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锁] [此章节已锁]

听着这声挑逗,单阎心头一惊。


“夫人可知道说这话的后果?”


他原以为,她不过是与从前那般,不谙情事才胡乱说话,并非刻意挑逗。


可谁料那人只蹙了蹙眉头,眉尾垂落,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嘴上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那是自然。”


付媛伸手摁在单阎肩上,胸口与那人的脸贴得极近,由着身上的体香一次又一次地撩拨。


她的指尖捻在男人衣襟,方将腰间系带勾起,外衣略微散乱,手腕便被男人紧攥。


付媛有些错愕,这不是那人最喜欢做的勾当吗?如今她顺了他的意,怎他又动了要阻挠的心思?


“怎么了?”


“...”单阎眼半阖,原想着由她胡闹,可心里的疼实在令他不得不伸手制止,“够了...”


他不想再看她为了那个男人,百般讨好自己了。


付媛在他心中是瑰宝,是不可亵渎的,如今为了别人,竟会这般作践自己...这要他心里如何想?


他看着那人眼底的惊惶,嘴里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些辱人尊严的话语,只能扯扯嘴角,别过脸去。


付媛见他别过脸,便以为他不过是欲擒故纵,轻哼两声便挣脱了那人束着的手,接着将腰间系带扯下。


她将男人身上华贵的袖袍褪去,只剩一件中衣,便再也掩不住男人胸口的起伏。


付媛的手方在男人胸口游走,便能感觉到那阵苍劲有力的震颤。


他分明是想要的。


从前不知怕羞,怎就在她主动时换了模样?


付媛勾了勾嘴角,目光停留在男人红透的耳根上,她没忍住伸手捻了捻那柔软不堪的耳垂,弯腰在他耳边厮磨:


“夫君如今知道羞了?”


单阎喉结因焦渴动了动,却依旧一语不发,只看着面前的青梅妻子挑逗他。


付媛见他不为所动,便自顾自地将他侧腰下的系带扯开,眼看着男人胸口的交领衣襟将要被揭开,她却突然动作一滞。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哪怕心中已经无数次喟叹,自己被她骗了太多次,万般警醒自己不要对这个女人心生怜悯,可他还是没忍住伸手揽了揽女人的柳腰,


“怎么?夫人不是喜欢这样吗?怎么停了?”


付媛难堪地垂眸,眼里的泪像是要滴落到单阎脸庞。


他难道不知,自己是为了他才强迫着自己做这些不堪的勾当吗?


为何非要折辱至此?


男人握在她腰肢上的手方一紧,她便顺势坐到了他腿上,难过地埋在他颈窝,眼泪委屈地与单阎肩颈上的温热相交融。


他叹了口气,左手紧紧地攥了攥拳,眼看着血从布条上沁出,他模糊不清的神志终于因痛觉落得半晌安宁。


单阎偏了偏脑袋,揽在她腰上的手向上挪了挪,轻轻拍背安抚,“好了...是为夫错了,别哭了。”


“夫人可以做任何夫人想做的事,”他的话语很轻,落在付媛耳边只如春风拂过,只余阵阵痕痒,“只要夫人真的愿意。”


“为夫不想看到夫人委屈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单阎并不想在付媛面前提起那个男人,未免显得他太过于小气,左思右想,便只能以这样委婉的方式旁敲侧击。


他的青梅妻子一向聪颖,相信他不必明说,她也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谁料付媛压着他右肩,支起身来,一脸茫然地歪了歪脑袋,“夫君以为,我做这些事是委屈自己?”


“夫君不是告诉我,别的夫妻都是这么做的吗?我做这些事又算得上什么委屈自己?”有了单阎那番话,她似乎又充满了干劲,巴巴地拉开了他的衣襟。


“...”单阎失语。


算他这话白说了。


单阎眼微阖,像是失去了所有争辩的力气,只用指节钻了钻拧在一团的眉心。


付媛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便也学着用指腹摁了摁男人的眉间,关切道:“怎么了?”


