体挣扎。
偏偏越挣扎,祁少焱就将她禁锢的越紧。
脚步声越来越近,阮棠整个人都崩溃的开始发抖。
这要是被邻居看到了,明天就得搬家!
一楼、二楼……
阮棠看着下面楼层的声控灯一盏一盏地亮起,心里越来越绝望。
直到脚步声走到最后一个拐角,她忽然被身下的男人抱起,长腿一次性跨过四个台阶,开门进去了。
阮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丢进柔软的床榻里,以及……
迅速压过来的男人。
和他毫不温柔的吻。
他是真的醉了,哪怕是过去他们离婚的前一晚,他对她的感情那样不屑一顾,都不曾这么用力。
就像,恨不能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着急。
他这是怎么了。
阮棠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是他说的,他没有过复婚的想法,也说好了彼此都不会以爱人的方式和好。
他这样又要干什么!
阮棠有些生气,索性狠狠回击,重重地咬上他的唇瓣。
她以为他会退缩,可是血腥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时,他仍旧不肯放过她。
直到阮棠摸到床头柜上的花瓶,用力将其推到地上,安静的屋子里骤然炸开玻璃碎裂的声音。
突兀且剧烈。
祁少焱这才恍神。
原本戾气十足的眼底,又重新蒙上迷离的雾气。
阮棠费力地将祁少焱推开,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疯了,这家伙绝对是疯了!
她来不得多看一眼,又飞快起身跑出卧室。
关门,从外面反锁,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卧室里的男人在黑暗中望着阮棠跑出去的方向,听见门上锁的声音。
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张习惯了冷傲和森寒的黑眸,此刻沉默又悲哀,拳头紧握着,指甲嵌进了肉里也不觉得在意。
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明白自己不能对阮棠做的事情。
他们之间隔下的仇恨旷日持久,阮棠总有知道的那一天。
他不能让她一次次重生,又一次次陷入绝望的深渊。
这种克制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撕裂,可越是克制,那份不甘就越是在心里疯长。
至少她现在够聪明,知道把门反锁起来。
她已经学会了保护好自己。
可他什么时候能学会放手呢?祁少焱不知道,只觉得那一天,可能比死亡更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