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易子川微微眯起眼:“江大人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江一珩微微垂眸,“醉香楼是桃花娘子一手经营起来的,我唯一做的,便是当初为桃花娘子赎身,便是那栋楼,都是桃花娘子自己买下的,我一个一贫如洗的文官,每月的那点俸禄,并不足以支撑这些开销,所以,醉香楼与我没有关系!”

易子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江一珩或许是觉得屋子里有些太暗,借着着一根木棍,点燃了一旁的油灯:“如果非要说点关系的话,那便是,我是那里的常客!”

一个文官,说自己是青楼的常客,这种话,只怕也就江一珩能说的出来了。

“江大人的意思是,你是那位踏花娘子的……”

“未婚夫!”江一珩直接开口道。

易子川当即愣在了那里。

江一珩看着易子川,腼腆的笑了笑,随后从一旁的炉子上取来一直温着的茶水,给易子川倒了一杯:“王爷若是不觉得无趣,可以坐下来,听我说个故事!”

易子川没有拒绝。

世人皆说江一珩出生寒门,却没有人告诉他们,江一珩更是个孤儿。

他三岁丧夫,九岁丧母,家中老宅和田地被叔伯侵占,是寡居的姨母凭着嫁妆里的两亩薄田养大了他,供他读书。

但是姨母命薄,死在了他进京赶考的那年。

唯一的表妹,为了凑齐他的路费,日夜织布绣花,只为送他去科考。

江一珩一去数月,渺无音讯。

黑了心肠的族亲,欺她表妹无人撑腰,为了霸占她那两亩薄田,将她卖去青楼。

她硬扛着不肯接客,挨了打,受了折辱,他告诉所有人她的未婚噗夫会骑着高头大马来接他回去,只可惜,无人相信。

她被摁在了床榻之上,被迫接了客。

等江一珩头戴红花回到老宅的时候,他的表妹,已成了青楼里的花魁。

她为了见他最后一面,忍辱负重,终于熬到他回来,亲眼看见他金榜题名,她心愿已了,却不愿再苟且偷生,趁着夜深人静,用那三尺白绫悬梁自尽。

那一日,他夜不能寐,最终,在深夜救下他的表妹。

他声泪俱下,只求她活下去,他不嫌弃她曾身陷风尘,想娶她做那正头娘子,只要她陪在身边,可她却不愿耽误他的前程。

那一日,他依旧是那个天子门生,而她,却成了醉香楼里的桃花娘子。

“……她从不强迫那些女子卖身,只是这世上之人大多苦命,活不下去的人太多,世人说她靠买卖血肉赚钱,她却也给了那些流离失所的女子,一处地方容身!”江一珩微微胡刺眼,眼中已然湿润。

“江大人,既然,那桃花娘子是你表妹,又是你心爱之人,为何她被刑部带走,你却没有半分焦急?”易子川看着江一珩,皱着没有说道。

“因为我知道,会有人来找我!”江一珩看着面前的易子川,轻声说道,“桃花曾来找过我,她说过,或许有一日她会出事!”

其他

1、男主与渣男的谈判中,加入“皇帝突然介入”的转折,如皇帝怀疑男主借机敛财,制造三方博弈的紧张感

2、将“查永昌侯府”与“女主个人复仇”强绑定,而非单纯的官场查案

3、比如说前世杀子事件可以跟赌坊查案关联,赌坊打手是当年地窖凶手之一,比如折磨自己,抽打自己,女主有目的的性的去抓赌坊的人,还是为了复仇,让查案直接指向主角的核心仇恨

4、女主利用重生记忆,主动提供关键证据,如前世看到的永昌侯府暗账位置,而非仅靠男主的官方调查。凸显女主的主动性。

5、比如说渣男救父凑钱这个事情,让渣男有点被动,就是可以小小挫伤了渣男的锐气,但是没有伤及根本,然后渣男变本加厉,又策划了新阴谋

1利用夏氏族人对嫁妆的贪心,煽动他们对女主下毒

绑架,激化夏家的矛盾,比如说一次陷害女主清白不成,还想二次陷害;

2比如说堂妹和渣男,暗中联系永安王府,透露女主与男主合作的细节,引发皇帝对将军府的猜忌;

