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普通人真难第四十二章
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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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消息的攻略者初五，正在兢兢业业地参加《打工人》综艺。
他的系统9874已经在网上尝试接单搞副业了。
因为新人宿主太过不成器，9874的主业入不敷出。
但在遭遇了山里外公茶叶，金融才俊投资，下App刷单和男网友性骚扰等套路后，它深觉这个世界对于刚出厂不久的它来说还是很危险。
好在它们内部也有装载反诈系统，没有造成财产损失。
于是，9874决定还是好好督促初五尽快完成或者放弃任务，好让它能快点接待下一个宿主。
初五在表演的时候抽空放话：“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我要在这个世界定居，和周一白头到老。”
系统难以理解这种情感，“只是因为她帮助了你，避免你被骗肾？”
“……”初五一脸黑线，“肾很重要的好不。”
系统推测：“你是不是因为没有钱，付不起报酬，所以决定以身相报。如果是这样，那攻略目标亏了。”
意思是你比不上钱……
扎心了。
“你不懂。”初五说，“是一种感觉。”
系统指出：“感觉是多种化学物质在起作用，作用时长有限制。”
在它的运算中，支撑初五对周一的情感的来源，并没有强烈到可以维持至生命结束。
初五思维比较简单，他不愿意去想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喜欢那就要在一起，非常非常喜欢那就要一直在一起。
“你说的对，但我遵从我的内心。”
系统静默数秒。
显然初五难住它了，它还是个刚出厂不久的宝宝，理论max，实践min。
它没有前辈们那么有经验，但它不想在宿主面前暴露出它经验不足的缺点，于是用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作为结尾——
“好吧，你们人类总是不喜欢吸取教训。”
“……”初五迟疑半响，“我怎么觉得你爹里爹气的。”
系统自觉不能输给初五这种新人菜鸟，勇敢回击道：“你想我当你爸爸也可以。”
初五以自己野兽般的直接发誓，这个系统肯定是个小学鸡。
……
《打工人》节目本周就要收尾了。
观众投票排名，初五以过人的实（美）力（貌）位居第五。
节目最后一期，票数排名前十的打工人会五人一组，分别直播表演一出节目原创戏。
预告显示，最后一期（上）中表演的戏名叫《这锅到底是谁的》。
节目热度本来就不算高，这名字一出，更是让人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
但是因为初五那张脸，还是有不少人表示期待的。
周一也预约了直播。
因为初五总是在跟她分享瓜的时候植入这节目广告，存在感比弹窗广告还高，还送了她一张现场票。
相比去现场看他们的翻车现场，周一表示还是在线上帮他加油吧。
周六晚上8点，最后一期准时播出。
周一调整好躺姿，点了播放。
经过漫长的片头广告以及节目开始的一长串植入广告，正片终于开始。
故事发生在一个名为赵家庄的地方。
赵家庄的赵师傅经营着一家百年（还差88年）铁匠铺，铺子口碑很好，前几年甚至搭上互联网的东风开了网店，生意很是不错。
听说现在Ai很流行，赵师傅想着是不是可以再和这些时髦元素结合一下搞搞创新。但她年岁渐老，精力不济，于是招聘了一位35岁退休返乡的前互联网公司主管帮忙运营店铺，买了一只会说“你好，欢迎光临，下次再来”的鹦鹉，还花了2000块钱招了两个待业大学生做学徒。
“以前学徒都没得工资的。”
大幕在赵师傅的念叨声中徐徐拉开。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店长决定迭代一下店铺的产品。
“老板想追热点，那不如新产品就叫Ai铁锅。”店长（第一名饰）说。
“Ai怎么搞呢？”赵师傅（第二名饰）。
两名学徒（第三名&第四名饰）掏出纸笔做会议纪要。
“111。”鹦鹉（虎皮饰）开口。
“？？？”众人齐齐看向它。
“好的收到，好的收到。”鹦鹉改口。
“！！！”台上和台下一部分人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店长灵机一动，她指着鹦鹉对台下工作人员道：“把它拖下去。”
立刻有一个工作人员上台配合领走鹦鹉。
下台前鹦鹉扑棱着翅膀大喊：“啊——我为公司流过血！”
第二名自动代入赵师傅的心态，忍不住叮嘱：“记得挂闲鱼，还能回点血。”
