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老婆

新称呼。

谢宴州掀起眼皮,和歪着头,眼睛里写满期待的沈榆对上视线。

“想要什么新称呼?”谢宴州抬手,轻抚沈榆额前碎发。

“别明知故问。”沈榆哼道,“就你没叫过的,但我又很想听的。”

沉思片刻,谢宴州低沉开口:“......小榆宝宝?”

沈榆:?

沈榆轻轻扯谢宴州耳尖:“谁说我要听这个了?你把我当几岁?”

“没叫过的太多了。”谢宴州眉梢微抬,似笑非笑,“给点提示?”

沈榆张了张口,刚要讲话,听见电梯外传来林珍关切的声音。

“小榆他们去哪了?”走到电梯跟前,林珍略有疑惑,“电梯已经到了,餐厅也没看见人。”

“可能在房间。”谢天诚说。

“我们刚才不是去过房间?”林珍不满,“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儿子和儿媳妇,他们刚经历绑架!万一又丢了怎么办?”

谢天诚沉默三秒:“......我打个电话。”

刚掏出手机,电梯门开了。

谢宴州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出来,扫视了父母一圈,神色如常:“妈,爸,还不睡?”

“这才几点就睡觉?”林珍看他们都完好,松了口气,又有点埋怨,“电梯到了你不出来,在里面干什么?”

谢宴州单手插兜,唇上翘一点弧度:“捉迷藏。”

林珍:“......”

视线往后,沈榆也走出电梯,脸红红的,神色有点不自然地舔了一下唇瓣,眼神闪躲,声音低低地对他们打招呼:“林阿姨好,谢叔叔好。”

这样子林珍可太熟悉了,公司里的实习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这么一副心虚的样子。

林珍估摸着谢宴州肯定是吓沈榆玩了,瞪了他一眼,拉住沈榆的手带着他往里走:“小榆,饿坏了吧,阿姨带你去吃东西。”

沈榆点点头,真的很心虚。

刚才听见林珍的声音,沈榆本来想走出电梯,却被谢宴州握住腰,非要他亲一口才放人。

沈榆瞪过去,张口要说话,却被轻轻咬了一下唇瓣。

“老婆。”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沈榆当时就愣住了。

谢宴州轻笑了声松开怀中人,拉下他的手,给呆愣的人摆了一个立正站好的正经姿势,而后按了电梯门,没事人一样走出去跟外面的林珍和谢天诚打招呼。

简直是......简直是......太坏了。

沈榆被林珍拉着手往餐厅走,耳边还回荡着那声含着笑的“老婆”,微微蜷缩着的手指有些热。

趁着说话的间隙,沈榆暗暗瞪了一眼身边的青年。

却没想到谢宴州正好侧眸,朝他弯了弯眼睛,无声做了一个口型。

“老婆。”

沈榆:......

他还敢!!!

沈榆心跳加速,暗自下定决心,待会解决完一切回房间,他必须好好教训教训谢宴州!

把他捆起来不让他*、不让他*、再然后***,还要*****!!!

餐厅里准备的是比较清淡的菜。

他们坐下后,佣人为他们各端来一份主食。

见林珍拿起筷子,沈榆有些惊讶:“阿姨,你们还没吃饭吗?”

“啊,我跟你叔叔刚才忙公司的事情,就忘了,正好和你们一起吃。”林珍笑笑。

“你们没回来,她吃不下。”谢天诚喝了口汤,拆台道,“说了又怕你们有负担。”

林珍:“......谁问你了?”

她转头看沈榆,有点紧张。

沈榆摇了摇头,心口涌起一阵暖意,小声说:“谢谢阿姨,谢谢叔叔。”

“都是一家人,说谢谢就生分了。”林珍摸摸沈榆的脑袋,声音温柔。

一片温馨里,谢宴州忽然把左手伸到林珍面前。

“林女士说得对。”谢宴州懒洋洋说,“帮我拿一下调料,谢谢。”

灯光下,那枚戒指闪闪发光。

沈榆:“......”

林珍:“......”这哪是要拿调料,这是在秀。

真能耐了,秀到亲妈面前。

林珍闭了闭眼,不搭理这个显眼包:“吃饭吧。”

沈榆点头:“好。”

被无视了,谢宴州也不恼,收回手时,故意在亲爹面前晃了一下。

谢天诚:“......”

*

吃过晚饭,谢天诚叫住要上楼的谢宴州,说有点事要跟他聊聊。

父子俩进了书房。

林珍则拉着沈榆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等着,聊了一会,她忽然顿住,让沈榆等一下,自已去了趟储物间。

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

沈榆微愣,便见林珍坐在他旁边,打开箱子,取出棉签和碘伏。

“刚才看到你耳朵后面有点擦伤,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林珍说。

“没事的阿姨,一点小伤。”沈榆不太想给人添麻烦,小声说。

“小伤也要注意的,不注意也会有影响的,这么帅的一张脸。”林珍捏捏他的脸,“等着啊,阿姨去洗个手,刚才忘了。”

林珍说完起身往洗手间走。

这么小的伤痕得到这么多关注,沈榆有些不好意思。

他毕竟还是很要强的,总感觉这样显得自已很娇气。

不会给林阿姨留不好的印象吧?

这么想着,谢宴州已经和谢天诚聊完,坐在沈榆旁边,问他:“林女士呢?”

沈榆如实告知。

修长手臂从一旁搭过来,谢宴州脸枕着沈榆的肩,压低声音逗他:“林女士可没这么紧张过我,该不会你才是亲生的吧,baby?”

“谢宴州,背着你妈说什么呢?”林珍擦干手指,瞪了一眼儿子,“你小时候又是爬树又是玩泥巴,三天两头的摔跤受伤,不是我,你现在浑身是疤,看小榆嫌不嫌弃你。”

谢宴州:“......”

如果没记错,爬树是因为林珍带他去乡下玩,看见树怂恿他去的。

所以他摔下来,始作俑者也确实该负责。

不过也多亏了林珍,谢宴州的童年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才能这么淡定。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谢宴州懒洋洋朝林女士敬了个礼,“为表感谢,下个月林女士的首饰由我报销。”

“这还差不多。”林珍坐在沈榆另一侧,让他侧过头。

沈榆听话地照做。

明亮的光线下,擦伤留下的轻微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林珍用棉签沾了碘伏,轻轻涂上去:“痛就跟阿姨说啊。”

“好。”

谢宴州握住沈榆的手,说:“痛就掐我。”

沈榆:“......也没有那么夸张。”

林珍给他涂药,边涂边说:“以后你们要注意点哦,遇到不熟的人不能盲目信任......”

其实这么轻微的伤一点也不疼,但林珍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像是在对待易碎的薄瓷。

沈榆垂着眼,莫名就想到小时候,自已调皮到处玩,摔倒后江飞燕给自已上药的画面。

也是和现在一样,很轻很温柔的,夹杂着叮嘱。

阳台正对着楼下花园,夜风送来花香,沁人心脾。

沈榆忽然感觉,这个夏日很温柔。

温柔得,他的眼眶都有些酸了。

涂完药,林珍拍拍他的脑袋:“待会洗澡别碰到后面,早点睡吧。”

说完,收拾收拾进了房间,把时间留给年轻小情侣。

回了主卧,沈榆发现窗帘开着,走过去关掉,顺口问:“刚才叔叔找你聊什么?”

“聊谢彦明的事情。”谢宴州说,“说怎么处理他。”

“怎么处理?”沈榆抬眼,也很好奇。

“想知道?”谢宴州问。

沈榆点头。

谢宴州往沙发上一坐,拍拍自已大腿:

“来坐老公腿上,边脱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