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拥有了经济大权
睡袍宽宽大大,但是只到膝盖,露出洁白光滑细腻弹性十足的小腿,骨感可爱的脚穿在一双草藤编织的鞋子里。
苏沃野心跳如敲鼓。
看着袁木夏脚上的草鞋。
苏沃野有点奇怪。
小时候课文里有前辈们穿着草鞋过草地的描写,电影里也有草鞋。
草鞋不是应该用两个脚趾头吸着,用草带子绑着,不是很好看。
但是穿在袁木夏脚上的草鞋,五个脚趾头露在外面,匀称修长好看,脚指甲圆圆润润粉粉的,脚面穿在鞋里,光洁圆润的脚后跟也露在外面,鞋底还厚厚的,很大方合脚。
好看。
他从来不知道人的脚会这么好看,鞋子也会好看。
袁木夏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哦,我用草藤编的,穿上凉快舒服,家里当拖鞋穿。”
前世她一直上工艺课,不只会编花篮,还会编织鞋子,手套,围巾,用毛线丝线,各种线编织,草藤竹子藤条也能编。
这双鞋子就是养病时,发现门前坡有种草藤,也是一种中药,韧劲很好,干了也不硬,还会散发香气,能治疗脚气。
便采了一些,晾干,编了两双鞋子,在家里穿。
很舒服。
苏沃野嗯了声,他忽然不知道袁木夏不会什么。
他拿起扁担挂好水桶。
袁木夏忽然说:“给你们做一天三顿饭带着没问题,问题是家里的面没多少了,油也没了。”
没粮没油了?
苏沃野愣了愣:“我们也就昨天带了一天饭,没吃多少吧。”
“战友在家吃两顿饭,怎么能让他们出粮呢。”
袁木夏说:“不是让你战友出粮,是让你想办法,我一个月只有三十斤口粮,三两清油,可以买三斤肉。”
“你和两个战友,一天三顿饭就是我三天的口粮。”
“这几天还给李会计送饭。”
“你也知道我没攒下粮。”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之前苏沃野根本没想过粮食的问题。
“今儿个还有一点米,我先把今天的饭做上,明天就没了,真的是没米没面没油了。”
今天有就好。
苏沃野往外走:“是我没想到这个问题,我这些年当兵部队是管饱吃的,忘了家里要用粮本。”
“放心,我们跟当地有联系,一会儿我给部队打个电话,让把粮票转过来,钱我给你。”
其实这两天他都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存折交给袁木夏。
不管两人离不离婚,男人结了婚就应该把工资交给媳妇,这是家里的传统。
不离婚就留着家用,离婚就当是补偿。
他忽然不想想离婚这事儿了。
话不说不明啊!
袁木夏进了厨房,从案板底下拽出米罐子,将里面剩下的小半罐子米倒了出来。
洗干净放在一个大瓷盆里,先放在锅里焖米饭。
又拿出一小罐猪油。
去菜园摘了满满一大盆的菜。
刚刚被苏大同整理过的菜园,生机勃勃,青辣椒,红辣椒,茄子,豆角,西红柿,争鲜斗艳,白菜叶饱满圆润,有几个都包住了,还有卷心菜。
苏大同已经摘了一些去送人了。
这块小菜园,真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她顺手拔了两根葱,蒜。
回家就红烧茄子,干煸豆角,虎皮辣子,醋溜白菜,手撕卷心菜,酸辣土豆丝。
六个素菜,摆了一案板。
食堂也做不出的,色香味俱全。
这是给苏沃野三人中午,下午的两顿饭。装了六个大号针盒,又给向阳花装了一饭盒。
剩下的只够李雅竹吃午饭。
早饭,是昨天去大食堂买的几个馒头,多出来的一盘虎皮辣子,弄了个萝卜拌汤,拍了个黄瓜,给李雅竹煮了两个鸡蛋。
今天得去供销社看看。
看看有没有供应的鸡蛋豆腐,豆芽。
这都是按量供应的。
不过可以找金珠帮忙,找那个吹笛子的,帮忙买些鸡蛋。
苏沃野将左右两个院子水缸的水挑满,袁木夏让他看过打包的六盒饭:“尽量放在太阳晒不着的地方,凉茶也泡好了,一会儿让小仇拿上水壶来。”
“早饭就吃点馒头,配点菜,喝点拌汤。”
“对了,隔壁那口大缸的水用不成了,你妹妹昨天将头都伸进去了。”
她,绘声绘色的给苏沃野讲了,昨天苏沃林全身起了麻疹,将胳膊头伸进水缸的事。
苏沃野听完,凝重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这事跟你有关系吗?我是说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这都能看出来,这么惊悚吗?
袁木夏当然不能承认:“说什么呢?你可不敢乱给我扣帽子,我哪有那本事,我要有那本事,还不一举把你拿下了!”
“啍。”苏沃野鼻子哼了声:“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
“以后别这样了。”
他早上看到了厨房窗台上盒子里装的粉末,还以为是洗衣粉,抓了点准备洗手帕,结果手上全部起了麻疹。
他当时也没声张,也没管,结果双手放到盆里,不一会儿麻疹全部消失了。
“我没有!”
袁木夏坚决不承认。
苏沃野没再说话,妹妹确实飞扬跋扈的不像样,教训教训是对的。
等等,刚才女人说什么了,一举把他拿下?
凭她?
他一举拿下她还说得过去。
他去屋里拿出挎包,拿出几张存折递给袁木夏:
“这是我这几年攒的钱,一共六个存折,你留着。”
“如果部队寄来了粮票,或者让粮站先记着,你用咱们的钱。”
说好的要离婚,怎么把经济大权都交给她了。
难不成他也不想离了?
袁木夏的眼睛顿时含情脉脉:“这么说我们不用离婚了?”
“放心,我保证好好动用这笔钱,好好过日子。”
苏沃野淡淡的说:“你想多了,婚还是要离的,只是不是现在。给你钱,是因为我们战友结了婚的都会把钱给媳妇。”
“你拿着钱,以后我爸妈那边有事,你帮着解决解,还有我姐那边。”
“当然也可以给你父母适当的寄点。”
袁木夏一张一张的翻着存折,加起来将近二千。
七十年代初期呀,两千块钱,巨款。
她,快计算了一下,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五十万。
苏沃野挑着水桶看着袁木夏笑眯眯的双手攥着存着,闭着眼睛,似乎在平复心情,又似乎在计算数目,最后笑逐颜开的进屋子,拉开抽屉放了进去,还挂上锁。
出来看他还站在门口,笑得眼睛眯起来了,将一把钥匙递在他面前:“我把存折锁抽屉里了,你一把钥匙我一把,十分感谢你的信任,这些钱会物有所值。”
苏沃野将钥匙,挂在腰带上的钥匙链上。
皱起眉头:
“你怎么这么财迷,不就是几张存折吗?看看你笑的样子。”
女人的笑完全诠释了财迷该有的样子,那是一种打里到外,从眼睛里都能冒出来的高兴。
袁木夏眉眼弯弯,嘴角的两个梨涡都能淹死人:
“钱谁不爱呢,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因为有了钱,可以吃好的穿好的,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
“比如请一个月假去看你,给你做饭洗衣服,按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