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品尝

还是很不一样的。


在那分手后的三年里,独自一人时是不会这么快就湿漉漉的。


司清焰想挽回点面子,心想也许是太久没被碰才会这么敏感吧。


嗯,一定是这样。


但先等一会儿,先让她缓一缓。


以前她就是这样,一场激烈的性|爱过后,总需要休息片刻。


可时渊洺完全没有累的时候,男人该有的贤者时间好像被她偷走了。


所以每次都是他等她,这次也是如此。


乱七八糟地想了些有的没的后,精力终于渐渐恢复。


“抱歉,我没想弄湿你的床单。”


这话让时渊洺很想捏她的脸颊肉,可他却俯身低头去……


反正也渴了。


“喂!时渊洺!你干什么?!”


她连忙后退几步,真丝床单被蹬得像奶油千层挞,只会让人更想品尝。


“要我停下?”


“抚触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绝不是因为害羞才拒绝的,毕竟谁会跟前任一上床就做这么猛的事啊……啊,不对,他们没有在上床。


司清焰狠狠地甩掉脑中遐思,瞪着圆眸愤愤地凶他。


时渊洺无奈地侧头微笑,余光瞥见她蜷缩的脚趾,手背不自觉地摸上去。


顺一顺毛,让她放松。


“奖励不满意?”这时候的他总是格外性感,嗓音磁性地灌入耳朵里,就和他身上的深色马甲一样有磨砂质感。


诱惑她?没门!


“没有,挺好的。”司清焰在这种事上一向诚实,因而给了对方最好的正向反馈。


“谢谢。”


谁夸他了啊!


这人有时候看似一本正经,可偶尔蹦出来的话让人莫名羞耻。


司清焰见他一身衣服完整,又想到自己全身的狼狈,再加上还被野蛮地咬了一口……


越想越气,撑着一股无名火跪膝起身,猛地向前伸手扯过领带。


没有一丝犹豫,在男人修长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下去!


听到闷哼声才满意地放开,尔后默默离他更远一些,还拎起床单挡住自己。


很防备的模样。


“清焰……”慵懒地拖着音叫了一声后,时渊洺就没再说什么。


可司清焰一下子腿软了,窒息了一秒钟,浑身不停地抖动。


舌尖还无比湿润,喉头却干燥万分。


面前的男人额前发丝散落成帘,微微挡住了蹙紧的眉头,领口被拉扯到松散着,袖口被挽到手肘上方,青筋暴突的小臂健硕非凡。


散发着野性、蛮力、粗暴的气息。


叫嚣着,又蛰伏着。


如果她再乱动,他会卸掉那一身体面吧。


满屋恢复了安宁暧昧的寂静,飘散着惑人心神的魅香。


其实,时渊洺方才以为她要吻上来,呼吸差点停住,心跳漏了半拍。


结果只是咬一口,还咬到他的锁骨。


毫不掩饰满脸的遗憾,但话一出口却先关心她。


“牙痛不痛,嗯?”


如果真吻上来了,他会怎么反应?


无法想象。


可能那两盒安全|套会不够用吧……


天真的司清焰捂着半边脸摇头,哪里晓得对面的野兽在想入非非。


她只单纯地觉得自己是有被硌到,但咬的时候也没使劲,所以还好不疼。


“那换身新的衣服?”时渊洺抿着唇,目光幽深地压着欲望,同时还惦记着她不舒服,因为某处又湿又腻。


司清焰自然没有意见,便又被他猝不及防地抱到衣帽间,让她自己选。


当她站在一整个衣柜前,发现里面全是自己以前的衣服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原以为他只留下了一两件自己喜欢的呢。


结果全都没有丢嘛……


“你想学跳舞吗?”当她换上睡裙后,就听到时渊洺突然这么问。


于是乎,客厅放起了优美柔和的音乐。


司清焰觉得这音乐很淑女,也很绅士。


而眼前的绅士西装革履,优雅地向她伸出手。


他看起来似乎挺愉悦。


搭上他的手后,没有想象中跳得手忙脚乱。


他果然很会教人。


“你跳得很好。”


还适当地给予夸奖,很会鼓励人心。


司清焰跟随他的步伐,退后、向前、往左、踏右,从容地跳舞。


“你是不是看到我没有参加舞会?”


原以为时渊洺出了教堂后就直接进到车里呢,结果还是有走到草坪上看吧,不然怎么会知道她没去跳舞呢?


“我当时进了个电话,到外面接的时候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发现刚跟他分开没多久的女孩,悠悠然地站在外围。


如果她不感兴趣,不会驻足观赏,更不会跟着音乐微晃身躯。


“哦,”舞步交错间,司清焰感觉他们越贴越紧,“我只是觉得,大家一起跳舞的氛围不错。”


但其实就算会跳,她会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呢?


