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之子成婚后莲花说
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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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元初大惊，猛然想起这事。已嫁做人妇，这种事情绕不开的。
面上阴晴交替，握着佩兰的手悄声问：
“之前听人说，初次，夫君不知技巧，会弄很疼，可若是知了技巧，说明勾栏旧馆去多了，横竖都不行……”
同样未经人事的佩兰，无法帮冷元初分忧，只道：“国公夫人之前有塞了一本册子，被我放在书架最下层，我去找来。”
佩兰浅找片刻就找到，放在冷元初面前。
“可我再知道又如何，王爷要是不知道，遭罪的还是我。”冷元初一想到刚才环抱的劲腰，打个寒颤。
可是王爷要是真会，那更让人生气。
虽然燕朝纳妾合乎律法，勾栏伎子亦没明令禁止，但是纳妾须得正妻同意，养外室至少在面上是为人不齿的。
朝中王公贵族和各路官员耻于逛青楼，从未听说文武百官里有流连花市、或是没娶正妻就收着不三不四的人在家里或者养在外面。
元初仰面阖眼，心想算了，要是真的太疼，就喊停，不想遭罪。
佩兰帮着元初穿好婚服，戴好凤冠，又重新为元初上了薄粉，点好胭脂，此时温行川也穿戴完毕，大步走了进来。
似乎又回到了数月前，只是此刻齐齐站在洞房里，即刻享受洞房花烛夜。
温行川传人上晚膳，都是口味清淡的菜，元初还算吃得下去。。二人身着正红色的婚服，坐在八仙桌前用膳，各怀心事。
用膳毕，温行川待人收拾掉碗筷，吩咐下人在园外候着，甚至连佩兰都不必候在园内。
冷元初看着温行川，知道他憋着坏心思，又紧张得不行。
“夫人刚刚吃饱了吗？”
“吃饱了，这些菜都是我爱吃的，多贪了几口。”
温行川拉起冷元初，走到那对龙凤花烛前，“和我一起点花烛吧！”
点烛的芯子取了火，由冷元初拿着，随后温行川的大手将冷元初的小手覆盖住，一起点亮了那对花烛，屋里多出了一些香气。
此举超越婚俗，但又实在撩人。
点好花烛，温行川没松开手，拉着冷元初走出内室，绕过博古架，走到房内的中堂，要在这里结发合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1]。
冷元初先拿起桌上的金剪刀，取下一缕秀发，举起。温行川喉结动了动，同样剪下一缕，与其混编在一起，缠好金丝，收纳在锦盒里。
温行川取来备好的红色瓠瓜碗，斟满清酒。
“元初不想再说什么吗？”温行川问着一直没有开口讲话的冷元初。
冷元初浅仰着脸望着温行川。
“本以为，我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与一个陌生男子结为夫妻的事实。可上苍眷顾我，给我富裕的娘家，又赐我心仪的夫君。我承恩受福，感恩结发的人是你。
我想，我是乐意与你携手到老，只想我们白首不分离。我会努力做好自己，配得上你的尊重和爱，也配得上这份赐婚。”
温行川凝视着妻子，眼睛逐渐湿润。
“对我来说，能娶到你，亦是我的福气。”
二人举杯饮下喜酒，冷元初还未放稳瓠瓜碗，就被温行川拦腰抱起，走向内室。
元初紧紧搂住温行川的脖颈，任由他将她放在床榻。取下霞帔，摘下凤冠，一头青丝如瀑布倾洒。温行川被喜床上的红枣桂圆硌到，大手一挥将它们推到角落里，俯身压住冷元初。