“噗嗤。”
不明真相的非群演观众以为是节目效果，纷纷笑出声。
店长又随手点了下第四名饰演的学徒，说：“今后你来做鹦鹉工作。”
学徒（第四名饰）指了指自己，“我？”
店长：“有困难？”
学徒（第四名饰）立刻摇头，乖乖跑向门口的位置准备充当迎宾鹦鹉。
他一掀门帘——
“呲啦！”黄绿色的门帘没粘牢，从门楣上滑了下来，正好盖住了学徒·鹦鹉的整个脑壳。
店长额头青筋直跳，推了一下赵师傅，手指捻了捻作数钱状，示意她赶快圆场。
赵师傅秒懂，大喊：“财务，扣他绩效200！”
没人应声。
她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哦对，财务是我自己。”
“嘎！”学徒·鹦鹉生气地一跺脚，干脆扯下门帘披肩膀上，“cos服才200，赚了！”
店长暗暗捏把汗，表面上满意地背着手，开始解释Ai铁锅的概念。
“Ai嘛，就在手柄上加个语音助手好了，做饭时让放一放Bgm、有声书，菜谱忘了也能问问。”
“这用手机不就行嘛，会有人买吗？”赵师傅对这个新产品接受度不是很高。
“哎呀放心。”店长很有信心，放出第二把火，“做得好看一点，薄一点，不要拘泥于圆形锅嘛，要创新。价格定高点，再找人排排队，卖给年轻人和老年人。”
赵师傅还是担心。
店长趁热打铁，烧第三把火，“我们可以搞搞营销，做大品牌影响力，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
赵师傅虚心请教，“怎么做这个传销呢？”
“是营销，市场营销。”店长纠正，然后解释道，“我们可以找明星代言嘛。明星请不起咱们可以找一些网红主播带货，我手上有这些资源。或者咱们再花点钱，在《打工人》这类综艺里插播广告。这节目我打听过了，价格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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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师傅：“一毛钱还没挣着，这得花多少钱出去哦。”
店长：“那咱们在Ai里加广告然后开会员才能跳，然后想办法减减成本嘛。”
“那个谁。”店长忽然看向学徒（第三名饰），“这句不用记，等会刚刚的会议内容抄我和老板邮箱。”
“好的收到。”学徒停止涂鸦摸鱼行为，认认真真在“减少成本”后面备注：店长心虚，说这句……
写到这，学徒甩甩笔，又背过身悄悄拧开笔头查看笔芯。
真是一点墨水都没有了呢。
她叹气，将笔恢复原状，见有摄像机拍会议记录的特写镜头，不写下去不行，于是咬牙用没水的笔，硬是在纸上划下较为清晰的印记，隐约能辨认出是“不用记”几个字。
“欢迎光临。”身披黄绿色cos服的学徒鹦鹉模仿鹦鹉的腔调迎接进门的顾客（初五饰）。
顾客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在系统的提醒下他拍拍胸口，补救道：“吓死我了，你们这的鹦鹉，比南边的人形蟑螂还大。”
……
好在故事接下来一直有惊无险，顺利来到最后一幕。
顾客拿出一口破了底的锅要求退货退款。
学徒安抚无果，换店长出场。
店长微笑，“是这样的客人，我们根据锅的编号进行了溯源，发现是新来的学徒做的，当然我们会对她进行处罚，包括扣除本季度绩效奖金，以及解除劳动合同。”
学徒左右看看，然后指着自己，“我吗？”
“……”顾客不高兴，一把将锅放到前台台子上，“你不要糊弄我，这锅到底谁负责的。”
“咔嚓。”
锅柄承受不住，掉了……
原本要在此刻放锅柄中Bgm的音效师卡了一下，果断选择闭麦。
众人好像已经习惯了，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只有顾客趁机找补，“你看你看，质量这么差，退钱！”
店长表情不变，“我们可以给您免费更换一个，还有就是您平时也要注意一下力道，就像有的刀不能拍蒜一样对吧？这回损失我们就先帮您承担了。”
“不是——”顾客急了，一拍桌台，桌台应声而散。
店长眉毛都没动一下。
顾客哑了一瞬，继续，“你……这……怎么就变成我的锅了？”
店长敷衍，“嗯嗯，不是您的锅。”
顾客怒了，“这锅到底谁的，快让tA出来。”
店长一口咬定，“学徒。”
“我知道不是。”顾客冲向门口一把将“鹦鹉”拽过来，顺带着门也应声而倒，“你怎么不说是这大鹦鹉的。”
大鹦鹉努力将歪掉的cos服扯正。
“偶滴门呀~”赵师傅飞扑到门板上，急得方言都出来了。
店长咬死不松口，“就是学徒。”
当事人学徒一脸茫然，仿佛承受了她这个月薪水平不该承受的重量。
……
主持人评委演员面如土色，台下状况之外的观众面若桃花，还在嘻嘻哈哈。
