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娘子美食发家日常荒台月
66. 第66章 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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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芙靠在床头，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因她未出月子，家中伺候的婆子不许开窗，连门也只肯开半扇，屋里闷得慌。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含璎将带来的一包月饼搁在桌上，笑着承认道：“嗯。”
游芙立时气得坐直了身，斥责莲儿道：“谁叫你带她来的？”
莲儿在明间倒茶，没敢作声。
含璎径自走到南窗下摇篮旁，小小的婴孩包裹在襁褓内，才睡醒，一双眼好奇地睁着。她弯腰打量片刻，皱起眉，惊道：“这小娘子怎生得黄黑皱巴，一点不白嫩？”
这便似捅了游芙的心窝了，“游含璎，你、你给我滚出去！”
莲儿将茶盏搁在圆桌上，一径儿朝含璎使眼色。
含璎抱起小娘子，小东西浑身软软的，简直不知往哪处使力，“你不是嫌她么，我说两句怎么了？”
游芙靠回床头，神色黯然，半晌方道：“你阿爹阿娘从未因你是女子嫌弃过你，我生下便叫爹娘失望，祖母也没给过我阿娘好脸色，直到生下阿弟。”
“被游老夫人甩脸子的难道只有你阿娘？我阿娘只生了我，从没得过她的好脸色，可旁人嫌弃，便要自轻么？”含璎轻嗤一声，忍不住道，“女子又如何？有甚不好？”
“况且生男生女与女子无关，全赖男子，要怪也怪不到你，怪你夫君。”
游芙不解。
含璎自己也一知半解，没理她，问：“游家可来人了？”
“他们怎有工夫来？听说生了小娘子，自觉没脸见白家人，打发下人送了些礼便罢，”游芙嘲讽地勾起唇角，“再者阿弟预备赴今次秋闱，近日家中都围着他转，他若得中，游家何等风光。”
含璎不确定，问了句：“游成器，秋闱？”
“嗯。”
含璎噗嗤一笑，游成器那草包，大字不识几个，还敢秋闱？
她对莲儿道：“小丑丫头与我投缘，你们白家若没人待见她，你抱她上鹅毛巷。”
游芙气得咬牙切齿，“游含璎，你叫谁丑丫头？”
含璎一走，游芙吩咐莲儿将孩子抱给她，看了又看，迟疑道：“当真丑？”
莲儿直摇头，“小娘子只是没长开。”
游芙抱着女儿轻轻晃了晃，“我瞧着也不丑。”
含璎到家，家中正有客，她还道是买鸡爪的食客，那娘子摘下帷帽，竟是游菀。
“妹妹，我……”
话音未落，含璎冷冷地打断她，“滚。”
游菀暗自咬咬牙，面上却伏低做小、委屈可怜，“我知妹妹恨我，若早知妹妹对陆三郎用情至深，我也不会冒然行事，都怪我。”
宝葵站在灶房门外，诧异地看了眼含璎。
含璎冷道：“游三娘，别叫我再说一次，滚。”
游菀垂泪道：“今日我是特地来赔罪的，”顿了顿，继续道，“也是想给妹妹牵个线，将功折罪。”
她看了眼宝葵，宝葵知她有话说，识趣地领着阿豚避到后院去了。
“妹妹，妹夫满腹才学，若能下场秋闱，必能得中。”
含璎抱起手臂，等她往下说。
游菀拭了拭泪，“可惜妹夫入县学不久，今次还无法赴考。”
含璎不知她卖什么关子，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游菀忍着气，勉强笑道：“有人赏识妹夫，想请妹夫代笔，”见含璎双目一霎时瞪得滚圆，吃人似的，忙道，“那人肯出两百贯，先付一百贯，事成后再付剩下的。”
两百贯，含璎冷笑，她一年不知赚不赚得到两百贯，酬金的确可观。她左右看了看，抄起墙角的扫帚，朝游菀打过去。
游菀吓得跳开，转头便跑，口中嚷道：“妹妹可是嫌少，我与那人说说，还可商量！”
含璎气不打一处来，“滚！你敢再来，我便抓你去县衙！”
游菀气急败坏地跑出巷外，拿帕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心中直骂含璎不识好歹。
含璎没想到她还敢再来，这回带了个五十上下、管家模样的男子，便是这家的郎君想聘人代笔，许是听过周从寄在县学的才名，游菀又与他吹嘘过，竟将酬劳加到了三百贯。
游菀神色从容，显是比上回更有把握，多半没想过含璎还会拒绝，毕竟三百贯于她算得巨款。