冷元初已经羞涩得面色红润，只好双手撑住温行川，不敢他再压得更近。
知道自己被凝视着，却不敢回望夫君的眼睛，只能游移视线，看到温行川头上那黄金冠，被室内的烛光反照金光灿灿，闪耀得元初眨了眨眼。
她的乌发铺洒在床上，见温行川的发冠规整，居然在这种场面下短暂认定这是不公平的事，抬手想要取下温行川头顶那耀眼的黄金冠，却被轻易捉住玉手，在男人不容拒绝的牵引中扣在他清神秀骨的面颊上。
冷元初轻轻抚摸面前这张让她一见钟情的脸庞，正因自己而情动。
“夫人喜欢什么样的夫君呢，是温柔的，还是霸道的？”温行川埋首在妻子的肩窝里，似要蹭开规整的婚服，弄得冷元初很痒。
“我听说好疼的，夫君定要温柔一些，我害怕。”
温行川勾起唇角，直起身来，大手自冷元初眉骨描摹至鼻尖，蹭过饱满朱唇，划过纤长玉颈，来到最上侧的盘扣，一粒一粒解开。
冷元初此刻气息混乱，躺在金银缂丝的囍褥之上，感受着耳畔吹过的清风，周身被男人的气息覆盖，冷元初躲避不能，亦不想逃脱。
只见云锦金线红袄褪下，大红婚袍洒落，袄杉解开，马面裙也散在床榻上，此时元初身上，除主腰别无经纬。而后温行川才慢慢褪下自己身上一层层衣物。
事已至此，再无躲避。温行川俯下身，亲吻冷元初，大手游走，不一会身体均热。
感知那每一次触碰，轻柔但不容拒绝，脑内闪过一页页小册画面，紧张于此，为了不遭罪，完全配合着男人的安排。
片刻，清泉涌出，落雪微颤，暖席熏蒸，一处红润。此刻屋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屋内却似煻房，呵护着一朵娇艳的牡丹在腊月寒冬中绽放。
仿若春日纸鸢，飞至云端，稍想挣脱就被那根绳索勒得痛，只能顺着那个放纸鸢的男人起舞。
如此在云间翻腾几度，直到筋疲力尽，顾不得华贵锦褥暗下一片。
冷元初感觉自己在耳鸣——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心脏如擂鼓般——
纤柔的身体再度被男人抱起，由他任意起伏，直到满溢的爱流出，汗水混在一处……
混沌中被抱到湢室，与温行川一同浸在玉砖修砌的浴池里。浴汤池本足够两个人舒展，但此刻二人交叠盘湢。冷元初累得精疲力尽，由着他为她清洁里外。被抱回时，床褥已干净温暖。
随着意识逐渐回笼，和温行川并肩躺下时，侧过身来滚进夫君的怀里，找着暖源进入梦乡……
温行川餍足之后，搂着冷元初，下颌抵着她的额头，轻轻抚摸妻子的薄背。才觉得她骨量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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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个头在见过的女子里算是高挑，但是大臂还没他的小臂粗，手腕更是不堪重握，细长的白腿轻轻一抬就能举起。
不过该有的曲线没有落下，盈盈一握手感正好，借得着力。这样如水软如玉润的身子，要努力承受狂风暴雨，要为他生儿育女。温行川拢着她，想起婚前为了抗婚，甚至寄信与她，要她先提退婚……
温行川皱了皱眉，低下头端详着元初，轻轻抚触她的容颜，轻叹口气。
为何你是冷家的女子？为何……我会如此爱你？未来定会对冷家夺权制裁，你要何去何从，我又该如何护你周全？
