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最好的礼物

求婚结束后,无人机又表演了半个小时。

心情平复后,沈榆和谢宴州手牵手下楼。

这时候,沈榆才看见其他人。

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穿着礼服在客厅,等他们走过来,才走过来祝福他们。

幸福包围了沈榆。

因为想着要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时间,其他人没多留,让他们上楼去了。

沈榆转身前,谢老爷子叫住他:“小榆,明天上午到爷爷这来一趟,你一个人。”

沈榆乖巧点头,上楼后却有点忐忑,问谢宴州:“谢爷爷找我什么事情?”

“还叫‘谢爷爷’。”谢宴州关上卧室门,从背后抱住沈榆,柔软的触感落在他耳后,“宝宝,该改口叫爷爷了。”

沈榆脸上有点热,伸手推了他一下:“说正事好不好?”

“好。”谢宴州勾着唇说,“可能是给你买了什么礼物,想送给你。”

“就这样?”沈榆问。

“嗯。”谢宴州说,“你还想要什么?跟我说,我让人买。”

沈榆噎了下:“不是说礼物,我还以为要说谢彦明的事情。”

“你说那个。”谢宴州有些漫不经心,“虽然说瞒着他,但老爷子应该早就知道了。”

“这样......”沈榆想到谢老爷子脸上苍老的褶皱,叹了口气,忽然感觉有些异样,低头一看脸瞬间烧起来,“你解我扣子干什么?!”

“想穿着?”谢宴州笑了声,“也不是不行,怕你不舒服。”

沈榆:“......”

谁说要做那种事情了?

“不要。”沈榆绷着脸,很正经地说,“明天还有事情......”

“什么事情比现在重要?”谢宴州单手抽了皮带丢一边,“宝宝,现在你最重要......”

沈榆低头看了眼,脸上止不住地冒起热度。

他想要抗拒的,可是又无法抗拒。

谢宴州总是可以轻而易举让他缴械投降。

……

结束后,沈榆没骨头一样趴在床上,使唤谢宴州抱起他去浴室。

谢宴州没立刻动身,而是把他抱在怀里,温存片刻。

沈榆本来有点生气他的不节制,但想到什么,又笑起来,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用说悄悄话的声音说:“谢宴州,我要跟你说个秘密。”

谢宴州侧头看过来。

沈榆贴着他的耳根,一字一句地说:“谢宴州,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微微错愕后,谢宴州唇角翘起的弧度怎么都收不住。

他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

沈榆勾着唇,笑得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你猜?”

他才不想轻而易举就让谢宴州知道。

不然,这个人至少要嘚瑟几百年。

沈榆故意憋着不说,本意是想报复谢宴州刚才的过分行径。

可他的行为,却给了谢宴州更变本加厉的理由。

一整个晚上,沈榆被盘问得彻底。

嗓子都哭沙哑了。

到最后已经神志不清。

谢宴州说什么,沈榆只能跟着重复或者回答。

所有的秘密在这一晚已经无所遁形。

天色蒙蒙亮起时,沈榆终于被特赦入睡。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片刻后又想到什么睁开眼睛,抓着谢宴州的衣服,轻轻拽了一下。

谢宴州察觉到他有话要说,温声问:“怎么了?”

“谢宴州......”沈榆眼睛都快要睁不开,眯成一条缝,微肿的绯红唇瓣轻轻张开,很轻地吐字。

谢宴州凑近才听见沈榆在说:“生日快乐。”

恍惚片刻,谢宴州看了眼腕表,才意识到今天已经到自已生日了。

这段时间忙着求婚,又因为前世的事情困扰,还经历了谢彦明制造的混乱,事情太多,谢宴州一时间忘记自已今天生日。

没想到沈榆还记得。

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还知道给他祝福。谢宴州心中暖意流淌,吻了吻对方的唇:“谢谢宝宝。”

“唔......”

沈榆有些抗拒地摇了摇脑袋,显然还有话要说。

谢宴州很识趣地松开。

“要送礼物?”谢宴州微微挑眉,被子里的指骨扣住对方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戴戒指的那根无名指。

沈榆困意散了一些,不高兴地皱眉。

什么人啊,都把他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了,还好意思要礼物。

厚脸皮。

得寸进尺。

吐槽归吐槽,可是沈榆又知道,某人这么得寸进尺,自已要承担一大半责任。

谁让他总是纵容谢宴州,才把人养成这样的。

也算是自作自受。

沈榆不肯承认自已的错误,哼哼唧唧地说:“刚刚才想起来,所以没礼物。”

谢宴州像是有些失落,低声问:“真的没?”

沈榆轻哼。

其实沈榆很早就准备了礼物,藏在某个安全的地方。

但刚才谢宴州那么过分,他这么快就送礼物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沈榆只是捏着谢宴州的脸往自已的方向拽了一点,而后对着他的脸啵了一下。

一触即离。

而后,沈榆整个人就团回被子里,声音闷闷地说:“好了,这就是礼物。”

谢宴州看见对方露在外面的耳尖红彤彤的,忍不住勾唇,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捧着他的脸,轻轻贴上去。

“阿榆。”谢宴州亲吻他的侧脸,声线沙哑低沉,温柔缱绻,“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沈榆闭着眼睛不说话,唇角却微微翘起。

*

次日,晨光大好。

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抱着东西,从楼下轻手轻脚上来,排着队走到主卧门口。

刚要把东西放下,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谢宴州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视线从他们脸上滑过,挑眉:“有事?”

“哥,你怎么醒这么早啊?”谢晓音纳闷,“远庭哥说你今天得中午才起来,彦哥说你下午,他们还赌了五十块钱。”

薛远庭很关心地问:“怎么,你不行了?”

“我早说秀恩爱秀多了会有后遗症的。”陆彦摇头叹息,“要兄弟帮你联系医生吗?”

谢宴州现在神清气爽,根本懒得跟他们计较:“滚远点。”

说着就要关门。

“别啊别啊哥。”谢晓音想起来他们还有正事要干,赶紧伸手推门,把怀里的东西递给谢宴州,“其实我们是来给你送生日礼物的,生日快乐。”

薛远庭和陆彦也收起玩笑,把各自的礼物丢谢宴州怀里。

“生日快乐,新的一年多去公司上班。”

“生日快乐,结婚我就不当伴郎了。”陆彦超级不经意地开口,“伴郎一般都是单身的人当的。”

薛远庭:“......”

谢宴州收下他们的礼物,放房间里,动作很轻地出门。

关了门,单手勾了一下领结。

其他几人也因此清楚地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

谢宴州用行动告诉这几个造谣的——

他,行。

陆彦重重啧声:“秀什么啊秀?了不起吗?”

“雏羡慕了吧。”轮到薛远庭落井下石了,“真可怜,要哥哥教吗?”

陆彦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憋出来一个字:“滚!”

谢宴州没搭理两个人,转头问谢晓音:“粉底液带了吗?”

“带了,怎么了?”谢晓音疑惑,“你学会化妆了?”

谢宴州勾唇,慢条斯理地说:“今天领证,遮一下。”

谢晓音:“哦。”

谢晓音:“啊???”

领证?!