“...头疼。”


付媛呆愣地“哦哦”两声,两手捻在男人两侧的太阳穴,轻轻地用指腹在上头打转,半晌才垂了垂眸问:“好点吗?”


“...嗯,”单阎虽不是这个意思,可她有心思关切自己总归是好的。


起码能证明,她心里并非是只有其他男人。


只要他还留得住她的人,就不怕争抢不到她的心。


或许是因炎热,付媛耳下白皙透着点点淡粉。


单阎垂着脑袋,看着她因伸手而露出脖颈间的嫩白,那被他亲了无数次的脖颈下,有两颗一大一小的痣,若是他并未仔细观察,也许永远也不会发现。


付媛似乎也注意到他别样的目光,她小心翼翼地停下动作,又刻意用大腿蹭了蹭,这才抬眸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单阎的目光依旧落在那两颗痣上,在她背上安抚的手却已经诚实地掠过了脊背,直勾勾地搭在了略带肉感的大腿上。


那只厚实的大手朝腿侧拍了拍,便落下一片红印,却仍旧不依不饶地捻着腿上细肉,似有一番惩罚的意味。


倒是可怜了那只被布条包扎的手,因用力捻过那嫩肉,迸发出无可逆转的血流。


付媛看他终于恢复如常,心里既欢喜又害怕。


起初她见他闪躲,觉得有意思,自然乐意挑逗他,只是他一旦回应,她便又想起落在身上的疼。


待她回过神来,罗裙早已被撩到了大腿,白皙的嫩枝被一览无余,其余的裙摆均被男人拨到了身后,垂落在他腿边。


方才落在她腿上的掌印,五指清晰可见,只有边缘被嫩粉晕开,模糊了边界。两人看着那处桃红,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男人眼中如蛇蝎的欲望再次显露,想要将她完全吞咽。


他双手托着,将她抱起。这次,付媛圈在他脖颈的手束得很紧,踩在他腰后的脚丫子更是恨不得透过袜套将自己紧紧扒牢在他身上,生怕他要多费一丝劲。


“小心点...你的手,唔!”她的脑袋稳稳落在暖枕上,关切的字句被男人的嘴紧紧堵着,饶在舌尖迟迟不肯散却,直到他支起身,她还在说着:“用力会渗血的...!”


“...”男人啧声,不耐烦的神情凝在他眉间,化作了怨恨吻在了方才拍红的大腿上。


起初落在她腿上的不过是绵软,可是后来,却变成了湿哒哒的黏腻。那人竟用舌头舔舐!


付媛的脸歘一下红透了,伸着手想要阻挠。可是男人依旧不依不饶地在那处留痕,直到掌印上又覆上一处淤,他才心满意足地用指腹搓了搓,起身望着身下难堪的付媛。


付媛嘴里嗫嚅,欲言又止,终于在男人贴近她的脸以后,疑惑地问了句:


“单阎…你是家兽吗?就这么喜欢…唔!”


她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单阎越亲心里就越恼,她这榆木脑袋怎么一下灵光一下不灵的?


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挑逗他,却又在暧昧的时候煞风景,这算什么?


单阎的中衣并未被褪去,双手撑在付媛身旁时却恰巧促成了一处隐秘的暧昧。


中衣下,只余两人可窥见的狭小空间,却完全足够让付媛在害羞时寻到一处庇护。


付媛的手依旧在他亲吻时抵住胸口,却分毫没用力,似是已经接受了这个夫君。


只是压在身上的单阎,在解她罗裙时顿了顿,旋即直起身来,叹了一声便坐在床榻边捋自己的衣裳。


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挑起的兴致,竟被那人狠心浇灭。付媛不肯死心,坐起身来,双手捻着男人双肩,又刻意用酥,匈蹭了蹭他挺拔的脊背。她两指搓捻男人的耳垂,又在耳后吹风,


“夫君若是不行,又何必娶我进门,让我净守活寡!”