江宁府的一处风花雪月痴缠缱绻，而鹅毛大雪覆盖的另一处，烛台骤然落地，蜡烛迸溅，火星跳跃，点燃帷帐，逐渐演变猛烈火势，烧尽一切——
……
翌日，直到辰时七刻，冷元初才缓缓睁眼，入眼的是红色的帐幔。元初逐渐回过神来，侧头发现身旁躺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回想起昨晚，红着脸拉了拉寝被。
感知纷纷归来，冷元初觉得腹下有点疼，又有种空虚感，两条腿亦酸得不行，在床上稍微翻个身，关节都疼。
想起最后一次是卧在塌上，被抬起闯入，这才意识到她嫁了什么精壮的怪物，简直要把她吃抹干净！
只是，她昨夜，并没有崔喜儿描述初次那般疼痛……难道说，他此前有过其他女子？
猜疑落成种子，即刻在心里扎了根。再无法与温行川并肩温存，冷元初急急坐起来，寻到寝衣穿好。想了想还是忍住异样的情绪，起身备好夫君的衣袍。
匆忙的动作吵醒温行川，还未等二人说些什么，园内丫鬟传亲王口令要温行川即刻到王府主殿议事。
温行川并没有贪恋床榻的陋习，只是连日行军回朝终归是疲乏，昨日马不停蹄奔波皇宫王府，晚间又第一次登临胜境，不在乎多睡一会。
主殿议事定是大事。温行川不再赖床，亦没让冷元初服侍。可惜早膳时辰过了，难与妻子再多温情稍显遗憾，温行川贴了贴元初的额头便匆匆离去。
佩兰掀帘进来伺候，见自家小主子面容红润，想到昨夜郡王殿下吩咐下人重新布置婚房、与小姐同穿婚服补完仪式，替小姐欢喜。
“小姐……奴这次真要唤您王妃娘娘，您看今日是否要去大板巷？”
冷元初看了眼黄历，今日是定好出府查账的日子，对于温行川此前是否有其他女子暖床，冷元初不得不暂时忍耐，查账事毕再悄悄打听。
“既然郡王不在那便去吧。谨记此事不与郡王知晓，我稍后和亲王妃请示以约见友人为名出府。”
“奴婢知晓。”
佩兰为元初绾好发髻，簪两枝桂花金钗，换上葱黄云锦袄裙，外着一件内里狐皮的金丝钩莲枝夹衣，抱着手炉到亲王妃那边知会一声，一如往常般放她出府。
出府坐的是王府高大金贵的马车，用四匹骏马牵引，冷元初吩咐马夫到簪花巷停下，给了些碎金要马夫和侍从去吃酒，便带着佩兰独自穿过一锦纺铺，换乘不起眼的马车来到大板巷。
面上阴晴交替，握着佩兰的手悄声问：
“之前听人说，初次，夫君不知技巧，会弄很疼，可若是知了技巧，说明勾栏旧馆去多了，横竖都不行……”
同样未经人事的佩兰，无法帮冷元初分忧，只道：“国公夫人之前有塞了一本册子，被我放在书架最下层，我去找来。”
佩兰浅找片刻就找到，放在冷元初面前。
“可我再知道又如何，王爷要是不知道，遭罪的还是我。”冷元初一想到刚才环抱的劲腰，打个寒颤。
可是王爷要是真会，那更让人生气。
虽然燕朝纳妾合乎律法，勾栏伎子亦没明令禁止，但是纳妾须得正妻同意，养外室至少在面上是为人不齿的。
朝中王公贵族和各路官员耻于逛青楼，从未听说文武百官里有流连花市、或是没娶正妻就收着不三不四的人在家里或者养在外面。
元初仰面阖眼，心想算了，要是真的太疼，就喊停，不想遭罪。
佩兰帮着元初穿好婚服，戴好凤冠，又重新为元初上了薄粉，点好胭脂，此时温行川也穿戴完毕，大步走了进来。
似乎又回到了数月前，只是此刻齐齐站在洞房里，即刻享受洞房花烛夜。
温行川传人上晚膳，都是口味清淡的菜，元初还算吃得下去。。二人身着正红色的婚服，坐在八仙桌前用膳，各怀心事。
用膳毕，温行川待人收拾掉碗筷，吩咐下人在园外候着，甚至连佩兰都不必候在园内。
冷元初看着温行川，知道他憋着坏心思，又紧张得不行。
“夫人刚刚吃饱了吗？”
“吃饱了，这些菜都是我爱吃的，多贪了几口。”
