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太子登基
“嗷——！”东方玄的惨叫声在溶洞里回荡，惊起几只倒挂在洞顶的蝙蝠。
商晚慈手忙脚乱地拔出银针：“对不起对不起！”她手一抖，针又戳到了东方玄另一条腿。
“嗷呜！”这次是苏九儿发出的声音，她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尾巴，“夫君...奴家看着都疼...”
弹幕瞬间爆炸：
【用户“针灸大师”：商姑娘这手法，建议改行当容嬷嬷】
【用户“痛觉共情”：隔着屏幕都觉得腿疼】
东方曜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抽搐：“需要帮忙吗？”
“不用！”东方玄和商晚慈异口同声，然后尴尬地对视一眼。
小满蹲在旁边，小手托着腮帮子：“哥，你叫得比村里杀猪还响。”
“闭嘴！”东方玄疼得龇牙咧嘴，却见商晚慈眼眶都红了，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
商晚慈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用针尖挑开衣带上的死结。东方玄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药香，混着湖水的清冽气息。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左眼七十二根，右眼七十五根，他刚才数过了。
弹幕飘过：
【用户“细节控”：主播居然在数睫毛！】
【用户“大周打更人”：这距离，不亲一个说不过去】
“好了！”商晚慈终于挑开最后一个结，长舒一口气。她刚要起身，却因为蹲太久腿麻了，一个踉跄栽进东方玄怀里。
东方玄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咳咳！”东方曜重重地咳嗽一声，“萧沉，去看看洞口情况。”
萧沉识趣地转身就走，还不忘拎起一脸好奇的小满：“小姐，末将带您去捡贝壳。”
苏九儿用尾巴遮住眼睛：“奴家什么都没看见～”
商晚慈红着脸从东方玄怀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整理湿漉漉的衣裙：“我...我去看看药王鼎...”
东方玄挠挠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保持着搂腰的姿势，赶紧放下来：“那个...商姑娘...”
“嗯？”
“你头发上沾了根水草。”东方玄鬼使神差地伸手，从她发间摘下一小段碧绿的水草，却在收手时不小心勾到了她的耳坠。
“哎呀！”
“对不起！”
耳坠掉在地上，滚到了药王鼎旁边。商晚慈弯腰去捡，东方玄也同时伸手，两人的脑袋“咚”地撞在一起。
“嘶——”
东方曜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拎起弟弟的后领：“玄儿，过来帮忙捆人。”他指了指昏迷的墨连城，“这家伙随时会醒。”
东方玄恋恋不舍地看了眼商晚慈，跟着兄长走到溶洞另一侧。墨连城被五花大绑，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黑血。
“他中毒了？”东方玄皱眉。
东方曜摇头：“是牵魂香反噬。”他压低声音，“商姑娘的父亲情况如何？”
“不知道，我们逃出来后就...”东方玄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块青铜牌，“哥，这牌子在水下发光时，我看到湖底有个和商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东方曜接过铜牌仔细端详：“药王谷的‘镜花水月’术。”他沉吟片刻，“商谷主当年为保全族人性命，将自己的一缕魂魄封在药王鼎中。你看到的，应该是商姑娘母亲的残魂。”
“什么？”东方玄瞪大眼睛，“那商长老...”
“被墨连城用牵魂香控制了。”东方曜叹了口气，“真正的商远山，二十年前就死了。”
东方玄如遭雷击。难怪商晚慈说她父亲最近行为反常，难怪那幻象中的人对她如此温柔...
“这事先别告诉商姑娘。”东方曜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等我们找到商谷主的残魂再说。”
东方玄点点头，回头看向正在照料苏九儿的商晚慈。少女专注地研磨药材的侧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惊险。
“哥...”东方玄突然开口，“我想...”
“想都别想。”东方曜打断他，“现在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指了指药王鼎，“当务之急是彻底解除九儿姑娘身上的毒，然后...”
“然后去救商长老？”东方玄问。
东方曜摇头：“回宫。父皇驾崩，太子监国，朝中局势...”他话没说完，突然警觉地转头，“谁？”
溶洞入口处传来窸窣声，萧沉立刻拔剑戒备。小满抱着一堆贝壳兴冲冲地跑进来：“哥！我在湖边捡到好多漂亮石头！”
东方玄松了口气，却见小满身后还跟着个意想不到的人——商远山！
商晚慈惊呼一声：“父亲！”她下意识挡在药王鼎前。
商远山看起来狼狈不堪，官袍破烂，白发散乱。他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目光却异常清明：“晚慈...殿下...”声音嘶哑得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东方曜立刻挡在弟弟面前：“商长老，别来无恙？”
商远山苦笑一声，突然跪倒在地：“老臣...谢殿下救命之恩...”