她故技重施,想着那人该是受不住这样的折辱,定会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证明自己夺回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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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他并没有,只是回过身来牵起付媛的手,“激将法也没用。”


付媛瘪嘴,可怜巴巴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却依旧没得到他的疼爱。


“...单阎我恨你。”她一如既往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语,却莫名让单阎心里舒坦许多。


她要恨就恨着吧,他并不想让她为了别的男人与他有亲。


他要名正言顺地得到她的心,和她的身。


夜里用晚膳,单阎将青菜夹到付媛碗里,见她如往常一样抱着碗躲开,他便也不作挣扎,直接将菜送入自己口中。


“...你!”付媛盯着男人故作轻松与疏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到底又想耍什么花样?


他不搭理她,她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两人默不作声地暗自较量。


坐在对面的单老夫人到底年长些,自然看得出来两人心生嫌隙。她喜出望外,就连寻常吃惯的米饭都觉着香甜了许多。


直到吃罢离席,单老夫人才朝单阎招了招手,唤他进屋商议。


单阎点头应是,便起身跟随单老夫人进屋,就连余光也没瞥过付媛。


付媛看着母子两远去的身影,心里更是难堪,鼻尖一阵莫名酸楚。


她嫁到单家来,就从未有一日被单阎这般冷落,难道她主动还不对了吗?真是怪人一个。


她嗔怪,朝两人远去的方向挤眉弄眼,却也未能消解心中烦闷。


单老夫人的房间与厅堂不过相隔一屏风,是以其年长,或许今后不良于行,不便进出,才特地安排在靠近厅堂的地方。


穿堂风迅猛,单老夫人身子骨弱,易感风寒,单阎早已思忖着要替她换个住所,劝过无数回,都被单老夫人一一拒绝了。


直到单阎娶妻,他便再也没提过要单老夫人搬到院子里去了。单老夫人为此亦是迁怒于付媛,觉着是她给单阎出的馊主意,离间母子两人感情。


入了厢房,她这才敢将笑意显露,被丫鬟凝珠搀扶到床榻安坐后,便拉着单阎的手,苦口婆心地念叨着从前寡母一人拉扯大亲儿的旧事。


单阎知道,自从单老爷离世,单老夫人便最紧着这一个亲儿,平日也没个别的甚么消遣。从前他还会陪她赏花,陪她夜游,陪她出行游玩,如今公务繁忙,则是能免则免。


左右思忖着,自己也是许久没有陪伴单老夫人,他自是不多开口扰她兴致,便由着她絮叨。直到最后,图穷匕见,她捻着单阎的手,嬉笑道:


“你看茗姒至今亦是未有着落,这孩子打小就爱黏你,你娶她是最合适不过了。”


单阎微阖的眸转了转,心里长舒一口气,这话她总归是说出来了,却不知为何这话更是堵得他如鲠在喉。


他原以为,单老夫人早已将这档子事忘却,死了那条做媒的心,谁料如今他与付媛不过是稍有矛盾,她便万般欣喜,似是恨不得两人就此决裂,好替她的外甥女修桥铺路。


单阎知道单老夫人心里打的是哪门子算盘,这么多年来他也早已习惯了,依旧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应了句“容后再议”。


他如今一门心思只想着修复宋大城,忙着灾后重建,哪怕心力有余,他也只会想着如何哄回夫人,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席之地,哪有甚么心思纳妻妾?


他原以为他说的够明白了,母子两都是体面人,不喜欢说些太过于明显而锋芒毕露的话语,生怕影响了两人的母子情分。


谁料在单老夫人眼中,他此举却是不置可否,无异于纵容她撮合两人。


既然他松了口,她亦不多作等待。眼见着单阎寒暄过两句,劝她早些歇息云云,说些寻常场面话便离开了,单老夫人按耐不住,即刻要凝珠寻来了纸笔。


她落笔成花,清秀瘦长的字迹竟透穿纸背,运笔的手片刻未曾停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还是老夫人眼尖,”一旁的凝珠巴巴地恭维,杏眼一眨一眨地,甚是水灵,“这不找着了机会,请表小姐来府上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