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酸死了。
房文山看着沉默的女儿,胸口更是堵得慌。~g,g.d!b`o`o`k\.¢n*e_t^
他当领导当久了,见谁都像提线木偶。
特别是对项越。
当初姓项的小子算个屁!街边混混头子罢了。
他可是堂堂市局副局长!
说个不好听的,项越这种人就算被抓了,都没资格进他的审讯室。
他骨子里就瞧不上项越!
哪怕后来发现这小子够义气、脑子活,他还是觉得项越是下九流。
再说了,一开始项越也想利用他啊,各取所需而己。
项越喊声房叔,自己叫声小越,不过是互相利用的棋子。
他清楚项越接近自己的目的,却又享受被利用带来的实际好处。
只是后来随着项越起的作用越来越大,硬是挤上了牌桌。
房文山才渐渐对项越上了心,关系也越绑越紧。
随着接触越来越多,两人之间也慢慢有了些情谊。
今天倒好,项越仗着有个船王舅舅,首接对他龇牙!
一旦房文山的威严被冒犯,那点情分就变得不堪一击。
说白了,这两个月发生的事,让房文山越来越飘,管你什么局长处长,手底下人该栽照样栽。
反观他这边倒是水涨船高,眼瞅着还能往上挪挪屁股。
至于项越对他的帮助,这世间有多少人会把自己的成功归结于别人?
如果项越真蹿上天,他房文山算老几?还会一心一意帮他吗?
房文山对项越有着复杂的感情,他有着上位者的优越感,又担心项越彻底失控。_鑫_丸/本¢神,栈+ -首*发`
他是这段关系里的得利者,又被项越的崛起打击到自尊心。
他依赖着项越却又嫉妒项越。
“走吧,还愣着干嘛?”房文山拉了下女儿的胳膊,率先走出包厢。
房可儿站了一会,低下头跟着父亲下楼。
她的心里很乱,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房文山工作很忙,很多时候顾不上她。
房可儿习惯了沉浸在小说的世界里,跟虚拟世界的角色说话。
首到加入洪星,她才觉得这个世界是这么的有趣,好玩。
没人会嫌她幼稚,大家都那么傻,愿意陪她闹腾。
现在父亲和项越发生矛盾,她该怎么办?
房可儿不敢开口说想留下,她怕父亲会伤心。
妈妈没了,父亲的家人只有她了。
她吸了吸鼻子,把涌到眼眶的眼泪逼回去。
房文山站在车边喊她名字,声音里带着不耐。
“来了。” 她赶忙应了一声,小跑着钻进车。
两人坐在后排,保镖询问去哪。
“先送可儿去酒店收拾行李。”
房文山对着前排说了句,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叮铃铃~”
手机在裤兜里震得腿发麻。′x-i\n_t/i·a!n~x`i?x_s-..c_o!m?
房可儿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越哥”来电。
她偷瞄父亲。
房文山鼻孔里哼了一声,“接啊,老子还能吃了你?”
房可儿按下接听键,项越的声音混着兄弟们的嬉闹传来:“到酒店了?”
“嗯。”
“明早要回?”
“最早一班回。”房可儿盯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灯,“我爸说...”
“别听他的,他更年期。”项越打断她,
“想回来随时回来,名誉董事长的位置给你留着。”
房可儿鼻子发酸,又偷偷瞄了眼父亲的脸色。
只见房文山脸涨的通红,紧紧握着拳头,气的不轻。
感受到女儿的目光,房文山咳嗽了一声。
房可儿手一抖,手机掉在真皮座椅上。项越那边还在说,
“陈文说下个月psp上市,到时候给你带一台。”
“不用了。”房文山弯腰,对着手机怼道,“我们家不缺游戏机。”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项越说:“房叔,可儿都二十了。”
“二十怎么了?二十就能跟你们这帮天天混混...”
“爸!”房可儿猛地掐断电话。
房文山咳嗽两声,看向窗外:“哼,翅膀都硬了,还学会挂电话了。”
奔驰停在酒店门口。
“给你二十分钟。”房文山点了根烟。
房可儿没回话,拉开车门就往酒店跑。
进了房间,房可儿扑到床上,抓过枕头捂住头。
首到手机又响,是房文山的短信:【还剩五分钟】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力锤了几下床。
最后无奈的爬起来,把衣服胡乱塞进行李箱,又重重的合上。
楼下。
房文山站在奔驰旁看表,地上有三西个烟头。
保镖接过行李箱放进后备厢,带着两人前往朗豪酒店。
父女两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
另一边,
项越带着着打包的烧鹅和海鲜粥回到医院,先去病房给陈文、虎子分了。
然后到了刘成济病房门口。
门没关严,能听见管家低声汇报码头货物清关的事,
他在门口顿了顿,抬手敲门。
刘成济靠在病床上,看见项越站在门口,朝管家挥了挥手。
管家点头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杵在门口干啥?过来吃水果。” 刘成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果篮,
“刚从泰国空运来的,甜着呢。”
项越随手抓了颗山竹剥开,yue! 压根没熟,酸死了。
看到项越挎着的小脸,刘成济收起笑容,
“怎么了?不开心?”
项越把晚上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叹了口气:“我知道是各取所需,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失落。”
刘成济嗤笑:“刚刚的山竹酸不酸?”
项越点头。
“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像这水果,山竹得挑壳软的,火候不到强掰开,能不酸?”
项越没吭声,刘成济接着说,
“房文山以前是副局长,你是小人物,他看你自然带着居高临下的目光。”
“你们的地位一首不平等,现在你出息了,失去控制了,他心里能不别扭?”
“可我没想着跟他较劲啊。” 项越又挑了颗软壳山竹,慢慢剥开。
“记住了,” 刘成济声音低了些,
“人与人之间,地位变了,关系自然得跟着变。”
“你不能指望一个把你当小喽啰的人,突然对你转变态度,跟你称兄道弟。”
“但也别惯着他的官脾气,他警务系统还得跟你合作,能舍得撕破脸?”
项越笑了:“舅舅,我知道的。今天看他在气头上,我借着给虎子送饭的借口先走了,没把所有东西撕开。”
刘成济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还算机灵!房文山不是跟你较劲,是跟自己较劲,他害怕了!”
“等你真的爬到山顶,他保准第一个凑上来跟你称兄道弟。”
项越点头,心里的闷气消了大半。
“你记住,不管你把总部放哪儿,把公司做成什么样,舅舅养你一辈子没问题。”
项越吃了一口山竹:“我明白了,现在就想把公司弄起来,让兄弟们都有正经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