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普通人真难第四十二章
29. 第29章 原来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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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问题看得怎么样啦？”
姑姑来到储藏室门口，一眼就注意到周末和周一紧紧牵住的手。
“你们……”她眨了眨眼，不确定地又多瞄了几眼，然后恍然大悟，“哎呀，早说嘛。”
姑姑促狭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谢谢大师。”周一淡定地将手抽出来。
“客气。”周末捻了捻手指，随后拿起一面漂亮的古董镜又认真检查了一遍，交给她，“已经解决了，您今晚或者明天可以再确认一下。”
“这么顺利？”姑姑惊讶，忍不住夸道，“大师真是年轻有为哦，眼光也很好。”
说完她冲周一眨眨眼，接着小心翼翼地将镜子放回原处。
姑姑又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捏出一枚戒指塞给周末，“我这有个祖传的戒指……额——”
尴尬地停了停，她很快反应过来，又从另一个口袋捏出一枚塞给周一，“这枚给一一。”
还好一一和她表姐的尺寸差不多，不然饭桌上笑话又得多一个了。
说完不等两人拒绝，又说：“费用我会先帮您扣税，税后金额会打到您给的账户。”
扣税？周一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她终于长了见识，佩服道：“你们这真是画风正得不像在搞迷信。”
“哎呀，什么迷信，大师是古董鉴定顾问。”
“……”
任务结束，只让司机送出住宅区范围，周一和周末慢悠悠地步行前往地铁站。
“这次又是什么怪物？”周一好奇道。
“那面镜子。”周末想起那满地头发，有些不适地将眉头皱起，“怪物的执念应该是长头发吧？”
“？？？”周一不解，“长头发为什么要附身到镜子上？”
周末也不清楚，他猜道：“也许是想看看别人的头发？”
“真是奇怪的执念……”周一想不通便放弃了，“那这次又对人有什么影响哦？”
“嗯，”周末回忆了下委托内容，“你姑姑说他们家阿姨反映，最近打扫时发现他们一家掉了很多头发，她觉得奇怪，就发布了委托。”
“…………”周一呆愣了好久，不确定道，“现代人……掉很多头发……不是很……正常吗？”
周末沉默了一会，语气也不是很确定地说：“也许，有钱人不怎么掉？或者有什么防护手段？”
“啊。”周一表情木木地，“懂了。”
此刻他们就像幻想皇帝种地用金锄头的古代流氓。
可恶的有钱人。
书上不是说有钱人虽然有钱，但都不快乐吗？
怎么每天都快乐得像普通人一月一次的发薪日。
啊，又在代入金锄头种地了……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旁边有两个路人骑车经过，带起一阵风。
“哇，一个道爷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谈情说爱，磕死我了。”
“小声点，注意前面，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
这一刻，气氛有些沉默。
“那个，”周一打破尴尬，随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姑姑塞给她的糖，“吃糖吗？”
周末随意选了一颗，指腹轻轻划过周一的手心。
周一干脆将剩下的糖全塞给他。
“我身上没有两块钱零钱，就用这糖抵了吧，我们这超市经常这样找零钱。”
周末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听你的。”
过了一会他突然问：“你有合适的房源推荐吗？”
“你想租房？”周一想了想，问，“计划住多久？”
周末考虑了下，说：“几个月吧，住酒店太贵了。”
“懂了，要便宜的。”周一拿起手机，“那我把我现在住的小区管家联系方式给你吧。”
“谢谢。”周末说完，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周一：“……”怎么就有账号了呢，那两块钱到底还要不要给？
“我扫你吧。”周一说完便点开微信添加了他。
“两块钱就不用了。”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周末摊开手掌露出手中的糖，“糖已经付过了。”
“倒是这个戒指……”周末将糖收起来，拿出那枚姑姑塞给他的戒指，“要怎么处理？”
周一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戒指够你几年房租呢。”
周末没再犹豫，立刻将戒指也妥善收好。
