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现在的样子,换与不换沈听澜看了都会误会,但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还是换好衣服更妥当。
我上楼找到一间客房,将衣服换好准备下去,在楼梯转角处听到两人寒暄。
“沈总,请坐。”
沈听澜:“薛总,不好意思,这么晚,叨扰了。公司临时有急事,我正好顺路过来接孟助理。”
“……”
沈听澜,你个大骗子,什么急事需要我一个助理出面的。而且,这话听得好像我告诉他,在薛东延家似的。
我听到楼下倒茶水的声音,接着薛东延请沈听澜喝茶。说道:“该说抱歉的是我,白天已经辛苦孟小姐一天了,我想着晚上请她吃饭表示下感谢。”
沈听澜笑语,“薛总想得周到,我替孟助理先谢谢你。”
我对着虚空翻个大大的白眼,沈听澜你能再虚伪点吗?
“对了,事情比较着急,麻烦帮我叫下孟助理。”
“孟小姐在楼上换衣服,我去叫她。”
“……”我挑眉。
好暧昧,好引人遐想。
依着薛东延的城府和情商,绝对不会说出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但他讲了,就一定有目的。
不用猜都知道是想通过沈听澜的反应,试探我和他的关系。
这就是我不喜欢商人的原因,算计太多,试探太多,永远是他们play的一环。
沈听澜语气如常,“看来孟助理和令爱今天玩得很愉快。”
“……”高啊,沈总,绝口不提我和薛东延,还得是你沈听澜,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
我听到薛东延的脚步声,故意踩动楼梯发出响动,他说:“不用喊,下来了。”
在我出现的瞬间,沈听澜看我穿着薛东延的衣服,眼底几不可察的一沉。
我刚要解释,薛东延迎上前与我耳鬓私语,宠溺的口吻示意我坐下。“坐吧,想喝茶还是饮料。”
暧昧的最高的境界,并不是称呼的变化,而是没有顾忌的交流。
此时,别说沈听澜,连我都感觉到了。
我笑下,“不喝了,公司还有急事。”
“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杯茶的功夫,是吧,沈总。”薛东延将茶递给我,目光看向沈听澜。
“喝吧。”
我见他微笑点头,可他笑意未达眼底,我脊背升起一丝凉意。
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我喝完了这杯茶。
沈听澜在我放下茶杯的瞬间,说:“薛总,还有事要处理,我们先走了。”
我也连忙起身,跟着告辞。
薛东延将我们送到门口,楼上的多乐听到我要走的动静,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丫跑下来,她又急又委屈,“姐姐,你要走吗?不是说好了,等我睡着再走吗?”
我蹲下身,“多乐,对不起,姐姐公司有急事,要走了。”
“姐姐,你别走。你等我睡着再走行吗?”多乐搂住我不撒手。
沈听澜在一旁看着,眼神淡漠,不发一言。
薛东延拉开多乐的手,将孩子抱起来,劝道:“多乐,姐姐公司有事,下次再来看你,你要听话。”
多乐问我:“姐姐,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她。
薛东延笑着对多乐说:“下周的,爸爸下周把姐姐接家里来陪你,好不好?”
多乐点头,“好,姐姐,你一定要来。”
我做不到辜负一个孩子的希望,看到她我会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多乐,很晚了,快回去睡觉吧。”
沈听澜冷声,说:“走吧。”
我只能挥手告别,“拜拜多乐。”
在他们的注视下,我随着沈听澜上了他的车。
这一路,轿厢安静得令人不适。
车快速的穿梭于车流中,我紧张到不得不抓住头顶的扶手。
直到他将车子驶出市区,沿着河流进入人迹罕至的小路,越往里走越僻静漆黑,绵延望不到尽头,路两侧长林丰草,车前的灯光似利剑劈开一道时光缝隙。
我有些慌,问他:“我们去哪?”
沈听澜没回应,继续踩下油门。
车速越来越快,快到看不清一闪而逝的路牌。
眼见前方是堤坝的尽头,我惊呼出声,“停车!快停车——沈听澜,你给我停车——”
哧——车发出野兽般的嘶鸣,终于在冲出堤坝前停下了。
瞬地,一切都归于平静。
我有种劫后余生的脱力感,背缓缓靠回去,浑身因刚才惊险的一幕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突然,沈听澜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拉过去,阴恻恻的质问我:“睡了?”
我在急速的刺激下,本能的炸毛,含在眼圈的泪也被我生生憋回去。
我愤怒地回答:“没错,睡了,即便没开灯,但借着月色隐约可见他冷峻阴鸷的脸。
他呼吸重了,明显带着怒意,“呵,你他妈还真缺男人。”
“对,我就是缺男人!”为了气他,我不在乎他妈的什么事实。
沈听澜却笑了,笑得轻蔑不屑,“呵呵……怎么样?爽不爽?有老子让你爽吗?”
我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他这张嘴太不给人留活路了。
“爽啊,我爽飞了。”
“!”嘎吱……嘎吱……
我听到他磨后槽牙,心顿时漏跳一拍,慌乱之下去开车门准备逃走。
可后颈被沈听澜一把握住,我被他扳过肩膀重新按在椅背上,他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是吗?我忽然有兴趣他是怎么让你爽的,我们再演示一遍。”
“你有病吧。”我怒骂。
“有病也不耽误你爽,”他开始扯我的衣服,“想给人当后妈?这么想要孩子,老子让你生一个。”
他粗暴的撕扯,边扯边咬我,“薛东延上你的时候,没发现你这一身的痕迹?”
“沈听澜你……”我被他以吻封缄,下一秒,舌尖破了,血腥味儿弥漫于唇齿间。
他捏住我胳膊抬起压在头顶,指着我皮肤上的一块齿痕,“他摸过这吗?亲过没有?”
我摇头,疼得额头泛起一层细密的汗,身子也微微瑟缩起来。
沈听澜依旧不解气,把椅背放倒压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漫长而折磨。
他终于停下了,出去点了一支烟。
我躺在车里顺着车窗往外看,猩红的火苗忽明忽灭,好像我心头的希望,再渺小,它也是希望。
我疼得闭上了眼。
沈听澜把我抱上楼的,等我第二天醒来,回想的昨晚发生的事,撑着身子爬到床边,拉开抽屉取出事后药放进嘴里。
他刚好进房间,警觉地问我:“你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