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蕴兄弟可否多留一会?
颇为安静,只能听到细微的摩挲声。
贾元春轻咬着红唇,紧紧凝视着沈蕴,极为羞赧,却又有些享受,杏眸渐渐迷离,桃腮红漾,气息都加重了,痴痴地看着沈蕴。
而沈蕴此时也渐渐起意,已变得浑浊的星眸中,似见一个火苗在渐渐变大。
尽管不用直接接触便可医治,可他还是忍不住轻柔摩挲,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细腻紧致,内心逐渐火热。
双手也渐渐不受控,游离到伤部以外,看似依旧在医治,可他眼中的欲火却越浓了。
渐渐地,欲望占据了他的意识,甚至已经触及到那一片禁地…
贾元春霎时睁大杏眸,再次‘嘤咛’一声,瞳孔一阵骤缩,满眼羞耻和惊愕!
心理的羞耻让她下意识想出声制止,可是…身体的需要,又让她极为期待…
心底还有丝丝缕缕的悸动,一时,羞耻、悸动、期待等复杂情绪交织,理不清剪还乱。
最终,娇呼一声后,媚眼如丝,眼神彻底迷离,痴愣于眼前郎君的俊容中,期待着能够进一步。
可就这时,沈蕴浑浊的星眸,逐渐变得清澈,原本的火焰也消失不见。
只因丹田里的医鼎突然转动,散发出冰凉的气息,传遍了沈蕴整个身体,让他恢复清明。
暗暗羞愧和警觉,自己这是在玩火啊,贾元春虽是女吏,却也是皇帝的女人,岂容他亵渎?
若被靖昌帝知道,他就只有被砍脑袋的份。
虽这么想,可当抽回手时,他却又觉得意犹未尽,忙默念心经,抛却这些杂念欲望。
又帮贾元春盖住伤处,瞬间遮住了雪白紧翘的美好,经过他的医治,已完全恢复。
贾元春也逐渐清醒过来,见他竟然又恢复如初了,竟有些怅然若失。
幽幽看了沈蕴一眼后,俏脸嫣红,移开目光,娇羞问道:
“蕴…兄弟,已经好了么?”
沈蕴轻轻回道:“好了,不过,未免被人察觉,大姐姐还是趴上一夜为好,到明日就可以如往常一样了。”
“另外,大姐姐将这颗灵胶吃下,我再给大姐姐你开一张调理身子的方子,喝上一日便可。”
听他说得认真,贾元春也恢复了一些心绪,都记在了心上,温婉回应:
“好,我都记着,有劳蕴兄弟你了。”
说话间,见沈蕴递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灵胶,暗暗惊疑,却没有迟疑,伸手接过,直接服下。
灵胶入口即化,霎时间,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如沐浴在暖阳下,极为畅快,忍不住眯了眯杏眸。
沈蕴见她服下了,便起身,准备告辞,突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提醒:
“对了,大姐姐,你可得小心外面那两个嬷嬷,还有皇后。”
贾元春回过神来,抬眸看着他,虽不知他为何还要自己小心皇后,但也不过多问,朝着他轻轻颔首:
“嗯,我都记着呢。”
沈蕴又作揖说道:“那大姐姐你好好歇息,我就先告退了。”
听他要走,贾元春颇为不舍,眼巴巴看着他,柔声央求:
“别…蕴兄弟可否再多留一会…”说到这里,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妥,忙低头解释:
“我在后宫,见不到亲人,难得看到你这样一个亲戚来了,我…实在高兴,只想你再多留一会。”
这番解释,反倒愈发凸显出贾元春对沈蕴的不舍之情,仿佛她的心已被沈蕴牵动,不愿他就此离去。
沈蕴注视她,想到她在这深宫中孤苦伶仃,历经了太多的艰难困苦,不禁有些心疼。
又念及她好不容易晋升为贵妃,却如昙花般转瞬即逝,很快便香消玉殒,心中更为疼惜。
当下,再次坐下,目光柔和,轻声说道:“好,我便多陪大姐姐一会。”
贾元春听闻此言,满脸惊喜,霎时抬头,与他对视,芳心悸动,眼眸中闪着丝丝光亮。
一时间,二人皆没有说话,就这般静静地对视着,仿佛时间停滞了一般。
良久,贾元春才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轻声询问:“蕴兄弟可曾去过荣国府?”
沈蕴坦然回应:“前天才刚去过。”
贾元春一听,便追问道:“那我家中一切可好?老太太、老爷、太太他们都还安好吗?”
沈蕴本想告诉她一切都好,不必忧心。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贾元春独自一人在这后宫中苦苦煎熬,与其只报喜不报忧,倒不如将荣国府近来鸡飞狗跳的真实状况告知于她。
想到这,沈蕴便将自己和林黛玉前日进入荣国府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王熙凤弄权收黑钱之事,都讲述了出来。
贾元春听得目瞪口呆,微微睁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沈蕴。
她怎么也想不到,贾母会气得失态,王夫人和贾宝玉竟都挨了贾政的打,更难以想象,区区一个小厮,竟敢败坏沈蕴和贾探春的名声?
还有王熙凤,表面看似八面玲珑,背地里竟仗着家族权势,收受贿赂,害人性命?
许久,她才勉强消化完这些惊人的消息,紧紧凝视着沈蕴,问道:
“蕴兄弟,如今的荣国府当真如此乱?”
沈蕴微微撇嘴:“倒也算不上乱,只是确实有些家宅不宁。”
“对了,听说前段时间,宁国府办丧事,场面盛大,开国一脉的勋贵人家几乎都到场了,就连北静郡王爷都亲自前来路祭,此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呢。”
贾元春久居后宫,对诸多忌讳自然心中有数,听闻此言,脸色微变:
“开国一脉的勋贵人家都出面了,这不太对吧…莫不是东府的敬老爷殁了?”
沈蕴摇头:“不是,只是贾蓉的媳妇秦氏殁了。”
听到这个答案,贾元春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蓉哥儿媳妇殁了,怎会引得这么多人家前来,更别说还惊动了郡王爷亲自出动,这明显是逾制之举啊!”
沈蕴暗想,整个贾家恐怕也就贾元春察觉到秦可卿丧礼的异常之处,像贾赦、贾珍等人,怕是还以为是自家面子够大呢。
又听贾元春满是忧虑地央求道:
“蕴兄弟,不知能否劳你替我去荣国府传个话,让老爷们都警惕些,此事若传到圣上耳中,绝非好事。”
沈蕴微微皱眉,他不想再涉足荣国府,更别说,靖昌帝已经知道了,并且派风羽卫在暗中查探,就算说了怕是也没什么用。
可看着她柔弱无助的样子,实在让他难以拒绝,只好先应下,又补充:
“不过,大姐姐你也别抱太大期望,依我看,你们家的老爷们,或许也就政老爷还能听得进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