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付媛圈在单阎脖颈上的手十指相扣,没敢在单阎身上放肆,一直老老实实地盯着身后单阎走过的路。


月光下只有两人。


小厮与丫鬟早已歇下了,只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


哪怕单阎只看得见付媛的侧脸,也知道她心有胆怯。毕竟她着急忙慌找话题搪塞单阎,躲避单阎眼神的动作明显极了。


付媛的头虽然靠在单阎的肩上,但歪着脖子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受。


单阎的步伐很慢,却很沉稳。


明明她记忆中从厨房到厢房的路并不算长,却觉着格外漫长。


好像不是错觉。


他故意的?


付媛偏着脑袋看向单阎,他嘴上扬起的笑意很明显,晴朗得像一抹艳阳,微微下压的嘴角显得愈加欲盖弥彰。


他故意的,付媛笃定。


“为什么走那么慢?”


单阎盯着怀里付媛怯生生的样子,知道她是怕羞,又浅笑着抬起头看路,“不躲为夫了?”


“谁躲你了,”付媛嘴里嘟囔,滚烫的脸却埋在了单阎的肩窝,“月孤明的问题你不应,这个问题总要应吧?”


听着闷在他肩颈的付媛发出一阵又一阵嘀咕,像是热水烧开了的咕噜咕噜声,单阎笑得更是开怀。


“为夫还以为夫人不想呢。”单阎勾起一边嘴角偷笑,抬眼看向窗花上映着跳动的烛火,“原来夫人是迫不及待啊。”


原本付媛还没听懂单阎嘴里在含糊着说些什么,可听到后半句,哪怕她是个傻子也晓得单阎在说什么。


“混蛋。”她重重地朝单阎肩上袭去一口。


单阎的肩甚至一动不动,任由着她用利齿啮噬,只是揽着大腿的那只手狠狠地朝她的腿上蜜肉拍去。很快她雪白的肌肤上便似落梅一般留了印,一片淡粉在她的腿侧显得格外惹眼。


还没来得及报复,付媛便感觉到,另一只揽在腰肢的手也在不安分地随着他行进的脚步挪动,这才慌张地松了口,恶狠狠地瞪了单阎一眼:“你敢?”


“你猜为夫敢不敢。”单阎的手扶在付媛肋上,没再往上攀,只是眼神明显变了。


动作是停住了,付媛的心也死了。


单阎走到床边,将付媛轻轻放下,紧接着便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再往里睡。


衣襟半敞的付媛:?


也好。


逃过一劫。


她正喜滋滋的将身上的绫罗褙子掖实,便发觉男人褪下了中衣,背倚靠在床头扶栏上。挂在付媛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看着男人微微仰起的头,胸口起伏因没有衣物的遮挡便一览无余。


他稍稍展臂揽过付媛。


付媛愣住,不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眨了眨眼。


单阎看了她一眼,眼神刚挪向自己的大腿又瞥到付媛身上,“过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付媛提着裙,蹙眉抿嘴地坐到了他膝头上。


男人的眼睫微微垂下,打量了一眼两人间的距离,便二话不说地伸手握住付媛的腰肢,往他怀里拽,“躲这么远,生怕为夫吃了你?”


“为夫又不吃人。”


这句是谎话。


他就喜欢这样的谎话,付媛知道。


像是他说的“我娘又不吃人”一样。


褙子因单阎方才突如其来的一拽,直接落在了付媛半肩,亮眼的白霎时间暴露在光线里,单阎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山茶花香。


褪去褙子的遮掩,身上便只有一件抹胸,男人的鼻息打在无遮无掩的胸口。


紧紧搂着背部,吮吸,双手支撑着付媛不让她往后躲,付媛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紧紧贴着自己的肌肤。


比意识来得更快的是本能。


她觉着自己活像个漏了馅的汤包子,背后的那双大手蒸得她直冒汗。男人指节上的茧不时摩擦过她肩胛,掐在嫩肉上的手像要将她生剥活剐了。


那些没有落在衣衫上的掌印,全都一次性清算了。


他敢,他没有什么不敢的。


付媛真恨自己一时多嘴。


本就如溃烂的野果,遇上那温润中带些粗糙的掌,瞬间如垂落下枝头般软瘫。可那人却不甘,非不肯罢休地裹入口中。


湿漉漉的。


到处都湿漉漉的。


脚趾紧紧扣着床褥,付媛脸上的神色漂上了红,她轻轻的闭上眼,咬着下唇,搭在男人后脑上的手不自觉地往怀里抱。


更加使劲了。


不知两人相拥了多久,单阎急促的喘息才从付媛的肌肤上离开。


他垂眸,付媛也紧随着他的目光。


付媛看着被捏出成片的红,挂在尖上的涎像露珠落在荷叶边陲,缓缓下坠。


付媛知道单阎在看什么。


只是没想到他还会用指腹替她擦拭,又一次抵上来的凉意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没忍住哼出声来。


