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小章

她这一番话说的方氏一时无法辩驳,羞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她说着就要上前和安然撕扯,被春和一把拦下,冷声道:“方格格这是做什么?我家主子有孕在身,你这番推推嚷嚷是要做什么?昔日见着我家主子时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甜,如今倒还敢上手了?莫不是仗着生了长子阿哥,便轻狂的没边了不成?”

“你这贱婢!还敢跟我动手不成?”方氏长指甲都要伸到春和脸上了。

“好了!都住手!”

乌拉那拉氏觉得头疼,她只是想激一激方氏,没想到这么不经挑拨,她赶紧让人上前撕扯开春和和方氏,厉声道:

“方氏!你也太不像话了?这般吵闹同泼妇有什么区别?安氏还怀着孕就敢动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宫规抄写二十遍!”

她又看向春和:“你作为丫鬟,竟敢跟主子动手。。。。”

安然一把将春和拦在身后,迎面直视福晋:“春和护主心切,虽则以下犯上,但也情有可原,既是为了妾身犯错,那自然该惩罚妾身,妾身愿自罚抄写佛经十遍,不抄完不出门,福晋可满意?”

乌拉那拉氏哪能让安然再缩进她那院子里安心养胎?闻言缓了声音道:“春和忠心护主,哪儿用得着惩罚,只是下次莫要再冲动就是了,你也不用自罚,说来说去都是方氏言语不当,这样,再罚方氏两个月月银,你觉得如何?”

“福晋掌管府中中馈,管理后院诸事,是赏是罚,妾身不敢插嘴。”安然福身行礼,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妾身还没用过早膳,腹中孩儿耽误不得,离晚宴还有几个时辰,妾身就先告退了。”

乌拉那拉氏赶紧道:“好,你先回去吧。”

安然冷着脸经过方氏时,瞧都没瞧她一眼,径自在春和的搀扶下出去了。

“好了,你们也都先回去吧,待晚宴时再过来。”乌拉那拉氏重新坐下,揉了揉眉心,疲惫道:“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方氏,你留下。”

几人都以为福晋留方氏是为了训斥,一直装鹌鹑的李氏赶紧带着豆蔻走了,绿绮和紫烟对视一眼,小脚迈的飞快,也跟着赶紧走了。

其他人都走了,乌拉那拉氏让方氏坐下,没了方才的严厉,淡淡道:“你说你这性子,往日瞧不出来,没成想竟是这样,安氏到底有孕在身,又一直备受四爷宠爱,你说你怎地也敢动手?”

方氏这会儿也缓过神来,颇有些懊恼:“妾身。。。妾身就是看不惯她那样子,成日里霸占着家里爷们儿,狐狸精一个!”

“慎言!”乌拉那拉氏一个眼刀过去,若安然是狐狸精,那四爷是什么?商纣王吗?方氏这脑子,以往看着还有些深浅,怎的如今竟这般浅薄?难不成生个孩子把脑子生出来了?

原想着借刀杀人,没想到这刀这么钝。

算了,再钝也是刀不是,说不定她一个念头过去就能出屡出奇招中了呢?

乌拉那拉氏喝了口茶道:“安氏是四爷自宫里带出来的,情分自然不同,就说自她有孕,流水般的赏赐你又不是没看到,四爷重视,咱们也要捧着,待她日后生了阿哥,想来也不比弘晖,弘昐差什么。”

方氏急的跳起来:“我家大阿哥好歹也是四皇子府的长子,未满三岁便得万岁爷赐名!她就算生的儿子,又怎敢与我的大阿哥相比。”

乌拉那拉氏被她这一口一个大阿哥,一口一个长子的喊的头疼,打断道:“好了,都是爷的孩子,在爷那里又有何不同?以后莫要乱说了,若让四爷听见,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今儿罚你,你就老老实实认罚,在院里待上一个月,别不服气,今儿这事,四爷回来后定然知晓,我既罚了你,四爷即使不悦也不会再插手,待一个月之后你出来,这事便就过去了。”

她指了指托盘上的绒花,方才众人都没顾得上拿:“这些绒花,她们没拿,那就都送给你吧,就当是对你的补偿,只是记住,安氏月份也大了,平时里拌两句嘴就罢了,莫要再推推嚷嚷,若是真摔了碰了的,轻则胎儿出事,重则一尸两命,你还要不要命了?”

方氏眼睛都盯在那重瓣菊花上了,对福晋的叮嘱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只随意地“嗯”了两声。

乌拉那拉氏:。。。。。。

没看出来方氏以前眼皮子这么浅啊?

她开始撵人:“时候也不早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另一边,安然带着春和气势汹汹回到倚梅苑,一看就是生气的模样,待回到房中坐下,安然忽然展颜一笑,问春和:

“我方才演的那样,还行吗?”

第79章

满月酒

安然带着春和气势汹汹回到倚梅苑,一看就是生气的模样,待回到房中坐下,她忽然展颜一笑,问春和:

“我方才演的那样,还行吗?”

春和夸奖道:“特别好,您瞧方格格那个样子!连福晋都没料到场面会这般混乱,还

吓了一跳呢。”

说到这个,她又有点不赞成地看向安然:“主子,今儿早出来您跟奴婢说要见机行事,奴婢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您还有身孕,若是奴婢没反应过来,让那方格格扑上来可怎么好?”

安然心虚道:“今日的事,我也只是有些猜测,她叫人收买小顺子,却迟迟没指派小顺子做事,我就估摸着她怕是还有些其他想法。

她一说分绒花,我就琢磨出她要干什么了,方氏的性子,刚认识的时候会觉得她有些城府,实则脑袋空空,最易受人挑拨,我能看出来,福晋自然也能看出来,而如今方氏仗着有个长子傍身,更是志得意满,稍微挑拨一二,就是一把最尖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