弹幕也是一阵欢乐，还有凑热闹求鹦鹉闲鱼链接和cos服链接的。
周一切到微信，友好地确认道：
“还活着吗？”
然后非常难得地——
【叮——攻略目标周一对宿主初五好感度+2。】
他的系统9874已经在网上尝试接单搞副业了。
因为新人宿主太过不成器，9874的主业入不敷出。
但在遭遇了山里外公茶叶，金融才俊投资，下App刷单和男网友性骚扰等套路后，它深觉这个世界对于刚出厂不久的它来说还是很危险。
好在它们内部也有装载反诈系统，没有造成财产损失。
于是，9874决定还是好好督促初五尽快完成或者放弃任务，好让它能快点接待下一个宿主。
初五在表演的时候抽空放话：“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我要在这个世界定居，和周一白头到老。”
系统难以理解这种情感，“只是因为她帮助了你，避免你被骗肾？”
“……”初五一脸黑线，“肾很重要的好不。”
系统推测：“你是不是因为没有钱，付不起报酬，所以决定以身相报。如果是这样，那攻略目标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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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心了。
“你不懂。”初五说，“是一种感觉。”
系统指出：“感觉是多种化学物质在起作用，作用时长有限制。”
在它的运算中，支撑初五对周一的情感的来源，并没有强烈到可以维持至生命结束。
初五思维比较简单，他不愿意去想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喜欢那就要在一起，非常非常喜欢那就要一直在一起。
“你说的对，但我遵从我的内心。”
系统静默数秒。
显然初五难住它了，它还是个刚出厂不久的宝宝，理论max，实践min。
它没有前辈们那么有经验，但它不想在宿主面前暴露出它经验不足的缺点，于是用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作为结尾——
“好吧，你们人类总是不喜欢吸取教训。”
“……”初五迟疑半响，“我怎么觉得你爹里爹气的。”
系统自觉不能输给初五这种新人菜鸟，勇敢回击道：“你想我当你爸爸也可以。”
初五以自己野兽般的直接发誓，这个系统肯定是个小学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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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庄的赵师傅经营着一家百年（还差88年）铁匠铺，铺子口碑很好，前几年甚至搭上互联网的东风开了网店，生意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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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学徒都没得工资的。”
大幕在赵师傅的念叨声中徐徐拉开。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店长决定迭代一下店铺的产品。
“老板想追热点，那不如新产品就叫Ai铁锅。”店长（第一名饰）说。
“Ai怎么搞呢？”赵师傅（第二名饰）。
两名学徒（第三名&第四名饰）掏出纸笔做会议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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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看向它。
“好的收到，好的收到。”鹦鹉改口。
“！！！”台上和台下一部分人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店长灵机一动，她指着鹦鹉对台下工作人员道：“把它拖下去。”
立刻有一个工作人员上台配合领走鹦鹉。
下台前鹦鹉扑棱着翅膀大喊：“啊——我为公司流过血！”
第二名自动代入赵师傅的心态，忍不住叮嘱：“记得挂闲鱼，还能回点血。”
“噗嗤。”
不明真相的非群演观众以为是节目效果，纷纷笑出声。
店长又随手点了下第四名饰演的学徒，说：“今后你来做鹦鹉工作。”
学徒（第四名饰）指了指自己，“我？”