3利用玉婷未死的消息,伪造“女主杀人灭口”的证据,抹黑其名声。宅斗文无非就是一方指责另一方,站在道德制高点,打击对方嘛

4某个宴会遇到男二一家,反派陷害被女主提前发现,反杀

5

删减片段

先帝死的早,没能发现夏茂山是个恋爱脑,可新帝活到了现在,他可比任何人都希望,夏茂山跟夏夫人可以白头偕老。

毕竟,一个没有儿子还恋爱脑的武将,那他可就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都不用担心人家拿了兵权就想谋反了。

想当初,先帝本就是为了分割将军府的兵权,才会保下这个媒,想在夏简兮成婚以后,削弱将军府得兵权,以嫁妆的形式转到永安王府的手上。

可现如今,皇帝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毕竟,现如今的永安王,要本事没本事,要能力没能力,而且,还与新帝有芥蒂,皇帝是疯了,才非要将这一半的兵权给到永安王。

前世的夏语若之所以可以那么顺利的带走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兵符,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将军府,都沉浸在她被人掳走的悲痛之中。

就连新帝,也忙着收拾那些害死太妃的逆党,没能想的起来这半块兵符,这才被夏语若钻了空子。

2

夏茂山看着已经涨红了脸的三叔公,随后看向易子川,低声说道:“还请王爷进内院休息片刻,微臣有点家事要处理一下!”

易子川虽然笑话看戏,但也懂给人留颜面,从善如流的起身,端着手里那盏刚喝了一口的茶,跟着下人便入了内院。

易子川前脚刚出堂屋,后脚,便听到夏茂山带着怒意的叱骂:“六亲不认的难道不是三叔公你们……”

将军府的人都在堂屋挤着,内院除了一个奉茶的小丫头,空空荡荡的,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夏简兮才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却正好瞧见站在画像前认真瞧着的易子川:“娘亲担心冷落了王爷,特地让我来看看,没想到王爷一个人在这里,还挺会找乐子的!”

“夏小姐的伤可是好些了?”易子川看着走进来的夏简兮,冷不丁的问道。

夏简兮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应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太后娘娘派来的御医!”

易子川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夏简兮,随后轻笑一声:“夏家的族亲都闹成那副样子了,也不见夏小姐着急,夏小姐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王爷这不就带着圣旨来了嘛!”夏简兮笑了笑,随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急是急不得的!”

易子川微微挑眉:“夏小姐,你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夏简兮接过听晚递过来的茶汤,轻轻的吹了吹浮沫,随后笑道:“当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撼动某些权势的时候,只要将矛盾放大,损害到所有人的利益,那某些权势,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矛盾放大?”

“我外祖父曾经跟我说过一个故事!”夏简兮看着手中的茶汤,轻声说道,“他早年是贩茶发家的,没有自己的码头,就总要受码头的束缚,那个时候,码头的主家眼红他赚得多,就翻倍抽他的利,我外祖父吃了大亏,心有不甘,便半夜在码头贴了告示,告诉所有人码头要翻倍抽利,主家一下子就得罪了所有的商户,商户联起手来要换码头,没办法,主家只得认栽!”

“你外祖父是个生意人!”易子川听明白了夏简兮的话,只是忍不住好奇,“那你就不怕,他们联手,最后吃亏的,是你们?”

夏简兮冷笑:“可是,我们虽然是主家,但他们并不是商户,我们将军府,从来不受制于人!只是有些人,被喊了几声长辈,兄弟,就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3

永昌侯老夫人去宁远侯府吃了周岁宴,却在回府的路上摔成瘫子的消息,当天夜里,就传到了宁远侯夫人的耳朵里。

逗弄着宝贝孙子的宁远侯夫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由皱紧了眉头:“什么叫做来我们府上吃了周岁宴,回去就摔成了瘫子?难不成,还是我们府上的菜给她吃成瘫子的不成?”

坐在一旁的少夫人看了一眼自家婆母,随后低声说道:“早知道这永昌侯府是这个做派,一开始就不该请她们来!”

宁远侯夫人冷冷得看了一眼少夫人,随后开口道:“不管她们是什么做派,永昌侯府在一日,咱们家的宴席,就得去请她们来,这是规矩!”

少夫人噤了声,不敢再说什么。

宁远侯夫人见少夫人脸色难看,将手里的孩子交付给乳娘,随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我知你气那老虔婆闹了你孩子的周岁宴,但你日后是要管家的人,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