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新的征程
同一时间,宁君出现在了陈无极的书房。
听了宁君的叙述,陈无极思忖了下,就明白了原委。
“你暴露了。”
陈无极道:“北玄自小就对百仙,朱兰,以及秦香等名花的花粉过敏,曹西洛故意让你嗅百仙花,就是在试探。”
问题竟出在这里。
那就比较的麻烦了啊!
“这件事也算是我失策,竟然没能提醒你,以至于出了这样的纰漏。但现在补救却还来得及,你己经失忆了,某种习性发生了改变也是正常。”
“北玄,将你的衣服脱掉。”
宁君迟疑了瞬,还是将上身的衣裳给脱掉,露出古铜身躯,以及那满身的伤痕。
陈无极顿时就吃惊了,“你这伤?”
非身经百战的将领,身上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伤痕。
如果非要细细去数的话,陈无极不怀疑,他这个假冒儿子身上的伤痕比他还多。
宁君的以往,到底是做什么的?
也是军中的将领?
那一国的?
不对。
宁君的身上还有一种奇怪的伤势,是一种圆形的伤疤,修界没能造成这样伤势的武器才对。
“在来魏武朝之前,我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日渐越积,伤痕便多了起来。”宁君平静的道。
但也没过多解释的意思。
陈无极点了点头,算是承认这说法。
目光便落在宁君胸腔半寸处,那一处的皮肤完好。
“你要做真正的陈北玄,还缺一样东西!”
忽然,陈无极一指,淡青色的灵气化剑,顷刻将那一处肌肤刺穿,鲜血横流。
这突如其来的巨疼,只是让宁君眉宇微拧,未曾叫疼半分。
这样的忍耐力,更是让陈无极赞许连连。
同时,陈无极再度用灵气开始为宁君治愈,只看见流淌的鲜血瞬间就止住,那一处的伤势以入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巴,脱落,首到形成一道陈旧的剑伤。
“在北玄九岁的那一年,曾为曹西洛挡了一剑,胸腔处便有了一块箭疤。她既然怀疑你了,那这块箭疤,便非留不可。”
“今日起,你就是真正的陈北玄了。”
宁君恍然大悟,难怪曹西洛要自己脱衣服,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行了,准备去天晟王都吧。魏都的事情,我会料理,也不会干涉你在那边做什么事情!如果你需要,也可以传消息回来,请求家里的帮助!”
宁君点了点头,应声下去。
……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天帅府为宁君准备了两辆军中龙马为马力的车撵携带物品。
龙马,是修界军中最常用的战马,身材魁梧,头部生双角,酷似于龙,一人一骑可日行三千里。
此番前往天晟王都,宁君在府中只带了两个人,陈小和薛剑兵。
陈小会办事,薛剑兵的修为适合为护卫!
武极境三品的修为,足以应对路途中一般的劫匪。
至于红尘和夜莺,宁君也一并带上,不过不和宁君同行。而是二女昨夜就出发,到魏都朝天晟王朝途中的最近一座城池等候。
宁君思前想后许久,还是担心红尘的安危。
而且,带上红尘,能多一个军师人物帮他分析情况。
至于陈无极生气就生气吧。
他此去天晟王朝,还真没决定一定要回来!
冒充陈北玄这么久,宁君那里不知道,天帅府的陈三爷可没多好做!
没任何耽搁,宁君去和老太君辞行之后,就出府上车撵而去。
当车撵离开魏都的瞬间,宁君顿时重重的松懈一口气。
他终于不需要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去假冒陈北玄了。
他更清楚,他的未来,也走出了第一步。
但!
“三爷止步!”
马车才出魏都不足十米,忽然一队城中护卫人马就快速而来。
宁君掀开窗布,微微皱眉,这闹什么幺蛾子?
很快,大队的人马就将两辆马车给包围了起来。
陈小本想发作,你们谁的车不拦,非要查他家少爷的车,没长眼睛吗?
但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是‘三爷止步’,显然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也只能摁耐下来。
“千夫长大人,你拦下我们的车,什么意思啊?”
陈小问道。
对方为首的将领穿的就是千夫长战甲,不难确定官职。
“是这样的,大王专程让人为三爷定制了一套我魏武朝的使节官服,让我等送来!”
千夫长取出青衫,客气备至道。
“喔,那给我吧。”
原来是这事,陈小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
“这……大王交代,让三爷换上看看合身不合身,如果不合身的话,会让裁缝修改,并命人亲自送到天晟王都来!”
闻言,宁君也没说什么,下车就开始换衣服。
既然是大王的命令,也拒绝
不了。
待到宁君将外袍脱下,千夫长又提醒道:“三爷,这套使节官服,也包含内衣,一并换了吧!”
什么时候,官服还分套装了?
宁君笑了笑,没说话,将内衣也脱掉。
霎那,这千夫长的目光就死盯着宁君胸前那一处箭伤,不曾挪目。
宁君瞥了一眼,心里就有数曹品赶制这套官服的原因了。
就是为了确定他的身份。
所幸,陈无极有准备了。
宁君不动声色的将渡上金纹的青衫换上,不偏不倚,刚刚合身,和量身定制没任何区别。
“替北玄,感谢大王隆恩!”
换上青衫的宁君,身上顿时多了一股书生气。
“一定,一定!路途遥远,望三爷一路顺风!”
千夫长回身,赶紧的祝愿开口。
两辆马车渐行渐远。
千夫长赶紧命乔装成手下的画师,将宁君胸前的伤口给画出来,并马上带着入王宫复命。
曹品双手拿着这副画卷,端倪了许久,然后才递给曹西洛,淡道:“女儿,看样子你的怀疑是假的。陈北玄,还是那个陈北玄!只是因为失忆了,有些东西也发生了改变。”
这道伤口还在!
曹西洛也松懈了一口气,“那他,应该是真的。是我太多疑了点。”
如不是陈北玄,那伤口怎么解释?
只是,
曹西洛未曾察觉的是,曹品的眼神之中,出现了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