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就算是假的他也不舍得杀
第188章 就算是假的他也不舍得杀
试炼场内
头顶的红色警示灯开始亮了，机械女声冰冷地倒计时：
“渡鸦终极试炼，十秒后启动。生存率1%。”
地面突然塌陷，霍长临猝不及防的下坠，他在下坠途中扭转身体，训练有素的肌肉记忆让他在落地时翻滚缓冲。
但预料中的地面没有出现，他跌入了冰水之中。
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军装，霍长临猛地浮出水面，发现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水池。
四壁光滑如镜，没有任何着力点。更可怕的是，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
“温度零下二十度，冰冻速度每分钟5厘米。”
菲雪在广播里戏谑地说着，“建议你游快点儿，霍少爷。”
她直接用霍少爷这个名称来挑衅他，她真的很好奇，霍长临是否能通过试炼，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没想到顾星瑶在霍长临的心里已经如此的重要了。
顾星瑶看起来也并不是讨厌霍长临，那么只能说他们之间是有很大的误会的，就算不是误会，两个人也或许是太拧巴了！
这么忙说什么她都要帮，而且她还是很看好霍长临的，好奇他能不能过这场试炼。
监控室内，菲雪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屏幕，顾星瑶站在三米开外，双手抱臂，面无表情。
“第一关就这么刺激？”顾星瑶根本没有想到这第一关居然是如此的吓人。
但是跟百分之一通过率一关联，那么这个第一关或许也看起来合理了一些。
菲雪转动座椅，在控制台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这才哪到哪？真正的渡鸦可是要经历……”
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话，屏幕中，霍长临用军靴上的金属部件猛击冰面，在最后氧气耗尽前破冰而出。
他浑身湿透，嘴唇已经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却毫不犹豫地爬向下一道闸门。
“意志力不错嘛。”菲雪吹了个口哨，“不过第二关就没这么好运了。”
不愧是她看上的徒弟，实在是太厉害了。
而顾星瑶看着他比较困难的度过了第一关，悬着的心还是没有落下，第一关已经这么难了，那么接下来的几关…
她现在虽然恨霍长临，但是她并不想让他死。
“喂，回神了。“菲雪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好戏要开场了。“
第二道闸门后是一个圆形平台，周围是深不见底的，霍长临刚踏上平台，数十个激光瞄准点就同时锁定了他全身要害。
“移动靶射击测试。”广播宣布规则，“存活条件：零失误。”
话音刚落，平台突然开始高速旋转，同时四周墙壁弹出数十个靶子。
霍长临必须在移动中精准射击每一个出现的靶心，而任何一发子弹偏离都会触发平台的电击装置。
第一轮射击，霍长临几乎完美命中。
第二轮开始，靶子出现速度加快。霍长临一个转身射击，子弹擦着靶心边缘而过。
“失误。”机械音冷酷宣告。
下一秒，高压电流贯穿平台，霍长临全身痉挛，却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声音。
电流停止后，他单膝跪地，嘴角渗出血丝。
顾星瑶猛地向前一步，又硬生生停住。
第三轮靶子弹出时，霍长临的右手已经无法稳定持枪。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换到左手，连续三发精准命中。
监控室内，菲雪惊讶地坐直了身体。
“左撇子？资料上没写啊。”
平台终于停止旋转，霍长临踉跄着走向第三道闸门。
他的军装已经被汗水浸透，左手虎口因后坐力而裂开，在地面留下血痕。
第三关是一面透明的墙，墙后站着与顾星瑶一模一样的全息投影。
“情感测试。”广播解释，“杀死她，或者被杀死。”
霍长临僵在原地，投影中的顾星瑶对他微笑，那是他们初遇时她特有的，带着小酒窝的笑容。
她开口说话，声线分毫不差，“长临，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监控室内，真正的顾星瑶呼吸停滞，她看到霍长临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又松开，再扣上，如此反复。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金属地面上溅起微小水花。
“犹豫就会败北哦。”菲雪点评道，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轻点，“让我帮帮他。”
投影突然变化，“顾星瑶”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猛地向霍长临刺去。
霍长临侧身闪避，却始终没有开枪。
“为什么不开枪？”菲雪皱眉，“这关过不了他会死的。”
就算是虚拟的她，他也没有办法杀掉，他做不到。
他宁愿死去，霍长临在又一次闪避后突然扔掉武器，徒手抓住“顾星瑶”持刀的手腕。
他的声音沙哑，“星瑶，如果是你，我愿意去死。”
他在赌，赌在后面看的顾星瑶会不会救他。
刀尖刺入霍长
临腹部时，监控室内响起顾星瑶撕心裂肺的尖叫，“不……”
投影消失了，霍长临跪倒在地，鲜血从指缝间涌出，广播宣布，“情感测试失败。最终惩罚启动。”
天花板降下数十个激光发射器，同时瞄准了霍长临，菲雪猛地站起来，“等等，这不在程序里！”
顾星瑶已经冲向控制台，却被安全系统拦住，她转向菲雪，眼中慌乱不已，“停下它！快停下！”
菲雪快速输入代码，脸色越来越难看，“系统被远程劫持了。”
屏幕上，霍长临艰难地抬头看向监控摄像头，他的嘴唇蠕动着，虽然没有声音，但顾星瑶读懂了那个口型，“对不起。”
“不要，不要。”
顾星瑶捶打着防弹玻璃，泪水模糊了视线，“霍长临！放弃吧！我原谅你了！我真的原谅你了！”
激光发射器开始充能，蓝光在管道中汇聚。
一阵刺眼的电光过后，整个系统陷入瘫痪，警报声响彻基地，应急灯将一切染成血红。
当救援队破门而入时，霍长临已经倒在血泊中，但嘴角带着释然的笑意。
医护人员迅速将他抬上担架，顾星瑶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泪水不断砸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