“对了，”周一想起镜子里的情况，问，“镜子里另外两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其实我们也没研究清楚，目前普遍将这种情况理解为平行世界的影响。”周末说，“怪物附身之所有一定几率会发生多个平行世界短暂连接的情况，所以理论上会有无数个‘我们’，而每个世界的''我们''身份经历又都不太一样。”
听到这个说法，周一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山里看到的重影，她当时以为是加班加多了产生的幻象。
“原来……如此。”
就在周末以为周一又会有什么灵感时，只听她继续道：“那全用来打工的话可以挣好多钱了。”
“……”周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出了她的心思，“只给一个人花是吗？”
“……”周一纠结几秒，“总有一些小我要牺牲……对吧？”
这时，又一人骑车经过。
没过一会又倒了回来。
他盯着周一看了几秒，似乎是在确认有没有认错。
“周……可以加个微信吗？”
周一迅速将手机揣回口袋，“抱歉，手机没电了哦。”
“我有充电宝。”
“你人真好，不过我没带充电线。”
“这没什么，我这线也有。”
“是苹果的吗？”
“对对。”
“不好意思我安卓。”
“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是安卓的线。”
“我也记错了，其实是苹果。”
“啊，看漏了，我安卓苹果线都有。”
“啊，原来没带错，是安卓。你的是type-C吗？”
“嗯……对！”
“不好意思我microusB。”
“…………打扰了。”
累了，放弃了，这任务不做也罢。
……
周末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名攻略者飞快蹬车离开的背影，微微有些佩服道：“难怪系统一直跟我说我走狗……运了。”
“系统？”周一来了兴趣，“是那种强制让人做任务，完不成就电击抹杀警告吗？”
系统666一个哆嗦，赶紧澄清道：“你不要听她瞎说！这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都是诽谤，转发超过500要判刑的。”
“没有这么高级。”周末说，“可以理解成任务助手。”
“那如果任务期间犯罪了，系统会被判定为从犯吗？”
“这个……没听说有这个案例呢，不过按规定，系统也是监督者，应该会采取措施制止。”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有人想绑架我结果自己晕了，还好醒来之前警察及时赶到。”
“醒过来如果再犯应该会被直接遣返。”
“那你们平时吃饭喝水洗澡如厕都会被系统看到吗？”
系统忍不住大喊：“她是病毒吗？我们也讲隐私的好吗？”
“涉及隐私的会被屏蔽。”
“每个地方的语言都能准确识别吗？”
“可以。”
“那这语音识别和图像识别也太厉害了。”周一感叹，也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才能发展到那个地步……
“等等，”周一发现一个问题，“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完成了其他人就接不了了。”
周末抱歉地笑了笑，“需要我回去申请结算才算完成呢。”
“……行吧。”周一自我安慰道，“反正也不差这几个月。”
“对了，”被这事一提醒，周一想起来上次离开时周末的承诺，“你上次说，如果再见面，你就告诉我对我来说攻略任务有意思的地方。”
“啊，这件事。”周末也想起来了，他说，“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
“我以前应该也和你一样，被当成过攻略任务目标。”
听到周末的第一句话，周一就仿佛被一道雷擦过，久久无法回神。
好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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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磕巴地问：“然、然后呢？”
“现在想起来全是破绽……”周末回忆道，“我以前读的是男校……”
此时，攻略游戏爱好者新人交流404群正在追忆攻略游戏的“光辉历史”。
“……”
“听说其他区不少大佬都是攻略目标出身呢。”
“比如那谁谁，那谁谁。”
“我听说过一个，某个攻略目标读的是男校，于是攻略者们齐齐想办法女扮男装转学过去，导致他们整个班级除了攻略目标和他室友，剩下几乎都是女生。”
“秒解码，我也听过，听说他被吓得立刻转学走了，一毕业就选了恐怖区。”
“哈哈哈哈有点可怜。”
“嘘，再笑小心被知道可怜的就是你了。”
“……”
“这么一想，攻略区虽然老被瞧不起，但为其他区输送了不少人才呢。”
“就是，攻略游戏才是最棒的。”
……
“所以，”周一忍着笑总结，“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被吓跑的，是本来就准备转学。”
“嗯。”周末面不改色，“不过我想说的是接下来的——虽然我们天生可以选择成为任务者，但一开始也避免不了有几率被选中成为攻略区的攻略目标。”
