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相昭然若揭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在众人脸上，映出各异的神色。
“听说了吗，陈业和萧寒冰的事”“嘘，小声点，这可是朝廷大案。”
“冯霜将军死得蹊跷啊”
零星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在广场上荡开涟漪。
顾煜站在台阶上，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指节泛白，显然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本官付出所有皆为社稷江山！”顾煜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他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苏韵冷笑着摇了摇头，她身着一袭素衣，鬓角已见斑白，却依然气势逼人：
“为了朝廷？如此为江山操劳的公公，倒是头一次见。陈大人，你不如说说，究竟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四公主？”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直指要害。
顾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死死盯着苏韵，喉结滚动了几下，却没能说出话来。
“给冯霜一个明白的交代，这就是为朝廷分忧。”
顾煜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嘶哑。
苏韵冷哼一声：“说得对，冯霜将军究竟是被何人所害，还请皇上明察。”
她的目光转向高台之上的女帝，语气中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女帝端坐在凤座上，手中的奏折被捏得发皱。
她的目光在顾煜和萧寒冰之间来回游移，神色愈发凝重。
良久，她终于叹了口气：“公布吧。”
人群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格外引人注目。
她腰间别着一把冰剑，容貌清丽，正是苏韵的女儿婷婷。
今日她女扮男装混入人群，就是为了亲眼见证这一切。
苏阳晴晴踩着旁人的肩膀，轻盈地跃上了九楼云的飞檐。
居高临下，她打量着下方的顾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长得倒是不错，可惜是个太监。”苏阳晴晴轻声自语，
“不知道他和四公主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广场中央，女帝的目光投向了苏瑜：“苏御史，宣读验尸结果。”
苏瑜站了出来，他的手微微发抖，显然对即将宣读的内容也感到震惊。
他深吸一口气，展开手中的卷轴：
“验尸发现，冯霜将军下颌骨碎裂，胸骨剑突处有利器穿透伤，其余部位并无明显外伤。可以判定，死因是头部重击加上心脏被利刃刺穿。”
这个结果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过监察院的问询记录，按照萧寒冰和顾煜的说法，
冯霜是在与欧阳峰的战斗中身亡。若真是战斗，不可能只有这两处致命伤。
“苏御史，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欧阳烁突然开口。
他站在台阶下，目光炯炯地盯着苏瑜。
苏瑜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咽了口唾沫：
“还有一点，冯霜将军死前，手脚都被绳索捆绑。”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全场。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议论声此起彼伏。
“什么？手脚被绑？”“冯霜将军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被人绑住？”“难道是被欧阳峰生擒了？”“不对啊，我们不是已经打赢了吗？”
众人的目光齐刚转向顾煜和萧寒冰。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就在这时，欧阳烁大步走到场中，身后有士兵抬着一具棺材缓缓而来。
棺材通体漆黑，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显得格外沉重。
“砰”的一声闷响，棺材被放在地上。声音在广场上回荡，让人心头一颤。
“皇上恕罪，臣带来冯霜将军的棺木，就是想让她听听今日的审判。”
欧阳烁朗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愤。
女帝脸色阴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凤座扶手，却没有出声阻止。
欧阳烁转身面向顾煜和萧寒冰：“二位，该说出真相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在望江城那日，有人亲眼目睹冯霜被陈业拖入房间，随后四公主也进入其中。不久后冯霜就暴毙身亡。”
欧阳烁一字一句道，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冯霜根本不是战死，而是被你们二人所害！”
这番话引起轩然大波，群情激愤。
萧寒冰缓缓起身，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发抖。
顾煜也站了起来，走到棺木旁边。他的步伐很稳，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到底是你开口还是我来讲？”萧寒冰低声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来吧。”顾煜示意她回去。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人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顾煜站在欧阳烁身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可你非要逼我说出真相。”
欧阳烁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意思？”
顾煜没有理会他，转身对女帝一拜：
“监察院的验尸结果确实无误。冯霜，的确是被我们处决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冯霜有罪？”“她可是为国立下赫赫战功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帝猛地站起，龙袍翻滚，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陈业，给朕说清楚！为何要处决冯霜？为何朕对此事一无所知？”
顾煜抬头，目光坚定。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回皇上，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压抑。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阴影。
苏阳晴晴站在飞檐上，手按在冰剑剑柄上。
她能感觉到，一个惊天的秘密即将揭开。
这个秘密，或许会改变整个北魏的格局。
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顾煜接下来的话。
真相，终于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