嗯,比起舞会,她还是更喜欢当下这氛围。


在她看来,跳舞就跟要奖励一样,是很私人的事情。


她学会了,领悟了,也不需要展示给别人看。


好比此刻她已经发现,自己跳得越来越顺畅,越加得心应手,这就足够了。


“你学什么都很快,清焰,”时渊洺欢愉地点出,好像女孩的成长比他自己的成功还要重要,“你现在也没那么怕看见遗体。”


司清焰有点受不住被这么夸,微微侧着头跟随舞步甩动长发,一阵阵幽香传到时渊洺的感官里。


他陶醉地心想,明明用的是他的洗发水,怎么味道更甜美了呢?


“你怎么知道的?”司清焰打断了某人的浮思。


“你不仅看完了,还安慰了那个小孩。”说明不但没被吓到,还有余力去照顾别人的情绪。


但其实,当时她的心神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所牵引,不过这点就不能跟他说了。


“是你提醒我去安慰赖檬的。”司清焰忘不了他那示意的眼神。


“嗯,因为我相信你能做到。”


好吧,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


司清焰勾着嘴角默默接受这份称赞,还有他满目的欣赏;随后又回想起那天他其实已经夸过她了,现在又点出非常具体的值得赞美的细节……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啊。


忽而,她想起他被赖檬打到脸的事,心脏一下又揪紧,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逡巡时,溢出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


“你被打了个耳光,有没有很痛?”


这份不自觉的柔软,让时渊洺身处云端。


他已经数不清今天克制了多少次想吻她的冲动。


他一直知道的,在她面前不必隐藏脆弱。


可是,要是有些脆弱会伤害到她,那他绝不想暴露。


深吸了一口气,不去想不该想的事。


“不会,”毕竟小孩子的力气对他而言不算什么,而且,“你当时喝止了。”


“啊,我不是故意吓她的,只是觉得打人不好。”司清焰回想起来就很羞赧,那是情急之下才说的话。


“嗯,那就不痛。”


司清焰挠了挠脸,彻底觉得说不过这个人。


而且还挺佩服他的,因为刚提到这件事时,他先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就证明已经忘记被人打过耳光了。


所以他完全不在乎自尊心受损,又或者说,他不认为当众被扇耳光,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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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会受损。


“你该不会是故意被她打的吧?”司清焰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时渊洺只是柔情地笑得更深,转眼间又突然加快了舞步的节奏。


原来他方才一直配合她的能力在教学啊,而现在才是真正地跳舞。


那间接地也说明了一件事,他想躲开一个小孩的巴掌,分明轻而易举。


就和他自认可以处理好领养赖檬的事一样。


想起这事,司清焰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时渊洺,我问你个事。”


这时音乐已经换成另一首歌曲,是他们都熟悉的《Can''thelpfallinginLove》。


“嗯。”时渊洺随着音乐放缓了脚步,也因那歌词而握紧了她的手。


woulditbeasin,


if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


如果我挣脱不了对你的爱,这会是一种罪过吗?


“假设说我又想精进厨艺再次出国学习,你是不是又会……”


当初司清焰上了两年大学后,决定出国留学一年。一方面为了考一个国际面点师证书,另一方面也为了离时渊洺近一点。


她的父母并不支持这个抉择,尽管家庭已经过上了小康生活,但出国的费用也不是想拿就拿得出的。


毕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她早就做好打工攒学费的打算,可时渊洺却一手包办了所有费用。


司清焰也没跟他忸怩,因为本就决定会还给他,而最终也还清了。


只不过,那笔钱最终以他们的名义捐了出去,资助贫困儿童的免费午餐。


时渊洺自然也想起了那段往事,毫不犹豫地问:“你这次想去哪儿?”


温和又坚定地直接问起了计划,那看来就是要和当年一样支持她咯。


“我不知道,可能伦敦?”


“你最敬佩的厨神在那里,对吧?”


司清焰深吸了一口气,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记得。


可看他这么期盼她出国的样子,就莫名地想知道他的底线是什么。


“那如果我在国外喜欢上了别人,想跟他结婚呢?”


说到“喜欢上了别人”时,细嫩的腰骨瞬间被掐紧,是时渊洺的大掌在用力。


他想把她拉回来。


可话说出口却是:“照这里的习俗给你备好嫁妆,还有……”


他要给她准备很多很多东西,全是按照传统婚礼当中家里人必须给女方准备的物品。


司清焰听得牙痒痒,恨不得走错舞步踩他一脚,可结果在这时又听到:“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以防万一,不要被对方知道。”


“以防万一?”她不太懂,只能猜测,“你是担心我被迫当个家庭主妇,失去赚钱的机会和能力?”


时渊洺忘情地看着她:“如果他逼你只能待在家干活,你记得跟他拿工资。”


居然还给建议,提醒她不要做无偿的家务劳动……


司清焰差点气笑了,忍不住跟他较真:“谁也别想逼我,要是这人真这么做,我一定会离婚的!”


“好,”接这话倒是接得很快,她在心里狠狠地翻白眼,但完全不妨碍某人继续离谱,“我会介绍最好的律师给你,然后再……接你回来。”


原本气到无语的司清焰,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不知为何眼圈泛红。


她想跳出这莫名的情绪,脱离这荒诞的对话,挣开这男人的手,却偏偏听到音乐在唱道:


takemyhand,takemywholelife,too.牵住我,永不松手。


for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可我已,坠入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