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所谓命运
【对于这位传说中的红龙，与大魔法师梅林一起预见了不列颠的未来并做出了‘红龙之子’计划的传奇人物，你很是好奇】
【当然，好奇归好奇，你对他却没有如何好感】
【毕竟无论是摩根的黑化还是阿尔托莉雅的悲惨结局，始作俑者都是他】
踏入奢华的大殿，苍也的目光略过下方站在两边的骑士们，投向了那端坐在王位，两鬓斑白，却仍不怒自威的尤瑟王。
“父王。”
摩根向着尤瑟王施礼。
“无需多礼，吾的女儿。”
尤瑟王挥了挥手，将满殿的骑士屏退了下去，很快偌大的王座之间便只剩尤瑟与摩根，以及苟在摩根手指上的苍也。
苍也不语，只是一味的听着这对父女间的对话。
“最近过的如何，摩根？”
“一切都如常，父王。”
“这样吗，那便甚好。”
苍也有些绷不住想吐槽了。
不是，你俩父女聊点日常我可以理解，但为啥聊天内容这么像人机呢？
什么人类最古之ai口阿！
没有人察觉到苍也心中的吐槽，在对完这句话后大殿便陷入了诡异般的安静。
最后还是摩根忍不住，嗫嚅着开口道。
“父王，我听说最近与卑王的战役似乎有点不太理想。”
“你的听闻没错。”
提到自己那位兄弟，尤瑟的表情明显变得凝重了一点。
“我本以为他只是不甘于被我压一头，却没想到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得到了神代余光的加持，就连他的军队也是如此，是我小瞧他了。”
说到这里，尤瑟不由叹了口气。
“既然这样，那父王您为何不让我去往前线呢？”
摩根有些急切的回答道，显然，她迫切需要一个向尤瑟证明自己的机会。
“只要我能去前线，卑王的那些士兵我都可以轻松解决，甚至是卑王本身………”
“够了！摩根！”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未待摩根说完尤瑟王便怒不可遏的打断了她的话。
这位威严的凯尔特王此时怒目圆睁，眼神中除了愤怒之外还有难以掩盖的失望。
“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何为王者，何为主君！”
“王不可披挂上阵的道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尤瑟王怒而起身，他居高临下，冰冷的注视着王座下无措的摩根。
“如果每一场的战斗都需要身为王的你御驾亲征，那你麾下的骑士与士兵有何之用？”
“倘若胜之也罢，若是溃败，你的王势，你的民心又该如何？”
他拾着台阶一步步而下，严厉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摩根的身形。
摩根紧咬下嘴唇，最终还是顺着心意说了出来。
“我不会败给他的，父王！”
尤瑟无视了摩根那倔强的眼神与表情，冷冷说道。
“你？即使你的实力再强，魔术造诣再高你也始终无法击败伏提庚。”
说到这，尤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
“命运的轨迹已经定下，你我都只不过是那命运的傀儡。”
“早点释怀吧，吾的女儿摩根哟。”
“你并无登上王位的可能，也无承担这份责任的肩膀，一切都是命运。”
“退下吧，摩根。”
苍也能感觉到摩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就连指甲深深嵌入掌中都毫无察觉。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行礼随后退出了大殿。
回到寝室后，几乎是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摩根便抓起一旁的花瓶用力砸在墙壁上。
“嘭！”造型精美的花瓶就这么碎成了无数碎片，但摩根丝毫不在意，她继续往墙上砸着器物，口中喃喃自语着。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她双目通红，面容扭曲，再不复往日的高贵与优雅。
“我为什么没有成为王的资格，为什么没有登上王位的可能！”
“这究竟是为什么！”
砸完最后一样物品，这位愤怒的王女似是脱力般软倒在地，沿着门缓缓坐下。
【你有些沉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摩根并没有特意屏蔽你的感知，所以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摩根此时的状态你都看到了】
【甚至因为水妖精的特性，反而更能体会到王女心中的那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挥手将你召唤了出来】
“刚才的事情你都听到了对吧。”
摩根看着眼前的水团，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是的，摩根大人。”
苍也如实回答。
“那你说，命运真是不可更改，命定如此吗。”
苍也在思考，在回想。
他知道摩根其实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她只是能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还有机会，还有着希望。
但他并不想去欺骗，去草率的敷衍摩根，即使苍也很清楚该怎么说才能让摩根满意。
那么命运真是不可改逆的吗？
几乎是瞬间苍也便做出了否决的判断，命运当然是可以更改，若命运可怕到任何办法都不能改变，那很多东西都失去意义。
就比如人理注定被烧却，迦勒底再怎么拼尽全力也无法拯救，就比如地球白纸化是不可挽回的，咕哒子和玛修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异星神与异闻带的封锁。
甚至苍也也不会出现在这神代的不列颠。
早在一开始，命运这破玩意儿就不会是一个贞洁烈女，它只是一个恶劣的瓷小鬼，只要施以坚韧与暴力，它就一定会乖乖就范。
答案很明显。
“摩根大人，我认为命运它本身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被打破，被更改的。”
听到苍也的话，摩根明显愣了一下。
她略微思考，心中的怒火与郁气消散了一些，随后示意苍也继续说下去。
“没有人能窥见命运的真实面貌，那既然如此，您又能轻信于别人口中所告诉您的命运呢？”
见到有效果，苍也继续趁热打铁。
“况且您可是不列颠王女，是世间少有的大魔法师，本就拥有窥见命运一角的您，又怎会因为他人口中没有根据的命运来影响您呢，我伟大的摩根大人。”
摩根似是被苍也的话触动到了，她表情微动，幽蓝色美眸中的负面情绪开始消散，那个冷酷而又高贵的王女正在回归。
见此，苍也不由长舒一口气。
赞美上帝，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是真nb啊。
不过有一说一，作为痴迷摩根的大厨力者之一，苍也是知道型月的摩根是缝合了凯尔特神话中命运三女神这一因素的，这点在先前她窥探到了苍也身上与呆毛的羁绊便可知一二。
而她之所以因为尤瑟王的命运一说便情绪失控，大概也是因为测命者本身对自己命运的无措与信服吧。
想到这，苍也决定再添一把火。
“摩根大人，无论如何，我始终相信您的伟大 您的魅力，您也将成为带领不列颠走向辉煌的王。 ”
“待您成王之时，我必当先奏响赞歌。”
似是听到了不可置信的东西一样，摩根的瞳孔地震，目光仅在一瞬间便聚焦在苍也身上。
“你是否知道你在说什么，妖精。”
摩根轻轻开口，那涂抹着诱惑蓝色唇彩的唇瓣微动着，让苍也的心有些许燥热。
想吃摩根姐姐嘴上的胭脂………
“我很确定我在说什么，也绝不会为此而后悔，摩根大人。”
摩根眼眸微光流转，她抬起玉手，将那如华美艺术品般的存在缓缓伸入水团之中。
冰凉，却又温柔的感觉从指尖反馈而来，不知为何让摩根内心有点莫名的感觉。
“真是巧舌如簧啊，你这只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