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54

“……”

司越突然愣在了原地。

“如果你只想做这种英雄,如果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我一起面对,那么一开始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宁清垂眸看着他,目光坚定又带着探究。

“司越,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一个连并肩作战的同伴都称不上的金丝雀吗?”

青年的嗓音平静,可话语中的质问却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司越。

“……不是,我没这么想。”

司越被这平静却又锐利的质问问懵了神,怔愣着回复时嗓音都干巴巴的。

“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金丝雀,你……”

他怎么可能把宁清当成金丝雀?

他教宁清用枪,替宁清创造机会,让宁清能尽情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怎么会是把宁清当成自己的金丝雀呢?

即便有过想要完全占有的念头,可宁清就该是肆意自在的才对。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

宁清静静地看着他。

“府里的佣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机会,连他们都能选择自己的去留,为什么我不能?”

“……”

司越突然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呢?

因为他舍不得。

说到底,他还是更舍不得宁清受伤,所以才会安排了那么周密的一切妄图把人藏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可这样对宁清不公平。

“对不起。”

嗓音干涩的一句道歉掉在了地上。

宁清垂眸看着他,片刻后,才慢慢地开口道。

“司越,我不要对不起,我想要的是你的信任。”

不说绝对,至少是能够尊重他选择的信任。

之前那样替他做选择的行为……真的很让人恼火。

又一次地想起赶路回来时的狼狈,宁清的眉眼都冷了下来。

“我不会再走了,其他的随便你。”

那股子火气在心底渐渐生根发芽,在替宁清上完药包扎完后宁清就直接转身去了浴室,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司越留。

司越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没熬多久又艰难地起身去找人。

他像是木头人一样在浴室里待了许久,许久后,他才带着一身清爽跟着宁清慢慢往外走。

宁清铁了心要忽视他,即便听到男人隐忍的闷哼也没回头,快步走到门口后直接就开门出去。

“……宁宁!”

司越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喊人,可却没把人喊住。

门外,秦风还守在那。

“秦风。”

“嫂夫人?”

秦风一愣,立刻低头看过来。

“您需要什么东西吗?”

宁清没理会房间里男人的呼唤,只是皱着眉道。

“你让人去找找城关周边的一个小村子,看看那里的状况怎么样。”

“村子贴着城角,我最开始来云城时因为走错路,误入过村子。”

按照常理来说,那村子也算是云城的一部分,归属地算是在云城里面的,可他们当时走错路,连城关都没到达,直接就进了村子。

【对哦,连大门都没到,咱们当初是怎么进去的?】

系统也被突然提醒道。

“云城边缘都有一座墙,以此来分隔城内城外,但我们只通过小路就进入内部,很有可能是村子周边的墙被打掉了一部分。”

宁清在心里答道。

当初一直在想邱少哲和那群人的关系,却忘了他们来时就已经遭遇了问题。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因为走错路而在村子里停留。

“当时我在村子里短暂停歇过一段时间,村子里的人大多以捕鱼为业,但城内的河并不多,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城外。”

宁清又想了想,“当时我们误入进去时并没有看到城墙,也许是因为墙被敲掉了一部分所以我们才能那么顺利的进入城内。”

虽然他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让城外的那些人发现小路,但还是让秦风找人去检查一下比较安全。

秦风的脸色也在宁清的叙述中渐渐严肃起来。

“好,我明白了。”

其实云城总会定时检查周围的围墙情况,也有专门的负责人,但像这种小村子负责人就是村长。

如果整个村子都以捕鱼为业,那么就证明村长是认同这种行径的。

而且,只要敲掉一小块的城墙,再用高树房屋遮掩,那么想瞒过检查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我现在就着人安排。”

宁清点了点头,耳边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转过头,却看见脸色苍白的男人已经挪到了他身边。

“……”

“秦风,你照顾他吧,早上的药我已经替他换过了。”

不打算和男人纠缠,宁清直接转头对着秦风道。

“啊?啊!……好,好的。”

余光瞥见房门边男人悄悄拉人的手,秦风有些摸不清情况。

昨晚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又吵架了?

少帅也真是,嫂夫人都照顾他一晚上了,怎么一睁眼就惹人生气。

气多伤身,嫂夫人要是被气病了,他又该担心。

“夫人。”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拉着青年手腕的手也跟着晃了晃。

宁清没理他。

司越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青年刚才说的那些,他想了想,抬脚跨出去。

“秦风,安排好人,跟我去……”

“你敢。”

“嫂夫人!”

三道声音突然重叠在一起,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宁清眯着眼,抬起的手里是他刚才从秦风身上抽出来的枪。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司越的肩膀,可被指着的男人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嫂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秦风差点被吓晕,抬起手也不知道该放哪,只能心惊胆战地看着宁清的举动。

宁清只是冷着脸看着司越,紧皱的眉头透露着浓浓的不满。

司越站在原地没动,唇角突然向上勾勒。

“现在终于肯理我了?”

他的嗓音有些干涩,可话音里却带着明显的愉悦。

宁清没有回这句,只是抬着手,手上微微加重力气。

“你敢去试试。”

昨天才刚做完手术,连伤口都没愈合就敢乱跑。

依他看,还是那手术的麻醉剂太好,让司越忘了什么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