温行川拉起冷元初，走到那对龙凤花烛前，“和我一起点花烛吧！”
点烛的芯子取了火，由冷元初拿着，随后温行川的大手将冷元初的小手覆盖住，一起点亮了那对花烛，屋里多出了一些香气。
此举超越婚俗，但又实在撩人。
点好花烛，温行川没松开手，拉着冷元初走出内室，绕过博古架，走到房内的中堂，要在这里结发合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1]。
冷元初先拿起桌上的金剪刀，取下一缕秀发，举起。温行川喉结动了动，同样剪下一缕，与其混编在一起，缠好金丝，收纳在锦盒里。
温行川取来备好的红色瓠瓜碗，斟满清酒。
“元初不想再说什么吗？”温行川问着一直没有开口讲话的冷元初。
冷元初浅仰着脸望着温行川。
“本以为，我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接受与一个陌生男子结为夫妻的事实。可上苍眷顾我，给我富裕的娘家，又赐我心仪的夫君。我承恩受福，感恩结发的人是你。
我想，我是乐意与你携手到老，只想我们白首不分离。我会努力做好自己，配得上你的尊重和爱，也配得上这份赐婚。”
温行川凝视着妻子，眼睛逐渐湿润。
“对我来说，能娶到你，亦是我的福气。”
二人举杯饮下喜酒，冷元初还未放稳瓠瓜碗，就被温行川拦腰抱起，走向内室。
元初紧紧搂住温行川的脖颈，任由他将她放在床榻。取下霞帔，摘下凤冠，一头青丝如瀑布倾洒。温行川被喜床上的红枣桂圆硌到，大手一挥将它们推到角落里，俯身压住冷元初。
冷元初已经羞涩得面色红润，只好双手撑住温行川，不敢他再压得更近。
知道自己被凝视着，却不敢回望夫君的眼睛，只能游移视线，看到温行川头上那黄金冠，被室内的烛光反照金光灿灿，闪耀得元初眨了眨眼。
她的乌发铺洒在床上，见温行川的发冠规整，居然在这种场面下短暂认定这是不公平的事，抬手想要取下温行川头顶那耀眼的黄金冠，却被轻易捉住玉手，在男人不容拒绝的牵引中扣在他清神秀骨的面颊上。
冷元初轻轻抚摸面前这张让她一见钟情的脸庞，正因自己而情动。
“夫人喜欢什么样的夫君呢，是温柔的，还是霸道的？”温行川埋首在妻子的肩窝里，似要蹭开规整的婚服，弄得冷元初很痒。
“我听说好疼的，夫君定要温柔一些，我害怕。”
温行川勾起唇角，直起身来，大手自冷元初眉骨描摹至鼻尖，蹭过饱满朱唇，划过纤长玉颈，来到最上侧的盘扣，一粒一粒解开。
冷元初此刻气息混乱，躺在金银缂丝的囍褥之上，感受着耳畔吹过的清风，周身被男人的气息覆盖，冷元初躲避不能，亦不想逃脱。
只见云锦金线红袄褪下，大红婚袍洒落，袄杉解开，马面裙也散在床榻上，此时元初身上，除主腰别无经纬。而后温行川才慢慢褪下自己身上一层层衣物。
事已至此，再无躲避。温行川俯下身，亲吻冷元初，大手游走，不一会身体均热。
感知那每一次触碰，轻柔但不容拒绝，脑内闪过一页页小册画面，紧张于此，为了不遭罪，完全配合着男人的安排。
片刻，清泉涌出，落雪微颤，暖席熏蒸，一处红润。此刻屋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屋内却似煻房，呵护着一朵娇艳的牡丹在腊月寒冬中绽放。
仿若春日纸鸢，飞至云端，稍想挣脱就被那根绳索勒得痛，只能顺着那个放纸鸢的男人起舞。
如此在云间翻腾几度，直到筋疲力尽，顾不得华贵锦褥暗下一片。
冷元初感觉自己在耳鸣——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心脏如擂鼓般——
