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泉初显威
烈日炙烤着官道，苏晚的嘴唇已经干裂出血。她悄悄将最后几滴灵泉水抹在幼弟苏小满的额头，孩子滚烫的体温立刻降了下来。
"阿姐，你手里有神仙吗？"五岁的孩子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
苏晚轻轻捂住他的嘴，余光扫视着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流放犯人们。官差们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喝酒，没人注意这边。她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们的秘密，小满能帮阿姐保守秘密吗？"
孩子郑重地点头，伸出小手指和她拉钩。苏晚心头一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呻吟声。
三叔苏明远蜷缩在板车旁，那条瘸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苏晚摸过去，手指刚碰到他的膝盖就皱起眉头："骨头错位了，必须马上复位。"
"别管我了。"三叔满头冷汗，"留着你的力气照顾祖母和小满......"
"别动。"苏晚不由分说地按住他的肩膀，手指在膝盖周围快速按压检查，"肌肉严重拉伤，关节囊有积液......"她突然顿住，发现三叔的腿上有几处陈年箭伤，位置精准得像是专业军医处理的。
三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还懂这个？"
"书上看来的。"苏晚敷衍道，双手已经握住他的小腿，"会很疼，忍着点。"
她猛地一拉一推，骨头归位的脆响被三叔咬在嘴里的木棍闷住。苏晚趁机将掌心渗出的灵泉水抹在伤处，眼看着肿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叮！救治任务完成度（1/3）】
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苏晚差点跳起来。她定了定神，发现掌心的灵泉水流变大了一些，水质也更加清澈。
"晚丫头......"祖母虚弱的声音从板车另一侧传来。苏晚爬过去，看见老人面色灰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奶奶！"她急忙搭上老人的脉搏，心跳顿时漏了一拍——房颤伴早搏，随时可能心衰。这放在现代都要进iCu的情况，在这荒郊野外......
苏晚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掌心。神奇的是，灵泉水立刻变成了淡红色。她来不及多想，扶起祖母让她慢慢喝下。
"咳咳......"老人突然剧烈咳嗽，一口黑血喷在衣襟上。苏晚正要再取灵泉，却被母亲一把拉住。
"晚儿！你给老夫人喝了什么？"林氏脸色煞白，"她吐的是淤血！"
苏晚这才发现祖母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呼吸也平稳下来。老人不可思议地摸着自己心口："三十年的心绞痛......竟然不疼了？"
【叮！救治任务完成度（2/3）】
【警告：灵泉透支，请及时补充能量】
苏晚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她这才注意到掌心的小水洼已经干涸，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饥饿感。
"官爷！给点水吧！"她突然冲着树荫下的官差大喊，"我祖母快不行了！"
络腮胡官差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吵什么吵！"他举起水囊，却故意在苏晚面前晃了晃，"想要？拿东西换啊。"
苏晚眯起眼睛，忽然瞥见他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已经渗出血迹。她立刻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官爷的手伤得不轻啊，再不用药怕是要化脓。"
官差一愣："你怎么知道......"
"家父曾教过些医术。"苏晚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岭南多瘴气，伤口溃烂会要命的。我帮您处理，换半囊水如何？"
官差将信将疑地解开绷带，露出深可见骨的刀伤。苏晚假装从袖中掏出手帕，实则悄悄凝聚最后几滴灵泉水。她熟练地清创、按压穴位止血，最后用官差的绷带重新包扎。
"三天别沾水。"她煞有介事地嘱咐，"明天我再用特殊手法给您推拿一次，保证不留病根。"
【叮！救治任务完成度（3/3）】
【新手任务完成！奖励：药田空间开启】
【新任务：12时辰内种植三种药材（0/3）】
官差活动着手腕，满脸不可思议："神了，真不疼了！"他痛快地解下水囊扔给苏晚，"省着点喝！"
苏晚刚把水囊递给祖母，突然听见脑后风声呼啸。她本能地偏头，一根皮鞭擦着脸颊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赵老三！你竟敢私通犯人？"官差头目王彪阴着脸走来，他耳朵上还包着早上被黑衣人划伤的布条。
"头儿，这小娘们会医术......"