蒸笼,单阎如今活像个蒸笼。


然而他却还是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付媛。


褶裙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单阎却始终没有要撩起的意思。


付媛抿着嘴,有些难为情。


单阎表示理解,他最擅长等待了。


哪怕他觉着后腰有些生疼,也只是抽着气,发出轻微的嘶声。


“忍耐,很难受吧?”付媛有些为难,却觉着单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了,更担心单阎。


单阎摇头,握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抚了抚,“别勉强。”


付媛并没有纠结很久,因为留给她自己的理智也不多了。


可她实在需要一个理由。


付媛趴在单阎的肩上,一手捏着他另一边的耳垂,一边在他耳边厮磨:“想吗?”


“…”单阎鼻息明显变得更重了。


“夫人。”这声像是警告。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夫人…”


像哀求。


“求我。”付媛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单阎,揉捏耳垂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男人的身体烫得更厉害了。


“什么?”他像没有听清付媛在说什么,眨了眨眼。


“我说,求我。”她又重复了一遍,拇指轻轻抚弄他的下唇,“像花烛夜那晚一样,像只家兽一样,哭着求我。”


她好像疯了。


人在欲望到达顶/.峰的时候,是会丧失理智的。


单阎理解,欣然地勾了勾嘴角。


“求你了,夫人。”


单阎清晰地看见,付媛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极具锋芒,像刀刃一般径直插/.入他的心脏。


可是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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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的。


被裹入温热后,他才如释重负地喘了喘。


他不是没有听到付媛的嘶声,只是他眼前一片花白,直觉着暖意冲上脑门。眼眶涌出若有还无的几滴泪,又生生被他眼珠子转了回去。


“慢…慢些。”他展臂后仰,双眸微阖,手臂上的肌肉都因他的紧绷而更加惹眼了。


不用他说,付媛也撑不住多久了,双手搭在男人肩上,不得要领的她实在吃力。


单阎得以喘息,这才睁开眼看向付媛脸上的红晕。目光缓缓下挪,直到看见小腹的一处凸/.起。


气喘吁吁,付媛也随着他的视线向下看。


“嘶——”付媛几乎是发出了嘶吼。


拇指压在小腹,本就涨疼的她更是被迅猛的痛感侵蚀,直到喘过劲才有气无力地问:“你在干什么……”


“摸痣。”单阎的回应不痛不痒。


可是付媛的小腹没有痣。


没过多久付媛便败下阵来,偏倚在单阎肩窝,由着他将自己捧起,轻易得像个玩物。


“我很重吧?”付媛歪着脑袋,另一只手接着摸单阎耳垂。


“没。”


付媛听得出他呼吸声愈来愈急促了,就连字也没舍得多吐两个,便没再多问。


后来的两人,仿佛处在了另一个世界,那里不再有时间的概念,也看不清其他杂念,只有彼此的心跳与喘息。


“少夫人...?”正欲宽衣的付媛听见了屋外传来金枝的试探声,“你没事吧?”


“怎么了?”付媛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就连落在地上的脚也觉着有些虚浮。


“奴婢还以为......少爷打你了。”门外的金枝嗫嚅,“奴婢是不是多管闲事了?”她虽然知道这是主人家的事,可听着付媛的哭声与嘶声交杂,生怕是要闹出人命来。


就算要落板子,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少夫人死啊。


少夫人虽然与她认识的日子尚浅,可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的,将她当亲妹妹惯着,有些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她。


凝珠的吃食她不敢贪,少夫人赏的她可一口没剩的全吃了。


原先她还纠结着少爷与少夫人吵的那样凶,替自己担心都来不及,哪来的闲心去想站队的事儿。


可是今日她睡得正安稳,却听一墙之隔的动静,吓得赶忙起身劝架。


如今少夫人没事就好。


付媛恶狠狠地瞪了眼单阎,眉头压了压,悄声说:“瞧你干的这好事。”


单阎无辜地挑了挑眉,由着付媛应答。


“没事,不打紧,去打水吧。”


门外的人应了声是,付媛这才又接着穿起衣裳,“方才夫君没锁门?”


看见单阎摇头的那一刻,付媛觉着这辈子的脸都要丢干净了,也不知金枝究竟看没看见。若是看见了的话,又见了多少。


付媛揪着这一处错处,便盯着单阎要他给个交代,作他人情的交换,“现在能告诉我为何你知道月孤明是我了吗?”


单阎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叹了声气便坐起身来,“夫人都胆敢将娘写进话本了,还怕旁人知道吗?”


话本里固执的大家长,执着地要着门当户对,疯魔似的操控旁人的人生,与单老夫人的形象是极其相似的。


一样的执拗。


一样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