纤柔的身体再度被男人抱起，由他任意起伏，直到满溢的爱流出，汗水混在一处……
混沌中被抱到湢室，与温行川一同浸在玉砖修砌的浴池里。浴汤池本足够两个人舒展，但此刻二人交叠盘湢。冷元初累得精疲力尽，由着他为她清洁里外。被抱回时，床褥已干净温暖。
随着意识逐渐回笼，和温行川并肩躺下时，侧过身来滚进夫君的怀里，找着暖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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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该有的曲线没有落下，盈盈一握手感正好，借得着力。这样如水软如玉润的身子，要努力承受狂风暴雨，要为他生儿育女。温行川拢着她，想起婚前为了抗婚，甚至寄信与她，要她先提退婚……
温行川皱了皱眉，低下头端详着元初，轻轻抚触她的容颜，轻叹口气。
为何你是冷家的女子？为何……我会如此爱你？未来定会对冷家夺权制裁，你要何去何从，我又该如何护你周全？
江宁府的一处风花雪月痴缠缱绻，而鹅毛大雪覆盖的另一处，烛台骤然落地，蜡烛迸溅，火星跳跃，点燃帷帐，逐渐演变猛烈火势，烧尽一切——
……
翌日，直到辰时七刻，冷元初才缓缓睁眼，入眼的是红色的帐幔。元初逐渐回过神来，侧头发现身旁躺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回想起昨晚，红着脸拉了拉寝被。
感知纷纷归来，冷元初觉得腹下有点疼，又有种空虚感，两条腿亦酸得不行，在床上稍微翻个身，关节都疼。
想起最后一次是卧在塌上，被抬起闯入，这才意识到她嫁了什么精壮的怪物，简直要把她吃抹干净！
只是，她昨夜，并没有崔喜儿描述初次那般疼痛……难道说，他此前有过其他女子？
猜疑落成种子，即刻在心里扎了根。再无法与温行川并肩温存，冷元初急急坐起来，寻到寝衣穿好。想了想还是忍住异样的情绪，起身备好夫君的衣袍。
匆忙的动作吵醒温行川，还未等二人说些什么，园内丫鬟传亲王口令要温行川即刻到王府主殿议事。
温行川并没有贪恋床榻的陋习，只是连日行军回朝终归是疲乏，昨日马不停蹄奔波皇宫王府，晚间又第一次登临胜境，不在乎多睡一会。
主殿议事定是大事。温行川不再赖床，亦没让冷元初服侍。可惜早膳时辰过了，难与妻子再多温情稍显遗憾，温行川贴了贴元初的额头便匆匆离去。
佩兰掀帘进来伺候，见自家小主子面容红润，想到昨夜郡王殿下吩咐下人重新布置婚房、与小姐同穿婚服补完仪式，替小姐欢喜。
“小姐……奴这次真要唤您王妃娘娘，您看今日是否要去大板巷？”
冷元初看了眼黄历，今日是定好出府查账的日子，对于温行川此前是否有其他女子暖床，冷元初不得不暂时忍耐，查账事毕再悄悄打听。
“既然郡王不在那便去吧。谨记此事不与郡王知晓，我稍后和亲王妃请示以约见友人为名出府。”
“奴婢知晓。”
佩兰为元初绾好发髻，簪两枝桂花金钗，换上葱黄云锦袄裙，外着一件内里狐皮的金丝钩莲枝夹衣，抱着手炉到亲王妃那边知会一声，一如往常般放她出府。
出府坐的是王府高大金贵的马车，用四匹骏马牵引，冷元初吩咐马夫到簪花巷停下，给了些碎金要马夫和侍从去吃酒，便带着佩兰独自穿过一锦纺铺，换乘不起眼的马车来到大板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