含璎冷冷瞧着两人，正要发作，巧果一头闯进门，没见着站在西侧的游菀二人，匆忙道：“小娘子可知姑爷这次小考又没得着等级？”
与游菀同来的男子闻言脸色一变，当即拱手告辞。游菀试图拦他，那人脚步匆忙，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含璎进灶房拎了桶涮锅的泔水，游菀躲避不及，兜头被泼了一身。
游菀尖叫一声，不可思议地指着她，“游含璎，你、你疯了！”
宝葵、巧果呆呆地看着，不敢出声，阿豚扯了扯阿福的尾巴，不让它上前。
含璎作势还要泼，游菀忙提着裙裾跑了。
宋五郎站在他家门口，看了眼狼狈逃离的游菀，对含璎笑笑，“游姐姐。”
含璎余怒未消，只朝他淡淡颔首，将泔水桶送回灶房。
巧果道：“小娘子，你与三娘子……”
含璎道：“她做的丑事我便不与你细说了，如今我与游家已无干系，与她也再无半分姐妹情义。”
巧果见她正在气头上，不敢多问，倒是含璎想起她方才的话，问了句：“你方才说周从寄如何？”
巧果小心地看着她，不敢隐瞒，“我听钱学谕说，这回小考姑爷又没去，钱学谕气得又病了。”
含璎两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气，当即便去了县学，顺道将鸡爪捎去。
游菀摘下身上粘的菜叶、蛋壳，气得嘴唇直抖，前世周从寄便是给那家的败家子代笔，遭了难，这一世难道逃得过？
她兴许只是找错了人，以为游含璎抛头露脸地赚银钱，见了两三百贯，必定不会拒绝，怎知她这般不识好歹！
倒不如去问周从寄。
可她弄成这副模样，怎去见他？便是回陆家也不成，她被逼着去寺里悔过，近日才回，若叫他们见着了，免不了又是一番责难。
她想了想，决定先去趟游家。
汪氏一见她，便似见了瘟神，“你不在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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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待着侍奉婆母，跑回来做甚？”
游菀冷着脸，前世因周家穷，汪氏待她便是这般刻薄，这一世陆家险些将她休弃，她在陆家朝不保夕，汪氏又狗眼看人低，拿出这副嘴脸待她。
她迟早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还有吴氏那老虔婆，眼里除了银钱与游成器那蠢货，再无旁的。
她换了身衣裳，催着婢女替她洗净烤干，一面与汪氏提起想与她支些钱，陆家罚了她的月俸，游家陪的嫁妆里头能动的活钱原就不多，已叫她花得七七八八，现下手头颇紧。
原就想过汪氏手紧，给不了她多少，却没料到她竟一文不给。
“成器秋闱，正是用钱的时候，自你祖父去后，流失了好些主顾，近两年生意又难做，利越来越薄。”
游菀指甲狠狠掐入掌心，一个字也没信，从前汪氏便以此为由头打发游含璎，如今还想骗她？
不过，游成器秋闱便罢，怎要用钱？
汪氏往外瞧了瞧，小声与她道：“你阿爹正想法子托人寻代笔的，若能寻个好的，十拿九稳的，成器就能有个功名，日后有个一官半职，也算替游家光宗耀祖了。”
游菀暗自冷嗤，旋即心思一动，沉吟片刻，微微一笑：“我有个主意，非但一文钱不花，还保准兄长能中。”
汪氏疑惑道：“如何？”
含璎到县学送完鸡爪，穿过游廊去见周从寄，见奚郎君等人藏在花园一座假山后，低声说着什么，她不便打搅，原打算就走，不慎听了一句，脚下一顿，藏在了廊柱后。
奚郎君手中拿了个白玉鸡爪，正色道：“周砺之不去便不去，你等不可到游娘子跟前多嘴。”
他对面的阮、齐二人没作声，阮郎君忍不住问：“为何不可？周兄天资过人，原就不该困于这一方天地，若说还有谁人能管他，便是他娘子了。”
齐郎君也道：“便是与游娘子说了，我等也非那等有意挑唆的小人。”
奚郎君问：“周砺之若去了，二位以为他有几分把握考中？”
阮郎君不假思索道：“少说九成。”
齐郎君附和着点点头。
奚郎君道：“这便对了，他若考中，游娘子呢？”
阮郎君皱着眉，思索片刻，问：“你是说，寒记会搬离岩宁县？”
此话一出，三人俱是沉默。
齐郎君打破沉默，愤然道：“荒唐！奚兄此举未免太过自私，竟为一己之私阻人前程！况且游娘子未必就会追随周兄去府城。”
阮郎君点头，“正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依我所见，周兄虽有些惧内，却非儿女情长之人，不去府学兴许另有缘故。”
