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审问肖灿
简单收拾了一下，肖师傅这边才准备去店里。
这时肖灿突然从屋里跑出来：“爸，我想跟你一块去打煤球。”
肖师傅惊讶了一下，抬头看看东方升起的太阳：“咋个？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肖灿没吭声，肖师傅便摆摆手：“现在没啥活，不用你去，你留在家里看家就行。”
忙的时候不愿意去打煤球，现在不忙了，倒要去了，肖师傅可不打算给他零花钱。
谁知肖灿今天像吃错药一样，坚持要去：“爸，我不想留家里，我害怕。”
“害怕？”肖师傅上下打量了一眼儿子，让他意外的是，早上闷热的厉害，偏偏肖灿忍不住全身在颤抖。
肖师傅皱了下眉，又伸手摸摸儿子的额头：“发烧了？没有啊，那你害怕啥？大白天的自己家，你怕个鬼哦。”
肖灿抱住父亲的胳膊：“爸，你就带我去吧。”
肖师傅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亲昵，本来就是粗汉子一个，要说肖灿小时候，他还能抱着亲两口，但现在儿子长大了，又因为儿子的性子，贪玩，叛逆，早就和他这个老父亲疏离了。
所以肖师傅便有些不习惯一样，抽出了胳膊：“哎呀，抱个啥劲啊，想去你去就是了，不过，我可提前跟你说好，现在生意不好，我可不给你零花钱。”
肖师傅转过身，却没注意到肖灿突然红了眼：“爸，我不要钱，我知道你很辛苦，我不问你要钱，以后都不会要了…”
“嘶！”肖师傅站在原地，他懵了，彻底懵了，今天这儿子很不对劲啊。
好像，从昨天下午回来就不对劲了，一个人躲在屋里，连晚饭都没吃。
不吃晚饭倒也不奇怪，肖师傅都习惯了儿子天天浪在外边，只是今天儿子能说出他这个老父亲辛苦的话，着实把他给震惊了。
“灿灿，你今天是咋了？是不是在外面又闯啥祸了？”
肯定是这样，不然儿子不会说出这么体贴人的话，想到这，肖师傅马上就去脱鞋，准备揍儿子。
肖灿赶忙求饶：“爸，我，我没闯祸，你别打我。”
“没闯祸？那你今天这是？”肖师傅放下了鞋，随即叹口气：“算了算了，我给你拿五块钱，赶紧把你这鸡窝头给我剃了去，看着就烦。”
肖灿快速点头：“嗯，我现在就去。”
见儿子答应的这么痛快，肖师傅心里直犯嘀咕。
平时他说了多少次了，肖灿都不愿把宝贝一样的鸡窝头给剃掉，今天怎么答应的这么利索？
正在他狐疑之际，家门口突然响起警车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乌泱泱冲进来六个警察。
肖师傅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正要开口询问，只见肖灿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整个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民警走过来，直接开口道：“谁是肖灿？”
肖师傅反应过来：“警察同志，咋了这是？你们找我儿子干啥？”
民警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一旁身体抖成筛子的小伙子：“你叫肖灿？”
肖灿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害怕的低下头：“我，我……”
他不想承认，可民警又很快冷声呵斥道：“说！”
“我，我，我是肖灿。”
民警随即一挥手：“把他带走。”
其余警察迅速做出反应，将肖灿押往警车。肖灿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大声求救：“爸，你快救我，爸，我错了，我以后听你的话，你救我啊爸……”
自己儿子被抓了，肖师傅当然急了，冲过去就拉住警察。
“你们为啥抓我儿子？他咋了？总不能无缘无故抓人吧！”
民警回过头：“我们肯定不会随便抓人，他犯事了。”
肖师傅心里其实已经觉察出来了，本来今天儿子的各种反应都不对劲，他猜测着儿子是在外面闯祸了。
可直接被警察来到家里把人带走，这不仅仅是闯祸那么简单了。
“不是警察同志，你们说清楚啊，他到底犯啥事了。”
民警只简单回道：“涉及到案子的保密性，无关人员，无法告知。”
肖师傅直接结巴了：“我，我是他爸，是他的监护人。”
民警这才看了一眼：“在案子没有侦破之前，监护人也无权了解，对了，这几天，你不得离开云山市，如果涉及到其他事情，我们也会对你进行传唤。”
说完，警车门拉上，里面的肖灿还在大声喊着救命。
肖师傅的神早已被抽走了一样，嘴里不停的呢喃着：“这是闯大祸了？王八犊子，你到底干啥事了？造孽啊，造孽啊。”
将肖灿带回警局后，蔡孟远争分夺秒，亲自对肖灿进行询问。
审讯室里，肖灿坐在一张方桌后面，身体还在控制不住的抖动着。
蔡孟远刚一进来，便看见了，随即心里轻松了一下，嫌疑人越是这种状态，越容易交代事实。
把皮包往桌子上一摔，声音很大，主要对肖灿起个震慑作用。
果然肖灿，连抬头都不敢了。
蔡孟远一屁股坐下来，看着肖灿，冷声道：“说。”
肖灿害怕极了，哆哆嗦嗦着：“我，我说什么？”
肖灿没有直接承认，蔡孟远一点都不意外，刚进来的人，谁都抱着侥幸心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身为刑警副队长，蔡孟远有的是经验，当即冷笑一声：“还嘴硬呢？我们要是不掌握关键证据，会把你带过来吗？”
肖灿更害怕了：“我，我……”
见状，蔡孟远很快觉察出什么，肖灿明显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肖灿很有可能没有直接参与绑架案，但一定知道点什么，又因为恐惧那些人，所以才不敢说。
面对肖灿这种状态，没有好办法，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让他更害怕，击溃他心里的防线。
蔡孟远站起来，猛的一拍桌子，连旁边记录的民警都被吓了一跳。
再看肖灿，更是吓破了胆。
趁着机会，蔡孟远马上开口道：“我告诉你肖灿，你们这是在绑架，晚一分钟，那孩子都会有生命危险。”
“你想替那些人兜着？先考虑考虑你自己，那孩子要是死了，你得吃枪子。”
“现在我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是不想要，那你就别要了，等着吃枪子吧。”
蔡孟远板着脸，一口气连哄带恐吓的说了很多，肖灿终究是个半大孩子，面对这种老刑警，直接就没了抵抗力。
“你别杀我，我不想死，我愿意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