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不尊从本王的律法，滚出城

“张氏，两位郡王没有问你，不准插嘴，再犯，掌嘴三十!”穆清宁拍惊堂木，严厉呵斥。

典史也警告：“张氏，闭嘴!”

衙役高喊：“威——武——!”

张氏这才不敢再说什么，但目光恶狠狠盯着余氏，似乎她再敢说一句便要撕了她。

余氏惊吓得抖着身子向后移退。

不敢再开口了。

穆清宁淡淡道：“两位郡王继续审案。”

穆凌志想了想，下令：“来人，给犯人验伤!”

仵作上前，当众检查余氏身上的伤口。

“回穆王，两位郡王，余氏这伤痕至少是两三年积累的旧伤加新伤，因为没有及时医治，所以留下了这么多疤痕，可见她确实经常挨打。”

穆凌云看向围观百姓，“有没有人见过余氏被打的?”

话音落下，围观百姓中有人站出为余氏作证。

“启禀郡王，我家是卖豆腐的，我经常见她丈夫曹载当街殴打她。”

之后，也有其他人上前作证。

“我走街串巷卖冰糖葫芦的，也多次见曹载打过她。”

“我是曹家的邻居，有两次见曹载手持菜刀追砍余氏，余氏被吓得连滚带爬跑出来呼救。”

“曹载的母亲，张氏，你儿子媳妇夫妻不和，你可有劝架过?”穆凌云问曹载母亲。

张氏没想到两个小郎君审案审得如此细致。

眼珠一转，只说对自己有利的。

“夫妻吵架打架是常有的事，我这个老婆子怎么管得了这些，这余氏不但不贤惠，还是个嘴碎的，喜欢叨念我儿子，不给男人面子，被打也活该。”

穆凌云沉声道：“余氏是明媒正娶嫁曹载为妻，入你家门生儿育女，你这个婆母应当爱护她，见他们夫妻吵架打架，你却袖手旁观，那你就是没有尽管教之职责，古人云，子不教父之过，曹载自幼丧父，当家母亲疏于管教，才酿成大祸。”

“你儿子被余氏毒杀，难道你没有罪责?”

“我……我哪里知道余氏如此狠毒。”张氏开始哭天抹泪卖惨，“我可怜的儿啊，早知我绝不会同意让余氏进我家门……”

旁听百姓议论纷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母亲若是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不至于家破人亡。”

“就是，但凡婆婆能管住儿子，就不会有恶毒丈夫。”

“……”

穆清宁听了一阵，示意两个弟弟继续审案。

穆凌云拍惊堂木：“肃静!”

衙役再次高呼：“威——武——”

待现场安静时，穆凌志问余氏。

“余氏，当年你丈夫殴打你，为何不告官?”

余氏含泪哽咽，“我告了，之前县令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又说夫为妻纲，不予立案。”

闻言，百姓中有不少女子唏嘘，“可怜女子嫁人后若是在夫家受罪，官老爷也不能护着。”

“女子没了娘家人真可怜啊！”

穆凌云转而问典史。

“本王的律法中如何规定惩处打人者?”

典史翻开律法，念道：“回郡王，根据穆王之前制定的律法第十三条，无故殴打他人者，杖责二十。”

张氏猜到什么，辩驳道：“大人，他们是夫妻吵架打架，家务事，不能按律法处置。”

穆清宁冷冷道：“本王制定的律法没有写夫妻打架不能按此律法处置，所以，夫妻互殴也按此律法严惩。”

“若是按家务事处置，你也不能来告余氏毒杀你儿子吧?”

张氏一时语塞，“可是……余氏害死了我儿子，出了人命，当然要按律法处置。”

穆清宁怒喝，“大胆张氏，你儿子殴打余氏算家事，你儿子被毒杀就必须按律法处置，本王的律法是专门为你家制定的吗？”

张氏吓得顿时口齿不清，“不敢，民妇只是……”

穆清宁，“你若是不愿意遵从本王律法，大可滚出广城去别处谋生。”

张氏闻言马上闭嘴，离开广城，她可没好日子过。

穆清宁看向两个弟弟，示意继续。

穆凌云再问余氏，“余氏，你被曹载打过多少次?”

余氏数了数，“每日一小打，三日一大打，曹载至少打了我三百次。”

“典史，若是曹载被官府衙役杖责一千，下场会如何?”穆凌云问。

典史回道：“那肯定是暴毙了。”

“若是分开三百次杖责，每次打二十大板，又会如何?”

“那肯定也早死了，神仙也难医治那样的重伤。”

众人闻言大笑。

忽然有官兵通报：“报!启禀穆王，两位郡王，东阳县县令周放应邀前来旁听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