“奚某何错之有？”奚郎君不服，“周砺之非是三岁小童，凡事自有决断，我等与他非亲非故，胡乱替他操心作甚？按理他既已成亲，遇事需与娘子商量，可他若不肯说，也与旁人无关。”
含璎若有所思地听着，好个周从寄，小考不去，府学也不考？她转身去了趟偏院，见过钱学谕，才又折返。
周从寄低头翻书，他身旁同窗推推他，朝门外努嘴道：“你娘子来了。”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含璎将带来的一包月饼搁在桌上，笑着承认道：“嗯。”
游芙立时气得坐直了身，斥责莲儿道：“谁叫你带她来的？”
莲儿在明间倒茶，没敢作声。
含璎径自走到南窗下摇篮旁，小小的婴孩包裹在襁褓内，才睡醒，一双眼好奇地睁着。她弯腰打量片刻，皱起眉，惊道：“这小娘子怎生得黄黑皱巴，一点不白嫩？”
这便似捅了游芙的心窝了，“游含璎，你、你给我滚出去！”
莲儿将茶盏搁在圆桌上，一径儿朝含璎使眼色。
含璎抱起小娘子，小东西浑身软软的，简直不知往哪处使力，“你不是嫌她么，我说两句怎么了？”
游芙靠回床头，神色黯然，半晌方道：“你阿爹阿娘从未因你是女子嫌弃过你，我生下便叫爹娘失望，祖母也没给过我阿娘好脸色，直到生下阿弟。”
“被游老夫人甩脸子的难道只有你阿娘？我阿娘只生了我，从没得过她的好脸色，可旁人嫌弃，便要自轻么？”含璎轻嗤一声，忍不住道，“女子又如何？有甚不好？”
“况且生男生女与女子无关，全赖男子，要怪也怪不到你，怪你夫君。”
游芙不解。
含璎自己也一知半解，没理她，问：“游家可来人了？”
“他们怎有工夫来？听说生了小娘子，自觉没脸见白家人，打发下人送了些礼便罢，”游芙嘲讽地勾起唇角，“再者阿弟预备赴今次秋闱，近日家中都围着他转，他若得中，游家何等风光。”
含璎不确定，问了句：“游成器，秋闱？”
“嗯。”
含璎噗嗤一笑，游成器那草包，大字不识几个，还敢秋闱？
她对莲儿道：“小丑丫头与我投缘，你们白家若没人待见她，你抱她上鹅毛巷。”
游芙气得咬牙切齿，“游含璎，你叫谁丑丫头？”
含璎一走，游芙吩咐莲儿将孩子抱给她，看了又看，迟疑道：“当真丑？”
莲儿直摇头，“小娘子只是没长开。”
游芙抱着女儿轻轻晃了晃，“我瞧着也不丑。”
含璎到家，家中正有客，她还道是买鸡爪的食客，那娘子摘下帷帽，竟是游菀。
“妹妹，我……”
话音未落，含璎冷冷地打断她，“滚。”
游菀暗自咬咬牙，面上却伏低做小、委屈可怜，“我知妹妹恨我，若早知妹妹对陆三郎用情至深，我也不会冒然行事，都怪我。”
宝葵站在灶房门外，诧异地看了眼含璎。
含璎冷道：“游三娘，别叫我再说一次，滚。”
游菀垂泪道：“今日我是特地来赔罪的，”顿了顿，继续道，“也是想给妹妹牵个线，将功折罪。”
她看了眼宝葵，宝葵知她有话说，识趣地领着阿豚避到后院去了。
“妹妹，妹夫满腹才学，若能下场秋闱，必能得中。”
含璎抱起手臂，等她往下说。
游菀拭了拭泪，“可惜妹夫入县学不久，今次还无法赴考。”
含璎不知她卖什么关子，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游菀忍着气，勉强笑道：“有人赏识妹夫，想请妹夫代笔，”见含璎双目一霎时瞪得滚圆，吃人似的，忙道，“那人肯出两百贯，先付一百贯，事成后再付剩下的。”
两百贯，含璎冷笑，她一年不知赚不赚得到两百贯，酬金的确可观。她左右看了看，抄起墙角的扫帚，朝游菀打过去。
游菀吓得跳开，转头便跑，口中嚷道：“妹妹可是嫌少，我与那人说说，还可商量！”
含璎气不打一处来，“滚！你敢再来，我便抓你去县衙！”
游菀气急败坏地跑出巷外，拿帕子抹了抹额上的汗，心中直骂含璎不识好歹。
含璎没想到她还敢再来，这回带了个五十上下、管家模样的男子，便是这家的郎君想聘人代笔，许是听过周从寄在县学的才名，游菀又与他吹嘘过，竟将酬劳加到了三百贯。
游菀神色从容，显是比上回更有把握，多半没想过含璎还会拒绝，毕竟三百贯于她算得巨款。
含璎冷冷瞧着两人，正要发作，巧果一头闯进门，没见着站在西侧的游菀二人，匆忙道：“小娘子可知姑爷这次小考又没得着等级？”
与游菀同来的男子闻言脸色一变，当即拱手告辞。游菀试图拦他，那人脚步匆忙，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含璎进灶房拎了桶涮锅的泔水，游菀躲避不及，兜头被泼了一身。