店长：“有困难？”
学徒（第四名饰）立刻摇头，乖乖跑向门口的位置准备充当迎宾鹦鹉。
他一掀门帘——
“呲啦！”黄绿色的门帘没粘牢，从门楣上滑了下来，正好盖住了学徒·鹦鹉的整个脑壳。
店长额头青筋直跳，推了一下赵师傅，手指捻了捻作数钱状，示意她赶快圆场。
赵师傅秒懂，大喊：“财务，扣他绩效200！”
没人应声。
她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哦对，财务是我自己。”
“嘎！”学徒·鹦鹉生气地一跺脚，干脆扯下门帘披肩膀上，“cos服才200，赚了！”
店长暗暗捏把汗，表面上满意地背着手，开始解释Ai铁锅的概念。
“Ai嘛，就在手柄上加个语音助手好了，做饭时让放一放Bgm、有声书，菜谱忘了也能问问。”
“这用手机不就行嘛，会有人买吗？”赵师傅对这个新产品接受度不是很高。
“哎呀放心。”店长很有信心，放出第二把火，“做得好看一点，薄一点，不要拘泥于圆形锅嘛，要创新。价格定高点，再找人排排队，卖给年轻人和老年人。”
赵师傅还是担心。
店长趁热打铁，烧第三把火，“我们可以搞搞营销，做大品牌影响力，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
赵师傅虚心请教，“怎么做这个传销呢？”
“是营销，市场营销。”店长纠正，然后解释道，“我们可以找明星代言嘛。明星请不起咱们可以找一些网红主播带货，我手上有这些资源。或者咱们再花点钱，在《打工人》这类综艺里插播广告。这节目我打听过了，价格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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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那咱们在Ai里加广告然后开会员才能跳，然后想办法减减成本嘛。”
“那个谁。”店长忽然看向学徒（第三名饰），“这句不用记，等会刚刚的会议内容抄我和老板邮箱。”
“好的收到。”学徒停止涂鸦摸鱼行为，认认真真在“减少成本”后面备注：店长心虚，说这句……
写到这，学徒甩甩笔，又背过身悄悄拧开笔头查看笔芯。
真是一点墨水都没有了呢。
她叹气，将笔恢复原状，见有摄像机拍会议记录的特写镜头，不写下去不行，于是咬牙用没水的笔，硬是在纸上划下较为清晰的印记，隐约能辨认出是“不用记”几个字。
“欢迎光临。”身披黄绿色cos服的学徒鹦鹉模仿鹦鹉的腔调迎接进门的顾客（初五饰）。
顾客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在系统的提醒下他拍拍胸口，补救道：“吓死我了，你们这的鹦鹉，比南边的人形蟑螂还大。”
……
好在故事接下来一直有惊无险，顺利来到最后一幕。
顾客拿出一口破了底的锅要求退货退款。
学徒安抚无果，换店长出场。
店长微笑，“是这样的客人，我们根据锅的编号进行了溯源，发现是新来的学徒做的，当然我们会对她进行处罚，包括扣除本季度绩效奖金，以及解除劳动合同。”
学徒左右看看，然后指着自己，“我吗？”
“……”顾客不高兴，一把将锅放到前台台子上，“你不要糊弄我，这锅到底谁负责的。”
“咔嚓。”
锅柄承受不住，掉了……
原本要在此刻放锅柄中Bgm的音效师卡了一下，果断选择闭麦。
众人好像已经习惯了，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只有顾客趁机找补，“你看你看，质量这么差，退钱！”
店长表情不变，“我们可以给您免费更换一个，还有就是您平时也要注意一下力道，就像有的刀不能拍蒜一样对吧？这回损失我们就先帮您承担了。”
“不是——”顾客急了，一拍桌台，桌台应声而散。
店长眉毛都没动一下。
顾客哑了一瞬，继续，“你……这……怎么就变成我的锅了？”
店长敷衍，“嗯嗯，不是您的锅。”
顾客怒了，“这锅到底谁的，快让tA出来。”
店长一口咬定，“学徒。”
“我知道不是。”顾客冲向门口一把将“鹦鹉”拽过来，顺带着门也应声而倒，“你怎么不说是这大鹦鹉的。”
大鹦鹉努力将歪掉的cos服扯正。
“偶滴门呀~”赵师傅飞扑到门板上，急得方言都出来了。
店长咬死不松口，“就是学徒。”
当事人学徒一脸茫然，仿佛承受了她这个月薪水平不该承受的重量。
……
主持人评委演员面如土色，台下状况之外的观众面若桃花，还在嘻嘻哈哈。
弹幕也是一阵欢乐，还有凑热闹求鹦鹉闲鱼链接和cos服链接的。
周一切到微信，友好地确认道：
“还活着吗？”
然后非常难得地——
【叮——攻略目标周一对宿主初五好感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