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难缠暖小喵

第136章 我出得起违约金

我去三湾的前一晚,沈听澜早早回来,看着我在衣帽间收拾东西。

他双臂环胸靠在门口,歪着头说:“地接和导游的电话我发你手机里了。”

我蹲在那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看到了,都保存了。”

“打算玩几天?”

“不好说,开心了就多玩几天,觉得没意思就回来。”

“……”

即便我没回头,也知道背后的眼睛正盯着我看,他没回答,感觉有点生气,因为我没给具体返回的时间。

我转过来,娇嗔地说:“三湾挺大的,我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多玩几天嘛。”

他垂眸看我,笑下,说:“出去玩行,别心野闹出别的事。”

我又不傻,听得出他在暗示我别找男人。

“你以为我是什么,发情的母猫吗?我是去散心,你再这么说,我……我不走了。”

我把折好的衣服一丢,起身往外走,越过他身边时,他没拦也没拉我,只淡淡地说:“想好了,不去我让吴秘书把机票取消。”

我装出脸上挂不住的样子,扑他身上,往他肩头咬一口,他嘶了声,“嘶……你属狗的?”

我直起身盯着他,“你总这样,总这么对我,拉拉扯扯的,我的心也跟着不上不下的。听澜,我知道我在你身边一直什么感觉吗?”

他胸前的手终于松开了,在我腰后交叉环住,“什么感觉?”

“不安,心里不踏实,没有归属感。”

我说完,他脸色依旧,但我腰后的手收紧了。

他说:“只要我没出差,天天都回来,你还有什么不踏实的?”

我摇头,往他怀里一靠,“不是的,不是你回来我就觉得踏实,是心理上的。阳台上有盆兰花,过了花期就没再开过,我昨天看又换了一盆盛开的兰花,我感觉就像那盆兰花,随时都会被换掉。”

沈听澜轻笑,“你才不是什么兰花,你是我养的鹰。”

“!”我一顿,“……哦。”

他在我颈窝处亲吻,手缓缓向下托起我的腿,我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抱起放在手表斗柜上,他解开我睡袍的带子……

吻,越来越深,我们渐渐投入。

这次太突然,我们没做措施,事后我去抽屉里找药。

“药我让三姐扔了。”

我背一僵,直起身问他:“为什么?你这样我会怀孕的。”

沈听澜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温热的湿气,他过来抱着我,说:“你今天安全期,应该不会的。”

“别闹了,安全期也不是绝对安全。”我心烦又乱,眼看就剩三个月了,我可不想为了他做伤害身体的事。

我推开他,去拿手机,却被他抽走了,他对我说:“如果怀孕了,这孩子我要,只要你生下来,多少钱我都出。”

“!”我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你当我什么,我从大家闺秀又变成生育工具了?这么喜欢孩子,梁沫彤不是现成的人嘛,她巴不得跟你生一个呢。”

我去抢手机,他攥得更紧了。

我急了,因为他刚才的话和态度给我感觉好像早有打算了。

“沈听澜,我们的协议就剩三个月,你让我现在怀孕,你什么意思?

是不打算放过我吗?你答应过我的,会放我自由。

你知道嘛,现在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我们快结束了。”

从我的角度看,他喉结滚了滚,似在压着火气,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想法对我来说太危险,我不能被他继续捆绑着生活,再这么下去,也许我真的会疯了。

他说:“这么想离开我,还因为她吃醋?你的行为和你说的很割裂。”

我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抖,确实难自圆其说,心一横,“我这人心里还是挺传统保守的,你跟我在一起就只能跟我,我跟你在一起不也是,”

他压住我的唇,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可不止我,李叙言、薛东延,你身边的男人也不少呢。”

我拨开他的手,又气又恼,“我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清清白白的,你别冤枉我。”

“躺下,睡觉。”

他把我按在床上,手机被他关机藏起来。

我们融进黑暗中,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焦虑不已。

“沈听澜,”

“嗯?”

“你是不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

一段短暂的静默后,他说:“你给我生个孩子。”

我闭了闭眼睛,“生了孩子你就放过我吗?”

“如果你能离开,我就放过你。”

“……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

他翻身,从后面抱住我,“晚澄,你就呆在我身边吧。”

“不可能。”我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说:“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现在不是很好。”

我恨得咬牙,“你见过哪个嫖|客和妓|女终成眷属的,忘了我们的关系有多脏吗?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沈听澜收紧手臂,“你见过哪个嫖|客只嫖一个人的。”

“所以呢?我要感谢你的偏爱和专一?就嫖我一个?”我快忍不住要骂人了,“我不把你当人,你就真不做个人了?”

他却笑了,“想离开,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我陪你睡了一年,还不算代价?”

他说:“这一年,你也爽到了,这算代价?”

谈话再继续下去,我要窒息了。

“别耍无赖了,我们协议里没写这些,也没有附加条件,就一年,我们关系就结束。”

“我出得起违约金。”

“!”他确实出得起。

“我困了,明天还要赶飞机。”

沈听澜说:“别岔开话题,我也没开玩笑,别吃药,如果怀孕了,你生下来。”

我心更烦了,“沈听澜,我们只是睡过,又不是爱过,需要搞出个孩子来证明吗?还让我付出一个子宫的代价,才能结束这段肮脏的关系?

你嫌我还不够烂吗?我这糟糕的人生,已经烂到谷底了,别让我余下的人生都在为一个孩子去忏悔。”

良久,他说:“……睡吧。”

他送我去的机场,一路我都不想说话。

在我进安检前,沈听澜握住我肩膀,一脸严肃,“别吃药,我没开玩笑。”

我也实话实说,“不可能。”

他阴恻恻的勾下唇,“行吧,你出了我的视线,我也管不住你。去吧,该安检了。”

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真恨不得,这就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