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朝廷的作为

他又掏出几两银子。

小二凑近道：“城主病重是其一，更要紧的是几位城主之子争权，斗得跟皇子夺嫡似的，已经到了极为厉害的时候。”

“此时封闭城门，就是怕消息外泄，你们最好备些兵器，找个隐蔽处躲着，客栈可不安全。”

说罢，他摇头离去，他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凌天一点不怕，吃完饭洗漱结束，倒头便睡。

莫先生却辗转难眠，他实在没想到会误入这是非之地。

好在有凌天在，他多少还有些底气。

次日，凌天拉开窗帘，就见街道空无一人，死寂如坟。

片刻后，一队士兵列队巡视，挨家挨户检查门窗。

凌天皱眉拉上窗帘：“情况比想象中更糟。”

莫先生一宿未歇，总算从记忆里挖出些线索，“历任城主更迭时，总要死不少人，有次几乎折损半数百姓。我猜不只是城主之子争权，背后必有推手，很可能是朝廷。”

“难怪太子重用你，果然聪明。”凌天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朝廷怕是想借内斗削弱此地，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收复。”

既然这里地处大夏境内，本该是天子治下之地，却被外族占据，且从不向朝廷进贡，皇上岂会没有怨言？

不过还有一事需印证，若与凌天的猜想吻合，或许能推断出此次混乱的持续时间与波及范围！

小二来送早餐时，凌天又掏出一两银子，问道：“你们历任城主多久换一次？”

小二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不过客栈有位老丈，他定知晓。”

很快，一个驼背老人被带来，其眼神浑浊，看起来风烛残年。

凌天重复了问题，老人想了想道：“差不多每十五年换一任城主。”

凌天皱眉，“为何如此频繁？城主上位时正当壮年，按理可掌权三四十年。”

老人摇头，“小民不过寻常百姓，啥也不知。”

说罢，拿了银子便退下了。

凌天与莫先生对视一眼。

莫先生沉声道：“若历任城主在位时间均约十五年，极可能是朝廷暗中操控。”

“其必在城主身边安插人手，通过下药或下毒缩短其寿命，激化内斗。”

“如此频繁的权力更迭，背后若无推手，单凭族内夺嫡难以解释。”

凌天挑眉：“手段虽狠，却能温水煮青蛙般削弱其势。可如此明显的操控，城中贵族竟无一人察觉？”

“权力争夺中，众人只盯着眼前利益，即便有人怀疑，也会被朝廷眼线提前铲除，毕竟，比起内忧，他们更怕外患。”

“也是，权力之下，哪有真正的清醒人？”

莫先生摇头叹气，“权势如毒，蚀人心骨。即便明知是飞蛾扑火，也总有人前赴后继。皇子夺嫡如此，城主之子争位亦然，上位者哪一个不是踩着白骨登位？”

凌天接话：“朝廷把这里养成了‘小皇宫’，城主之子便是‘皇子’，争权戏码与皇室如出一辙，死伤必烈，这场乱局，怕是才开了个头！”

既知无法出城，凌天索性打消离去念头，“既来之则安之，且看这出‘小城夺嫡’如何收场！”

为了确保安全，也能更好的看这场戏，凌天直接退了客栈，带着莫先生租住了一家农家小院，同时还去买了不少粮食。

好在当地店铺虽都关着门，但只要敲门，就会有人打开一扇小门示意进去，简单购置些物品。

当地百姓也都这么做。

凌天看了眼天色，准备出去看看，不过他可不会带莫先生这个累赘。

“不管谁来救你，都别想跑，别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下的毒，不想活活疼死就老实待着！”

说完，凌天消失在后院。

莫先生摇头苦笑，此刻就算让他跑，他也不敢，那种蚀骨之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凌天很顺利便摸到附近的县衙。

所谓县衙，实则是城主的私兵，此时寂静无声，显然已停摆，衙役大概率都被调去保护城主了。

他又摸到县衙后的房屋，进去后发现竟是牢房。

比起京城的牢狱，这里更像普通民宅，环境也好许多。

犯人衣着干净，屋内有小木床和棉被，甚至让他联想到现代那些整洁的监狱。

凌天并不惊讶，黄家军本就是宗族社会，族人沾亲带故，对自己人自然宽厚些。

巡视一圈无果，凌天干脆直奔城主府，如此热闹，他可不想错过！

城主府围墙极高，占地面积广袤，修筑得颇为宏伟。

但因刻意模仿皇宫样式，乍看还算气派，可惜终究透着不伦不类。

皇宫本就是真正的宏伟大筑，即便檐角装饰神兽也浑然天成，可此处房屋形制狭小，偏要照搬同样的神兽雕刻，恰似杀鸡用牛刀，徒显突兀！

府中门户众多，凌天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翻身跃上围墙，藏身在树冠中。

令他意外的是，围墙内侧竟每隔一米便站立着一名侍卫。

如果有人翻墙而入，立刻就会被发现！

这般森严的戒备，他从未见过，即便皇宫也不至于如此奢侈。

这反倒让凌天更来了兴致，愈发想探一探城主府内的究竟！

他静静趴在树冠中，等待时机。

足足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眼前的侍卫队伍终于开始交替换班。

凌天趁侍卫向前移动，后方无人注意之际，立刻纵身跃下，身子在草丛里翻滚一圈，躲到了不远处的假山后面。

新的侍卫上前值守。

凌天躲在假山后，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下人。

瞄准其中一个后，他便从假山中伸出手，唤道：“嘿，快过来帮个忙！”

那名下人毫无防备，还以为是同僚，一边抱怨，一边跑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偷懒？还不赶紧去帮忙！”

“城主大人身体不好，要是发起怒来，有你好受的……”

那只手将他拉了进去。

片刻后，凌天迅速改变身形和样貌，换上对方的衣服，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他拿起那名下人手中的托盘，朝府邸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