游菀尖叫一声，不可思议地指着她，“游含璎，你、你疯了！”
宝葵、巧果呆呆地看着，不敢出声，阿豚扯了扯阿福的尾巴，不让它上前。
含璎作势还要泼，游菀忙提着裙裾跑了。
宋五郎站在他家门口，看了眼狼狈逃离的游菀，对含璎笑笑，“游姐姐。”
含璎余怒未消，只朝他淡淡颔首，将泔水桶送回灶房。
巧果道：“小娘子，你与三娘子……”
含璎道：“她做的丑事我便不与你细说了，如今我与游家已无干系，与她也再无半分姐妹情义。”
巧果见她正在气头上，不敢多问，倒是含璎想起她方才的话，问了句：“你方才说周从寄如何？”
巧果小心地看着她，不敢隐瞒，“我听钱学谕说，这回小考姑爷又没去，钱学谕气得又病了。”
含璎两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气，当即便去了县学，顺道将鸡爪捎去。
游菀摘下身上粘的菜叶、蛋壳，气得嘴唇直抖，前世周从寄便是给那家的败家子代笔，遭了难，这一世难道逃得过？
她兴许只是找错了人，以为游含璎抛头露脸地赚银钱，见了两三百贯，必定不会拒绝，怎知她这般不识好歹！
倒不如去问周从寄。
可她弄成这副模样，怎去见他？便是回陆家也不成，她被逼着去寺里悔过，近日才回，若叫他们见着了，免不了又是一番责难。
她想了想，决定先去趟游家。
汪氏一见她，便似见了瘟神，“你不在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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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早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还有吴氏那老虔婆，眼里除了银钱与游成器那蠢货，再无旁的。
她换了身衣裳，催着婢女替她洗净烤干，一面与汪氏提起想与她支些钱，陆家罚了她的月俸，游家陪的嫁妆里头能动的活钱原就不多，已叫她花得七七八八，现下手头颇紧。
原就想过汪氏手紧，给不了她多少，却没料到她竟一文不给。
“成器秋闱，正是用钱的时候，自你祖父去后，流失了好些主顾，近两年生意又难做，利越来越薄。”
游菀指甲狠狠掐入掌心，一个字也没信，从前汪氏便以此为由头打发游含璎，如今还想骗她？
不过，游成器秋闱便罢，怎要用钱？
汪氏往外瞧了瞧，小声与她道：“你阿爹正想法子托人寻代笔的，若能寻个好的，十拿九稳的，成器就能有个功名，日后有个一官半职，也算替游家光宗耀祖了。”
游菀暗自冷嗤，旋即心思一动，沉吟片刻，微微一笑：“我有个主意，非但一文钱不花，还保准兄长能中。”
汪氏疑惑道：“如何？”
含璎到县学送完鸡爪，穿过游廊去见周从寄，见奚郎君等人藏在花园一座假山后，低声说着什么，她不便打搅，原打算就走，不慎听了一句，脚下一顿，藏在了廊柱后。
奚郎君手中拿了个白玉鸡爪，正色道：“周砺之不去便不去，你等不可到游娘子跟前多嘴。”
他对面的阮、齐二人没作声，阮郎君忍不住问：“为何不可？周兄天资过人，原就不该困于这一方天地，若说还有谁人能管他，便是他娘子了。”
齐郎君也道：“便是与游娘子说了，我等也非那等有意挑唆的小人。”
奚郎君问：“周砺之若去了，二位以为他有几分把握考中？”
阮郎君不假思索道：“少说九成。”
齐郎君附和着点点头。
奚郎君道：“这便对了，他若考中，游娘子呢？”
阮郎君皱着眉，思索片刻，问：“你是说，寒记会搬离岩宁县？”
此话一出，三人俱是沉默。
齐郎君打破沉默，愤然道：“荒唐！奚兄此举未免太过自私，竟为一己之私阻人前程！况且游娘子未必就会追随周兄去府城。”
阮郎君点头，“正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依我所见，周兄虽有些惧内，却非儿女情长之人，不去府学兴许另有缘故。”
“奚某何错之有？”奚郎君不服，“周砺之非是三岁小童，凡事自有决断，我等与他非亲非故，胡乱替他操心作甚？按理他既已成亲，遇事需与娘子商量，可他若不肯说，也与旁人无关。”
含璎若有所思地听着，好个周从寄，小考不去，府学也不考？她转身去了趟偏院，见过钱学谕，才又折返。
周从寄低头翻书，他身旁同窗推推他，朝门外努嘴道：“你娘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