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自尽

这李善静一直混在贺祁霖身边,三天两头来宫里问她郦婌的消息。

贺玉良哪有通天的本领?他哪能第一时间知道郦婌的消息。

但李善静是郦婌的好闺蜜,郦婌又是裴知渝的人。

搞得贺玉良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怪尴尬的。

他叹了口气,感觉好累。

也不知道裴知渝什么时候回来?

贺玉良看着面前新抱进来的一大堆奏折,眼角狠狠抽了抽。

这么多?不是刚处理完一批吗?

贺玉良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想着没事没事……

他打开第一本奏折,发现是关于他大婚的,贺玉良面无表情批阅完,随即留下一句批阅。

[咸吃萝卜淡操心]

贺玉良叹了口气,有些恨自己。

当初是怎么想的?好好的闲云鹤野的王爷不当,非要当皇帝。

现在好了吧,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这种日子过得了两眼一黑,死又死不了,活又活得难受。

在贺玉良的腹诽中,外面匆匆忙忙跑进来一个人。

“王爷,王爷,不好了。”

贺玉良没好气地说,“你全家才不好了。”

下人意识到失言,逮着自己嘴巴扇了几巴掌。

“小的失言,小的失言!”

“王爷,公主自尽了!”

贺玉良听到这句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后来反应过来,公主是段如月。

他脸色一冷,没好气地问。

“她又怎么了?”

“王爷,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

太监脸色苍白,不知道怎么说。

贺玉良心中憋着一股气,完全没想到段如月会来这一出。

他就说这段时间怎么这么的安静,原来是在憋大招呀。

贺玉良到了公主府,虽然段如月的封号被收了回去,但是皇帝并没有收回段如月的府邸。

刚来到段如月的府邸,就看到公主府一群人忙上忙下的。

贺玉良眉头一皱,抓住一个太医问。

“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叹了口气,“陛下,公主割腕挺深的,能不能救回来……”

一时间,太医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想了想,“陛下将贺祁霖贺大人召来,也许他有办法。”

贺玉良皱起眉头,说实话,他压根不想管段如月的死活。

但段如月是先皇先后唯一的子嗣,自己要是不管不问,指定落人口舌。

思及此,贺玉良语气冷漠。

“来人,去宣贺大人。”

贺玉良闭上眼睛,心想着段如月要是真的死了如何处理。

如今朝中还有着保先皇党,表面上是保先皇党,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欲罢了。

若是段如月死了,定有人借机发挥,又要扒拉扒拉的。

哎,想想就头疼。

贺玉良只能期盼裴知渝早些时日到京。

半个月后。

贺玉良收到裴知渝的书信,差点笑出声。

“好好好,你们游山玩水让我当牛做马是吧?”

贺玉良扭曲着温润如玉的脸色。

一边伺候的公公叹了口气。

哎,果然。

不管是谁坐上这个位置,干了一段时间之后都会精神出问题。

太监眼神可怜地看着贺玉良。

傻孩子,还不知道吧。

陛下还有一段时间才回来呢。

贺玉良写了好几封加急书信,催裴知渝他们加快回京。

然而裴知渝收到了,看了一眼就不管了。

贺玉良后面知道的时候差点气死。

他气得不行,还有一人也在生气。

李善静收到郦婌书信,说还要半个月才到京。

她扶着额,有些担忧。

也不知道时间来不来得及。

然而不等李善静多想,没两日就见到快马加鞭赶回来的郦婌和裴知渝。

只是郦婌处于昏迷状态。

李善静看见昏迷的郦婌,脸色骤然一变。

“怎么回事?”

裴知渝声音沙哑,“前两日我们在蓟城游玩,郦婌看到蓟城特色的小吃,然后便尝了一块,结果昏迷至今。”

“几天了?吃了什么?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

裴知渝连忙让人将保留的样品给李善静,李善静仔细闻了闻味道,又咬了一口。

“这是松露?”

郦婌吃不了松露,一吃松露就会昏迷不醒,实则是陷入了休克的状态。

这种状态看起来没什么,实则非常危险。

李善静正想训斥裴知渝,就看见贺祁霖来了。

贺祁霖来了之后一套行云流水的施针,将郦婌给扎醒了。

郦婌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一行人,陷入了沉默。

“我这是怎么了?”

李善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抱着郦婌说。

“你也真的虎,外面的东西敢随便吃。”

郦婌啊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头。

感觉大脑晕乎乎的。

她眨了眨眼,在知道自己为什么晕过去之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哎呀,没想到自己还对这东西过敏。

郦婌觉得那东西还挺好吃的,而且这玩意罕见。

一想到自己对这种罕见的食物过敏,郦婌浑身难受。

裴知渝见郦婌没事了,这才松了口气。

同时心里也十分自责。

这东西他特意自己吃过没事了才让郦婌吃的,早有耳闻蓟城的东西不要轻易尝试,所以裴知渝都没有让郦婌直接吃。

没想到,郦婌还是吃了昏迷了。

李善静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单独跟郦婌相处。

她盯着郦婌,面色有些发白。

“郦婌,你不能再四处消失了。抓紧时间治病!”

看见李善静面色不好,郦婌意识到了什么。

“是不是那边的人出事了?”

李善静闭上眼睛,缓慢点了点头。

“我来这个世界找你的时候,调测了数据,如果外面出问题了,我的身体就会感觉到不舒服。包括你的身体……”

郦婌对松露其实不过敏,刚刚她说过敏只是找一个借口罢了。

听到李善静的话,郦婌也意识到了什么。

接下来一段时间,郦婌十分配合治疗。

她的大脑瘀血通过针灸被慢慢排出,郦婌感觉记忆在逐渐回笼。

她眼神恍惚地看着面前这一切,突然感觉一切的不合理都能串通起来了。

不知不觉,郦婌的眼角掉下眼泪。

李善静见郦婌想起来了,她伸出手抱住郦婌,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想起来了?”

“嗯,我都想起来了。李善静,谢谢你。”

郦婌十分认真地向李善静道谢,李善静泪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