周一表情逐渐严肃，试着理解他的言外之意。
“……虽然一开始我被迫成为攻略目标，但最后也因此有几率选择成为任务者？”
周末笑了，没有否认。
“嗯……听起来实在不是正经游戏。”
“你可以将它当成一场命运的游戏，游戏一旦开始，不到最后谁都无法终止。”
“最后就是指任务被完成？”
“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一直完成不了，应该也会有一个临界值。”
“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满足‘有几率选择’？”
“要看游戏规则，目前版本规则还没被攻略者们测出来。听说以前有人触发了，但后来对方选择了放弃，也没有透露其中详情，之后就再没有消息。”
即使有应该也被公司封锁了，一般信息公司允许对外传播，但核心规则会被限制。
系统此刻就在监督着呢。
如果规则再被攻略者们测出来，估计公司也会继续做一些迭代。
“听起来真难。”
“官方对攻略区的忠告是：被攻略者可以将它当成一场游戏，攻略者建议不要。所以只要你保持本心……”
“就能坚持到最后并获得成为任务者的机会？”
“是的。”
“这还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喝这种‘只要……就……’的鸡汤。”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忠告的含义，不过等我回去申请结算，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嗯，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攻略目标的选择标准是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被选上？”
“嗯……”周末努力从自己对攻略区为数不多的了解里找出可能的答案，“目前发现的共性是，我们小时候或许都许过类似想要有朋友一起玩游戏的愿望？”
周一：“……”裂开了。
小时候不懂事胡乱对着大自然许几个无关痛痒的小愿望怎么就被翻牌了？
那长大后换成每天真心诚意许愿暴富咋就不搭理了？
真的是非常随便的一款攻略游戏……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更容易一些。
…………
周一游魂似的跟着地铁飘了回去。
还没到家呢，姑姑就发来消息说表姐又分手了，分手原因就是那面镜子。
周一瞬间清醒了。
听姑姑说，镜子就是表姐男朋友，不对，前任送的，表姐知道后非常非常非常生气，气到这次连分手费都没给。
可能，头发就是表姐的逆鳞吧……
据说那面镜子是前任从一个古董摊淘来的，名叫桃花镜，说是送给喜欢的人，就能让对方对自己死心塌地。
难怪呢，一片叶子都没有，可不最后就剩光头了，不过死心塌地的效果倒是达到了一半——
死心了。
姑姑来到储藏室门口，一眼就注意到周末和周一紧紧牵住的手。
“你们……”她眨了眨眼，不确定地又多瞄了几眼，然后恍然大悟，“哎呀，早说嘛。”
姑姑促狭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谢谢大师。”周一淡定地将手抽出来。
“客气。”周末捻了捻手指，随后拿起一面漂亮的古董镜又认真检查了一遍，交给她，“已经解决了，您今晚或者明天可以再确认一下。”
“这么顺利？”姑姑惊讶，忍不住夸道，“大师真是年轻有为哦，眼光也很好。”
说完她冲周一眨眨眼，接着小心翼翼地将镜子放回原处。
姑姑又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捏出一枚戒指塞给周末，“我这有个祖传的戒指……额——”
尴尬地停了停，她很快反应过来，又从另一个口袋捏出一枚塞给周一，“这枚给一一。”
还好一一和她表姐的尺寸差不多，不然饭桌上笑话又得多一个了。
说完不等两人拒绝，又说：“费用我会先帮您扣税，税后金额会打到您给的账户。”
扣税？周一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她终于长了见识，佩服道：“你们这真是画风正得不像在搞迷信。”
“哎呀，什么迷信，大师是古董鉴定顾问。”
“……”
任务结束，只让司机送出住宅区范围，周一和周末慢悠悠地步行前往地铁站。
“这次又是什么怪物？”周一好奇道。
“那面镜子。”周末想起那满地头发，有些不适地将眉头皱起，“怪物的执念应该是长头发吧？”
“？？？”周一不解，“长头发为什么要附身到镜子上？”
周末也不清楚，他猜道：“也许是想看看别人的头发？”
“真是奇怪的执念……”周一想不通便放弃了，“那这次又对人有什么影响哦？”
“嗯，”周末回忆了下委托内容，“你姑姑说他们家阿姨反映，最近打扫时发现他们一家掉了很多头发，她觉得奇怪，就发布了委托。”
“…………”周一呆愣了好久，不确定道，“现代人……掉很多头发……不是很……正常吗？”
周末沉默了一会，语气也不是很确定地说：“也许，有钱人不怎么掉？或者有什么防护手段？”
“啊。”周一表情木木地，“懂了。”