商晚慈惊讶地看着父亲：“父亲，您...”
“墨连城的牵魂香...被药王鼎的气息冲散了...”商远山艰难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晚慈...这是你母亲...”
玉佩刚拿出来，药王鼎突然发出嗡鸣，青光暴涨。鼎中那株金色小草无风自动，一片叶子飘落，正好落在玉佩上。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玉佩中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女子虚影，眉眼与商晚慈有七分相似！
“娘...？”商晚慈声音发颤。
虚影温柔地注视着商晚慈，嘴唇微动，却发不出声音。片刻后，虚影化作点点金光，融入药王鼎中。
商远山老泪纵横：“二十年了...终于...”
东方玄悄悄挪到商晚慈身边，轻轻握住她发抖的手。商晚慈没有挣脱，反而紧紧回握，指尖冰凉。
弹幕瞬间刷屏：
【用户“泪点低”：纸巾不够用了】
【用户“家庭伦理”：这剧情太扎心了】
东方曜上前一步：“商长老，现在可以告诉我们真相了吧？”
商远山颓然坐在地上：“二十年前，药王谷遭难那日...”他声音嘶哑，“谷主夫人为保全族人性命，自愿将魂魄封入药王鼎。而我...只是个替身...”
“什么？”商晚慈瞪大眼睛。
“我本名商陆，是谷主胞弟。”商远山——不，商陆苦笑道，“真正的商远山夫妇早已...我答应兄长，以他的身份抚养你长大...”
商晚慈踉跄后退，撞进东方玄怀里。东方玄赶紧扶住她：“所以湖底那个...”
“是谷主夫人的残魂。”商陆点头，“药王鼎有灵，一直守护着她。”
苏九儿突然竖起耳朵：“有人来了！”
果然，洞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声。萧沉脸色一变：“是官兵！”
“不必惊慌。”东方曜镇定自若，“是我的人。”
片刻后，一队玄甲士兵列队而入，为首的将领单膝跪地：“殿下，京城急报！”
东方曜接过密信，快速浏览后脸色骤变：“太子三日前登基，宣布我们兄弟为叛敌，全国通缉。”
“什么？”东方玄差点跳起来，“那个病秧子居然...”
商晚慈担忧地看着东方玄：“殿下...”
东方曜当机立断：“萧沉，立刻准备马匹。商长老，药王鼎我们必须带走。”
商陆毫不犹豫地点头：“理应如此。只是...”他看向女儿，“晚慈她...”
“我跟着殿下。”商晚慈突然开口，声音坚定，“药王鼎需要商氏血脉操控，而且...”她看了眼东方玄，“我答应要尝醉香楼的酱肘子。”
东方玄耳朵一热：“那个...其实他们家红烧狮子头也不错...”
弹幕飘过：
【用户“吃货の执着”：这时候还惦记吃】
【用户“直男发言”：主播没救了】
东方曜揉了揉太阳穴：“收拾东西，半刻钟后出发。”他看了眼昏迷的墨连城，“把这家伙也带上，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众人分头准备。东方玄帮商晚慈收拾药箱，不小心碰翻了一个瓷瓶，红色粉末撒了一地。
“对不起！”他手忙脚乱地去捧，结果打了个喷嚏，粉末飞得到处都是。
商晚慈忍俊不禁：“殿下，这是朱砂，不碍事的。”她取出手帕给东方玄擦脸，“别动，都蹭到鼻子上了。”
东方玄乖乖仰着脸，任由她擦拭。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商姑娘...”东方玄鼓起勇气，“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吃遍所有好吃的...”
商晚慈眼含笑意：“殿下不怕我把你吃穷了？”
“不怕！”东方玄拍胸脯，“我可是...”
“二皇子殿下！”萧沉的声音从洞口传来，“马匹备好了！”
东方玄讪讪地收回手：“来了来了！”
众人收拾停当，准备离开溶洞。小满骑在萧沉脖子上，好奇地问：“商姐姐，你要当我嫂子了吗？”
商晚慈脚下一滑，差点摔进温泉池。东方玄赶紧扶住她：“小孩子别瞎说！”却悄悄红了耳根。
苏九儿变回人形，虚弱地靠在东方曜肩上：“大殿下～奴家走不动了～”
东方曜无奈地背起她：“走吧。”
众人沿着隐秘小径来到湖边，那里拴着几条小船。东方玄刚要上船，突然想起什么：“等等，药王鼎还在溶洞里！”
商晚慈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青铜小鼎：“在这儿呢。”
东方玄瞪大眼睛：“怎么变小了？”
“药王鼎可大可小。”商晚慈将小鼎系在腰间，“母亲...我是说，谷主夫人教我的。”
提到母亲，商晚慈眼神一黯。东方玄拍拍她的肩：“等事情了了，我陪你回来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