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正常的爱

第四十章不正常的爱

很拙劣的声东击西,木偶一开始这么做只是为了试探小雨的实力,没想到他生生受了一击。

他当时还疑惑绷带怪人为什么要那么做,原来是这样!

太有心机了!有本事堂堂正正和他比一场!

虽然再比一场还是绷带怪人厉害,但根据他的身手,他可以一人殴打两只玩偶,到时候凄惨的就是两只玩偶了,老师肯定会来哄他们的!

在木偶久远的记忆里,每次他们和邻居小孩打架打赢后,妈妈都会先哄邻居家的孩子。

两只玩偶不仅没有得到老师的安慰,在巫夏知道他们这样也死不了后,就没让异植把他们松开了。

为了安慰受惊的幼崽们,巫夏把绒绒抱回来一起睡。

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对面的相亲相爱一家人,两个玩偶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隐隐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入侵幼崽园。

全然忘了是巫夏把它们带回去的,也是巫夏实行了罪恶的挑衅活动“踩小人”。

两只玩偶不想承认,被巫夏挖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她漂亮的黄金瞳,比记忆里妈妈的珠宝还要璀璨夺目,她会肆意的笑闹,也不吝啬亲昵的举动,靠近她时,还能闻到充满阳光味道的谷物气味。

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喜欢又令人讨厌的老师啊!

殊不知,角落里的猫猫头和他们一样在冰冷的地上无声地咒骂。

不过猫猫头的想法可比他们恶毒多了,从“两方均战死”到“重伤而死”再到“莫名其妙死掉”,即使点眼睛的是金色墨水,都已经闪着隐隐约约的红光了。

第二天,巫夏就把两个小家伙上交给了村长。

听闻昨天的恶行,村长顺手拿过阿零递过来的木棍,结结实实地把两个胖孩子揍了一遍。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两个孩子给每个人都道了歉,脸上身上都是青紫。

巫夏心虚地摸摸鼻子,虽然昨天他们的行为过激了些,但从开头和结果来看,都是这两个孩子更惨啊。

揍完道完歉后,三人一齐看向了巫夏。

等等,突然有种不良的预感。巫夏忍住转身离开的冲动。

村长用一种歉意的语气期望巫夏能帮忙教导他们俩,两个孩子就是无人教导才会走上歪路。他会教上两个孩子的生活费和学费的。

没等巫夏反应过来,村长转头对两个孩子说:“还不快来叫老师。”

“老师好,我叫眠眠!”棉花娃娃嗓门很大。

“老师好,我叫木木。”木偶显得沉稳,他棕发棕眸,左眼上有两道疤,注意到巫夏的视线,他骄傲地说,“这是我为了保护眠眠留下的疤痕,是我英勇的证明!”

“哇,你真勇敢!”巫夏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村长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身后的小崽崽们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不过在巫夏让他们欢迎新伙伴时,还是鼓起了掌。

村长喊回两个小家伙:“去把你们的包裹拿过来吧。”

两个小家伙一听,立刻跑出了门。

村长平时并没有那么好心,会帮忙处理两个幼崽的教育问题。只是当他决定干涉两个幼崽的命运时,第一想法是可以有巫夏有了更多的联系。

那种隐秘的欲望开始不受控地发酵。

看到她温柔地对待幼崽,他幻想她也会轻声哄着对他撒娇,想亲吻她面如桃花的脸庞,想沉醉在她的黄金瞳里。

他就像远古的远古,遥远的过去里的人类祖先盲目地崇拜已经消失的不见太阳,把太阳奉为神明一样,他崇敬她的美好纯真,又憧憬渴望采撷她的娇嫩,这是一种极端不正常、如今却蓬勃到难以抑制的情感。她是他的信仰,是深入骨髓的生命力。

阿贵曾经还嘲笑过他现在封心锁爱,之后会不会老房子着火。当他被突如其来的汹涌澎湃的爱意燃烧殆尽时,他只能悬崖勒马,将这份爱意藏在心里,与巫夏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亲切而又不亲密的距离,因为他是巫夏的叔叔辈了,她还那么小,而他已人老珠黄,空有一副还算看得过去的皮囊和过亿家产。

可每天村长要求自己要像个普普通通的对后辈充满殷切希望的长辈一样与巫夏相处时,他控制不住地嫉妒那些幼崽可以肆无忌惮地与她贴身接触,他的心被妒忌灼烧,是他们现在的好几倍。

再一睁眼,村长又是表面疏离、内心热切的好长辈了,他温和地看着巫夏正在给幼崽们做心理疏导,不停地保证增加新伙伴虽然会分散老师的精力,但不会分散老师的爱,他们不用强行包容两个玩偶,也不能欺负他们。

“如果他们能够改过自新,这代表多了两个小朋友爱你们,你们也多了两个相爱的人。”

“如果他们很坏,偷偷欺负你们,也要勇敢告诉老师哦。”

等两个玩偶回来时,小幼崽们已经在有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了,大大方方地邀请他们过来玩,一张张笑脸反而让两个玩偶更局促了。

如果他们俩大些,了解了雄夫之间的勾心斗角,就会觉得他们是十足的正室风范。

孩子们的暗潮涌动巫夏隐隐察觉到了,但她没有继续直接干预,打算以后缓缓纠正。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让时间慢慢改变吧。幼崽对大人有占有欲是有正常的表现,因为他们的天地就在这小小一方幼崽园里。等他们能够广交良友,踏遍山河,心中盈满乾坤,自然而然地能摆脱幼稚的占有欲。

两只玩偶在短短时间内还把自己洗了一遍,头发仍在滴水,身上穿着已经小了的毛衣和短裤,勒出一道痕迹,露出肉藕似的肚子和胖嘟嘟的肚子。

但胖乎乎的幼崽只会让人觉得喜庆又可爱。

绒绒一直盯着他们俩,眼睛一眨也不眨。

“怎么了,绒绒?”

“是爸爸做的衣服。”绒绒小声说。

两个幼崽更心虚了,他们也知道上任园长已经去世了,不好意思说这两件衣服是他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