此刻他们就像幻想皇帝种地用金锄头的古代流氓。
可恶的有钱人。
书上不是说有钱人虽然有钱，但都不快乐吗？
怎么每天都快乐得像普通人一月一次的发薪日。
啊，又在代入金锄头种地了……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旁边有两个路人骑车经过，带起一阵风。
“哇，一个道爷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谈情说爱，磕死我了。”
“小声点，注意前面，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
这一刻，气氛有些沉默。
“那个，”周一打破尴尬，随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姑姑塞给她的糖，“吃糖吗？”
周末随意选了一颗，指腹轻轻划过周一的手心。
周一干脆将剩下的糖全塞给他。
“我身上没有两块钱零钱，就用这糖抵了吧，我们这超市经常这样找零钱。”
周末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听你的。”
过了一会他突然问：“你有合适的房源推荐吗？”
“你想租房？”周一想了想，问，“计划住多久？”
周末考虑了下，说：“几个月吧，住酒店太贵了。”
“懂了，要便宜的。”周一拿起手机，“那我把我现在住的小区管家联系方式给你吧。”
“谢谢。”周末说完，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周一：“……”怎么就有账号了呢，那两块钱到底还要不要给？
“我扫你吧。”周一说完便点开微信添加了他。
“两块钱就不用了。”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周末摊开手掌露出手中的糖，“糖已经付过了。”
“倒是这个戒指……”周末将糖收起来，拿出那枚姑姑塞给他的戒指，“要怎么处理？”
周一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戒指够你几年房租呢。”
周末没再犹豫，立刻将戒指也妥善收好。
“对了，”周一想起镜子里的情况，问，“镜子里另外两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其实我们也没研究清楚，目前普遍将这种情况理解为平行世界的影响。”周末说，“怪物附身之所有一定几率会发生多个平行世界短暂连接的情况，所以理论上会有无数个‘我们’，而每个世界的''我们''身份经历又都不太一样。”
听到这个说法，周一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山里看到的重影，她当时以为是加班加多了产生的幻象。
“原来……如此。”
就在周末以为周一又会有什么灵感时，只听她继续道：“那全用来打工的话可以挣好多钱了。”
“……”周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出了她的心思，“只给一个人花是吗？”
“……”周一纠结几秒，“总有一些小我要牺牲……对吧？”
这时，又一人骑车经过。
没过一会又倒了回来。
他盯着周一看了几秒，似乎是在确认有没有认错。
“周……可以加个微信吗？”
周一迅速将手机揣回口袋，“抱歉，手机没电了哦。”
“我有充电宝。”
“你人真好，不过我没带充电线。”
“这没什么，我这线也有。”
“是苹果的吗？”
“对对。”
“不好意思我安卓。”
“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是安卓的线。”
“我也记错了，其实是苹果。”
“啊，看漏了，我安卓苹果线都有。”
“啊，原来没带错，是安卓。你的是type-C吗？”
“嗯……对！”
“不好意思我microusB。”
“…………打扰了。”
累了，放弃了，这任务不做也罢。
……
周末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名攻略者飞快蹬车离开的背影，微微有些佩服道：“难怪系统一直跟我说我走狗……运了。”
“系统？”周一来了兴趣，“是那种强制让人做任务，完不成就电击抹杀警告吗？”
系统666一个哆嗦，赶紧澄清道：“你不要听她瞎说！这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都是诽谤，转发超过500要判刑的。”
“没有这么高级。”周末说，“可以理解成任务助手。”
“那如果任务期间犯罪了，系统会被判定为从犯吗？”
“这个……没听说有这个案例呢，不过按规定，系统也是监督者，应该会采取措施制止。”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有人想绑架我结果自己晕了，还好醒来之前警察及时赶到。”
“醒过来如果再犯应该会被直接遣返。”
“那你们平时吃饭喝水洗澡如厕都会被系统看到吗？”
系统忍不住大喊：“她是病毒吗？我们也讲隐私的好吗？”
“涉及隐私的会被屏蔽。”
“每个地方的语言都能准确识别吗？”
“可以。”