"闭嘴！"王彪一脚踹翻赵老三，夺过水囊当头浇在自己身上，"都给老子起来！天黑前赶到十里坡！"
苏晚扶起祖母，发现老人悄悄将一块硬物塞进她手里。低头一看，是半块被体温焐热的茯苓糕。
"省下来的，你吃。"祖母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今晚小心王彪，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果然，上路不久，苏晚就注意到王彪频频回头看她，目光中的淫邪毫不掩饰。她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半根发簪，在心里盘算着各种人体要害的位置。
黄昏时分，流放队伍停在一处荒废的驿站。王彪故意将苏家老小分到最破的西厢房，那里屋顶漏风，墙壁透光。
"晚儿，你带着小满睡最里面。"母亲林氏拆下自己的外衫挂在墙上挡风，"三弟，劳烦你守着门。"
苏晚却注意到三叔的姿势——看似随意地靠在门边，实则封死了所有进攻角度。这个"瘸腿"的三叔，绝对受过专业训练。
夜深人静时，苏晚尝试着在脑海中呼唤系统。眼前突然浮现一片半透明的光幕，显示着一亩见方的药田和三个空着的种子袋。
【请选择初始药材：当归/黄连/金银花】
苏晚毫不犹豫选了黄连——抗菌消炎最实用。光幕一闪，她手中突然多了几粒种子。正要细看，门外突然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小娘子，睡了吗？"王彪油腻的声音伴随着门闩的滑动声，"哥哥来给你送被子......"
苏晚迅速将种子塞进鞋里，抄起地上的破瓦罐躲到门后。门开的刹那，她闻到浓烈的酒气。
王彪蹑手蹑脚地摸向板床，却发现被褥下只堆着些稻草。他刚要转身，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击。
"贱人！"王彪怒吼着扑来。苏晚灵活地闪到墙角，突然听见门外传来闷响，接着是三叔的厉喝："什么人！"
王彪趁机一把揪住苏晚的头发："看老子怎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尖从他胸前透出，鲜血滴在苏晚的衣襟上，像绽开的红梅。
银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内。他抽回长剑，王彪像破布袋一样瘫倒在地。
"夜雨阁......"苏晚下意识脱口而出。
黑衣人动作一顿："你果然认得。"他的声音比早上更加沙哑，像是刻意改变过，"为什么？"
苏晚正要回答，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黑衣人神色一变，甩手扔出个油纸包："金疮药和干粮。"他纵身跃上房梁，又回头补充，"明日过黑风岭，小心埋伏。"
话音未落，人影已消失在夜色中。苏晚打开油纸包，除了药和肉干，还有一张潦草的地图，标注着黑风岭的安全路线。
"晚儿！"母亲和三叔冲进来，看到地上的尸体都倒吸一口冷气。
苏晚迅速冷静下来："帮我把他抬到外面去。"她在王彪心口处又补了一簪子，确保死透，"就说他醉酒摔死了。"
处理好现场，苏晚回到破屋，发现小满居然还睡着。孩子怀里紧紧搂着个东西——正是黑衣人刚才掉落的玉佩。
玉佩触手温润，上面除了半只猛虎，还刻着个小小的"渊"字。苏晚心头一跳，想起庶妹苏如月白天的话："靖王殿下......"
大周皇姓为萧，而靖王的名字正是萧临渊。
"有意思。"苏晚摩挲着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堂堂王爷，居然是江湖组织夜雨阁的人？"
她将玉佩藏进贴身衣物，忽然发现掌心又渗出了灵泉水。这次的水量明显增多，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检测到高品质能量源，灵泉升级中......】
苏晚望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如果真是靖王，那么父亲临行前说的"找夜雨"，很可能就是指他。
"岭南......"她轻声自语，"或许没那么糟糕。"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苏晚不知道的是，三十里外的山岗上，银面具正反射着微光。黑衣人望着驿站方向，手中握着半块与她怀中一模一样的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