“那这语音识别和图像识别也太厉害了。”周一感叹，也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才能发展到那个地步……
“等等，”周一发现一个问题，“我记得你之前说你完成了其他人就接不了了。”
周末抱歉地笑了笑，“需要我回去申请结算才算完成呢。”
“……行吧。”周一自我安慰道，“反正也不差这几个月。”
“对了，”被这事一提醒，周一想起来上次离开时周末的承诺，“你上次说，如果再见面，你就告诉我对我来说攻略任务有意思的地方。”
“啊，这件事。”周末也想起来了，他说，“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
“我以前应该也和你一样，被当成过攻略任务目标。”
听到周末的第一句话，周一就仿佛被一道雷擦过，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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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其他区不少大佬都是攻略目标出身呢。”
“比如那谁谁，那谁谁。”
“我听说过一个，某个攻略目标读的是男校，于是攻略者们齐齐想办法女扮男装转学过去，导致他们整个班级除了攻略目标和他室友，剩下几乎都是女生。”
“秒解码，我也听过，听说他被吓得立刻转学走了，一毕业就选了恐怖区。”
“哈哈哈哈有点可怜。”
“嘘，再笑小心被知道可怜的就是你了。”
“……”
“这么一想，攻略区虽然老被瞧不起，但为其他区输送了不少人才呢。”
“就是，攻略游戏才是最棒的。”
……
“所以，”周一忍着笑总结，“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被吓跑的，是本来就准备转学。”
“嗯。”周末面不改色，“不过我想说的是接下来的——虽然我们天生可以选择成为任务者，但一开始也避免不了有几率被选中成为攻略区的攻略目标。”
周一表情逐渐严肃，试着理解他的言外之意。
“……虽然一开始我被迫成为攻略目标，但最后也因此有几率选择成为任务者？”
周末笑了，没有否认。
“嗯……听起来实在不是正经游戏。”
“你可以将它当成一场命运的游戏，游戏一旦开始，不到最后谁都无法终止。”
“最后就是指任务被完成？”
“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一直完成不了，应该也会有一个临界值。”
“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满足‘有几率选择’？”
“要看游戏规则，目前版本规则还没被攻略者们测出来。听说以前有人触发了，但后来对方选择了放弃，也没有透露其中详情，之后就再没有消息。”
即使有应该也被公司封锁了，一般信息公司允许对外传播，但核心规则会被限制。
系统此刻就在监督着呢。
如果规则再被攻略者们测出来，估计公司也会继续做一些迭代。
“听起来真难。”
“官方对攻略区的忠告是：被攻略者可以将它当成一场游戏，攻略者建议不要。所以只要你保持本心……”
“就能坚持到最后并获得成为任务者的机会？”
“是的。”
“这还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喝这种‘只要……就……’的鸡汤。”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忠告的含义，不过等我回去申请结算，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嗯，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攻略目标的选择标准是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被选上？”
“嗯……”周末努力从自己对攻略区为数不多的了解里找出可能的答案，“目前发现的共性是，我们小时候或许都许过类似想要有朋友一起玩游戏的愿望？”
周一：“……”裂开了。
小时候不懂事胡乱对着大自然许几个无关痛痒的小愿望怎么就被翻牌了？
那长大后换成每天真心诚意许愿暴富咋就不搭理了？
真的是非常随便的一款攻略游戏……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更容易一些。
…………
周一游魂似的跟着地铁飘了回去。
还没到家呢，姑姑就发来消息说表姐又分手了，分手原因就是那面镜子。
周一瞬间清醒了。
听姑姑说，镜子就是表姐男朋友，不对，前任送的，表姐知道后非常非常非常生气，气到这次连分手费都没给。
可能，头发就是表姐的逆鳞吧……
据说那面镜子是前任从一个古董摊淘来的，名叫桃花镜，说是送给喜欢的人，就能让对方对自己死心塌地。
难怪呢，一片叶子都没有，可不最后就剩光头了，不过死心塌地的效果倒是达到了一半——
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